他不管裴朧月是不是真的有這個本事,他現在隻想將裴朧月帶回去,暗暗處置了,免得夜長夢多!
“小郡王,這位大人想要帶走我們的救命恩人,這是想要我們的命啊求小郡王為草民做主!”
一個麵色蒼白虛弱的老人走進來,跪在地上高聲喊道。
“胡說八道!藍國師自有法子醫治你們,你們到底安的什麼心思,這麼做是不將藍國師放在眼裏嗎?”裴天城怒聲嗬斥道。
那老人被嚇得一抖,痛心道:“藍國師的法子根本沒有用!我那可憐的小孫兒,就是吃了藍國師開的方子,結果變得瘋瘋顛顛的,最後更是自己將自己給勒死了!小郡王!求小郡王為草民主持公道!”
聽完他的話,裴天城身子一僵,他麵色凝重。
再鬧下去,隻怕對藍國師的名聲有損!
“小郡王,此事事關重大,臣不敢擅自做主,臣請入宮求見陛下,請陛下來斷定此事。”
慕容璟望了一眼還躲在自己身後的裴朧月,似在詢問她的意思,裴朧月點了點頭。
“我問心無愧,入宮便入宮。隻是,這些都是我的證人,我得帶著。”
慕容璟點了點頭,道:“就依你所言。”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入了宮,禦書房內,皇上看著這一行人,不由得眉心一痛。
“慕容璟,這是怎麼回事?”
慕容璟上前,簡單地行了個禮,罷了這才道:“威遠侯府大小姐裴朧月解毒有功,威遠侯卻緊咬不放,說裴大小姐草菅人命。但實際上,很多人吃了裴大小姐給的解藥都有好轉,反倒是藍國師開的方子,吃死了不少人。”
三言兩語之間,便能看出來,他還是偏向裴朧月的,皇上聞言抬起頭來,問道。
“竟有此事?威遠侯府大小姐何在?”
裴朧月聞言上前來,福身行禮,道:“臣女裴朧月見過陛下。”
“你一個小小女子,如何能解的了毒?”
皇上沉聲問道,到底是一國之尊,言語之間不怒自威。若是尋常女子見了,隻怕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可裴朧月她站直身子,神色無懼道:“臣女自小熟讀醫書,此次的毒和臣女從前看過的一本古書上的毒物極為相似。”
她言辭懇切,讓人分不清真假。
“胡說八道!你何時看過醫書!在陛下麵前胡言亂語,可是欺君大罪!”裴天城冷聲嗬斥道,心中隻恨沒有早點將裴朧月弄死。
裴朧月聞言換上了一副痛心的模樣,道:“爹爹自小便疼愛二妹妹,哪裏知道女兒那麼多年喜歡什麼,在做什麼。”
不過兩句話,便給裴天城扣了一定這麼大的帽子,嫡出的女兒不疼惜,反倒是對一個庶出的女兒百般疼愛,這背後定然是寵妾滅妻造成。
裴天城聞言氣得直咬牙,卻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倒是裴鳳舞,眼波一流轉便落下淚來,“大姐姐!雖說你殺了人,但爹爹身為朝中重臣,又豈能徇私偏袒,你為了此事就這般誣陷爹爹,還偷了藍國師的藥方,這樁樁件件,都是欺君的大罪啊!算是妹妹求你了,不要再胡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