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爺,麵具的人這會兒在碼頭,被我們的人攔下了。”見盛夏過來,一個穿白衣服的急忙男人上前道。
盛夏眼神微凝,原先她和麵具井水不犯河水,最近麵具的人野心大了許多,接二連三搶了他們不少東西。
碼頭的風獵獵作響,盛夏一下車,就看到一個戴著麵具,身材修長的男人。
是麵具親自來了。
背後映著月色,寬肩窄臀,蜂腰猿臂。
“我看你是鐵了心的要把貨搶走?”盛夏沉著臉朝他走過去,經過偽裝的聲音,儼然變成了略帶柔美的男聲。
帶著麵具的男人看不清表情,輕笑一聲。
“我們跟賣家簽了合同,不算搶吧?是你的人攔著我們不讓走,不是嗎?”
聲音低沉性感,進退有度。
但在盛夏看來,卻讓人十分來氣,碼頭沒有先簽合同再帶貨的習慣,而他這個行為算是作弊,卻隻能讓人吃一個啞巴虧,挑不出錯處。
“你可真是好算計。”盛夏咬牙回道。
她突然往前竄一步,一拳直擊男人的麵門!
男人後退一步,敏捷優雅地躲過。
麵具猛地被掃落在地!
盛夏皺眉一撇,卻在看清他的臉後,呼吸一滯,鳳眸狹長,美得不可方物,跟病床上躺著的陸翊琛幾乎一模一樣!
男人皺眉,在她看過去第二眼的時候,迅速地帶上了麵具。
盛夏看著他消失的背影,有些發愣,這人怎麼會這麼像陸翊琛?
不行,她要去陸家看看。
幾乎是一瞬間,她就跳上車,脫去自己的偽裝,馬不停蹄地朝陸家趕。
直到看到完完整整躺在床上,如精靈一般沉睡的陸翊琛時,盛夏都沒反應過來。
眼花了?
陸夫人看著她火急火燎過來,以為出了什麼大事,結果現在對著自家兒子發愣?
“有什麼事?”陸夫人猶豫道。
盛夏溫柔地笑笑:“剛好有空,過來看看,您先出去吧。”
待到陸夫人出去,她將陸翊琛完完整整檢查了一遍。
沒有任何要醒來的跡象。
器官也在以一種緩慢的速度衰竭。
確實是看錯了。
“我一定會讓你醒過來。”
不僅是單純的好心,而是她要以治療陸翊琛為籌碼......
換取自由。
說完這句,她便離開了。
待她的身影完全消失,睡美人般的男人,突然睜開了眸,眸子宛若潭水一般深邃,卻罕見地掀起了波瀾。
陸翊琛把食指套著的儀器拔掉,屈起食指揉了揉眉心。
他每天都會吃一種藥,維持自己植物人的狀態,卻有意識。
她說的每句話,他都聽到了。
有趣......
還有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半小時前見的那位煞爺,身上有著和她一樣的淡淡橘香。
......
盛夏第二日又去了陸家,她拉住陸夫人,開門見山地詢問道。
“我會點醫術,我想試試讓陸少爺醒過來,畢竟這麼多醫生都沒效果。”
雖然她可以偷偷治療,可畢竟名不正言不順。
誰料她話音剛落,原本溫柔的陸夫人就陡然變了臉色,神色嚴厲,音調拔高。
“絕對不行!我兒子可不是實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