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先是驚訝,然後看好戲似的盯著我。
小聲道:“這都舔到會議室來了,下次是不是要舔上床。”
“明著想上位,咱們可比不了啊,哈哈哈。”
李蕊見狀推搡著我,想把我用力拽出去。
我沒站穩,向後踉蹌退了幾步,後背重重撞在門把手上。
一股痛感從後背襲來。
池展抽取兩張紙巾,擦了擦手指,隨意扔在地上。
麵色冷冽,語氣不耐煩道:“別像蒼蠅一樣圍著我轉,做好你該做的事。”
我咬緊嘴唇,沒有反駁,轉身走出會議室。
隱約聽到身後有人提議,“池總還留著她幹嘛?不如開了吧。”
“人家工作能力很強啊,誰知道在外對甲方又用了什麼手段。”
但我沒聽見池展的聲音,他應該和他們想的一樣吧。
我快步走進洗手間,盯著鏡子中狼狽的自己。
頭發已經濕成幾綹,白襯衫領子和胸前布滿水漬。
我知道全公司的人都在說,我是池展的舔狗。
我能在他一遍遍罵我滾時,還能一次次貼上去。
在他不耐煩時,還能時刻關心著他的舉動。
給他送吃的、喝的,送胃藥、解酒藥。
所有人都認為我想做池太太想瘋了,不要臉地想上位。
但他們隻看見了表麵,不知道我心底真正的想法。
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受到了池展母親的拜托。
池媽媽和我母親是閨蜜。
但她不是池展的親生母親。
池展的親生母親在他三歲時病逝,父親再娶,便有了現在的後媽。
我母親的閨蜜,也就是如今的池媽媽,在池展小時候使盡了辦法,想要和他搞好關係。
但這家夥油鹽不進,軟硬不吃,根本沒辦法拉攏。
所以才想到了我。
正因為我恰巧是他公司底下的員工,池媽媽找到我,讓我幫忙照顧池展,同時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
其實我知道,她真正目的想討好池展父親。
我幫忙做了什麼,她回頭當成自己的功勞,哄池父滿意。
而池展卻把我視作後母派來的走狗,將對後母的厭惡,全部疊加到我身上。
隻要對我撒氣,他看起來十分解氣。
我本來不想參與池家的破事,但有母親這層關係,也隻好答應下來。
對著鏡子整理好頭發,撥通了池媽媽電話,“阿姨,他又發瘋了。”
對麵沉默了幾秒,語氣很軟,“淺淺辛苦你了,你知道他心裏對我怨氣很大,再有我和你媽媽的關係,他肯定對你不待見。”
我緩緩歎了一口氣,算了,反正還有一個月就要從這家公司離職了,這個忙也幫到那時候為止。
我要辭職,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阿姨,我隻能再幫你一個月,之後希望你們能夠好好相處,有些事您親自做才有意義。”
我掛掉電話,看了一眼手表,這個會議有我沒我都一樣,我不出現,或許池展心情還能好點。
他們開他們的好了。
我將胸前吸水的紙巾拿出來,扔到垃圾桶裏,轉身要出去,正好碰見同部門的兩名女同事。
二人看見我,嘲笑著哼了一聲。
其中一人還故意用力撞了我的肩膀。
“嗬,被池總澆成落水狗啦?看樣子沒舔對啊。”
“這厚臉皮,生平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