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鄙的話語一字不落地刺進薑思思的耳膜,她臉上的血色眨眼間褪得幹幹淨淨:“你要幹什麼!你別碰我!”
“薑秘書?你們......在幹什麼?”
病房的門有一塊兒是透明的,路過的人隻要好奇看一眼就能看到裏麵。
薑思思的瞳孔驟然緊縮,晏笙一頭霧水的樣子站在門口!
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醫院?
站在晏笙的角度,她看到薑思思和一個陌生的男人正在親密地擁抱,不過薑秘書好像滿臉不情願的樣子......
晏笙的身子動了動,往前走了一步:“薑秘書,你......需要幫忙嗎?”
不行!
這件事不能把晏笙牽扯進來!
薑思思沒心思再管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咬牙低聲放出了狠話:“我會盡快把錢都給你,今天你給我滾蛋!逼急了我們兩個都沒好果子吃!”
大金牙權衡了一下利弊,最終揣起小刀和晏笙擦肩而過離開了病房。
大金牙走之後,薑思思就像脫水一般,身上的襯衫都被汗水打濕。
晏笙走了過來,有些吃驚地說:“薑秘書你流血了!”
薑思思一怔,伸手在脖子摸了一把,果然摸到了鮮紅的血!
薑思思的脖子被小刀劃出一道口子,幸好不算特別深。
“我沒事......”
薑思思的話還沒說完,晏笙想也不想用雙手摁住出血的地方,薑思思疼得眉頭一蹙。
過了會兒,晏笙挪開了手,果然出血的地方止住了。
“......謝謝。”薑思思說。
“不客氣,不過最好還是讓專業的醫生看看。”晏笙笑著說:“一會兒遠哥哥就來了,正好讓遠哥哥帶你去找醫生。”
聽到傅泊遠要來,薑思思條件反射地神經末梢一顫!
當年的事鬧得很難看,她不能讓傅泊遠知道那幫催債的人又過來找麻煩!
“晏小姐,我有事先走了,你......”
話音未落,病房門口出現了一道熟悉且挺拔的身影。
晏笙露出甜甜的笑容:“遠哥哥!”
傅泊遠一步步靠近她們,視線率先落到薑思思的身上,眉頭緊了緊,接著又迅速收回視線。
晏笙的手上有斑駁的血跡,傅泊遠呼吸一輕,對待晏笙的態度緊張得就像對待最珍視的寶貝。
他問:“笙笙,你哪受傷了?”
晏笙搖頭:“不是我,是薑秘書她......”
聞言,傅泊遠冷冰冰的看向薑思思,字字清晰地質問:“你的脖子怎麼回事?你又傷到了笙笙?”
還沒來得及欣喜傅泊遠注意到了自己脖子的傷口,緊接著男人下一句的詰問就像一盆冷水澆下!
薑思思漸漸合攏了指尖,細若蚊呐地說:“對不起......”
“遠哥哥你誤會啦!”晏笙及時地解釋:“我沒受傷,受傷的是薑秘書,我剛才看到她和一個男人抱在一起,然後薑秘書就受傷了。”
“男人?受傷?”
傅泊遠眯了眯眸子,墨色的瞳仁倒映出薑思思卑微如塵的樣子。
薑思思不能對傅泊遠實話實說,敷衍地說道:“我們、我們剛才玩來著,隻不過玩得激烈了點......”
氣氛凝固了一瞬,傅泊遠再次開口,嗓音充斥戲謔的諷刺。
“不愧是薑秘書,和任何一個男人都可以玩得這麼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