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年輕人的洞房花燭夜。”陸老爺子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盛夏,拉住陸夫人,“有什麼話明天說,讓他們休息。”
盛夏眨眨眼,心裏有些無語,陸老爺子還真的覺得她能對個大病初愈的病人,做出什麼不成?
盛夏推著陸翊琛進了房間。
雖說這幾日她經常在他耳邊自顧自的說話,但是今天在他醒來的時候,卻因為忙著婚禮,沒有說上一句話。
想了想,盛夏坐到床邊,看著陸翊琛,開門見山道。
“既然你醒了,那我想跟你商量個事。”
陸翊琛眉毛輕揚,任何一個普通的動作在他身上都優雅矜貴。
“你救了我,有什麼要求盡管提。”
“我想離婚。”
盛夏眨眨眼,不帶任何感情的飛快說道。
本來她的打算就是救醒陸翊琛,以此為條件,讓他們放她自由,現在陸翊琛醒了,她當然要和他麵對麵談。
陸翊琛呼吸一滯,神色冷了幾分。
“你要離婚?”
“既然我治好了你,你們陸家就放我自由吧?”
看著她微涼的眸子,陸翊琛卻怎麼都說不出那個“好”字。
之前在他耳邊言辭懇切,溫言軟語,都是為了讓他醒過來......
然後......離婚?
他心裏無端有些不願。
猛地,他將輪椅往前滑,把盛夏卡在床和輪椅的中間。一瞬間變得和她距離極近!
“我不同意。”
他聲音微冷,鳳眸危險地眯起來,目光落在她臉上。
盛夏不爭氣地將脖頸往後仰,臉也開始順著脖子燒紅起來。
咬咬牙,盛夏鼓起勇氣,直視他的眼睛:“你不能不同意,這是我嫁給你的要求,況且你已經好了。”
陸翊琛一愣。
原來她一開始就打定了這樣的主意?
“可是我的腿還沒好,我還站不起來。”
“你的腿是因為你躺太久了,鍛煉鍛煉就好了。”盛夏有些無奈,還是跟他解釋道。
陸翊琛湊得很近,說話間鼻息溫熱,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那也算是沒有完全治好,請盛小姐等我完全好了,再離開吧?”
雖然是問句,卻是不容置喙的語氣,聲音低沉沙啞,還多了一絲不明不白的情緒。
至於什麼時候能完全好,當然還是由他說了算。
見盛夏一言不發,陸翊琛不動聲色地勾了勾唇,示意她將他挪到床上。
“睡吧。”
盛夏突然覺得他有些無賴,認命地將手伸到陸翊琛腋下,把他的上半身抱得遠離輪椅。
陸翊琛使不上力,將頭靠在了她脖頸間,兩個人身軀完全變成了緊貼著的模樣。
熟悉的橘子香就像勾人心魄的妖精,讓他眸子暗了暗,隻能輕輕壓抑體內像火一樣騰起的欲望。
聽見他的喘聲,盛夏的腳不爭氣地一軟,猛地往床上摔去。
陸翊琛被她壓在下麵,眸色突然沉了下來,濃稠的墨一般,盛夏一下子紅了臉,這聲音實在太過曖昧了。
她一低頭,對上陸翊琛那雙好看的鳳眸,突然一僵,鳳眸裏翻湧的皆是欲望。
空氣一瞬間變得十分曖昧,連屋裏的熏香都變了味,盛夏心臟再次不爭氣地跳了起來,她將手撐在他的胸膛,掙紮著起身。
心慌加上腿軟,盛夏再一次重重地倒向了他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