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和紀祺並非親生姐弟,但同住一個屋簷下,這份遭遇,已經讓他們彼此之間多了羈絆。
“小螢姐姐......?”
看到來人是紀螢,他像是重重地鬆了一口氣,連忙將手臂放了下來,一副徹底卸防的樣子。
把這藥給喝了吧,然後好好睡一覺,明天就會好起來了!”紀螢盡量不在紀祺麵前表露出來太多,隻是一如既往地溫柔哄道。
紀祺向來很聽她的話,捏著鼻子把藥一口悶,又接過了她遞來的涼白開簡單漱了口,整理了一下被子重新躺下了。
守著紀祺熟睡後,紀螢這才輕手輕腳地打好地鋪,腦袋才剛挨上了枕頭,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
大火的噩夢一直環繞,她滿頭大汗地從床上睜開眼睛,已經是次日清晨了。
紀祺在睡夢中聽到一聲驚呼,猛地睜開了雙眼。
“怎麼了,小螢姐姐?”在意識到發出驚叫聲的人是紀螢之後,紀祺連忙連滾帶爬地從床上起來,來到了紀螢的床鋪前,手忙腳亂地給她倒了一杯水。
紀祺不小心弄灑了一些水在床鋪上,一臉抱歉地到處找可以用來擦拭的幹毛巾。
“沒事,不用找了,晾一晾就會幹的。”紀螢伸手抹了一把汗,隻覺得手心手背都濕漉漉的。
回想起夢中那些清晰得可怕的片段,紀螢隻覺得後怕。
紀螢隻覺得渾身上下都被冷汗浸透了,風一吹,就涼颼颼的。
“小螢姐姐,你真的沒事嗎?”紀祺向來懂得看眼色,一看就知道紀螢不對勁。
“我沒事,我們下樓準備早餐吧。”紀螢笑笑,說道。
清晨的光線落在二人身上,像是有一層細柔的金粉披散在了房間的各個角落,閃閃發亮著。
客廳。
長長的餐桌前,坐著在紀螢看來都各懷鬼胎的紀家夫婦,還有紀歆。
“怎麼還不坐?讓別人看了,還以為我們夫婦倆虐待你們呢。”呂琳尖酸刻薄地說道,說完,她有意無意地瞥了麵前的紀螢一眼。
雖然不知道紀螢昨天到底為什麼說那樣的話,但在這個家裏,她呂琳還是有絕對的話語權的,根本不用怕這麼一個小丫頭片子。
“等會兒傅少就要來了,你還穿成這個窮酸樣,成何體統?!”紀嘯正的話登時讓紀螢一臉茫然地愣在了原地,氣氛也瞬間降至冰點。
傅少?
什麼時候有的這回事?
她細細回想了一下,養父昨天把她叫到房裏,根本就沒有提到過這件事,怎麼今天就來說這麼一茬?
這時,她的餘光瞥見了正在偷笑的紀歆,頓時就什麼都明白了。
偌大的客廳裏,紀家人其樂融融地坐著,隻有他們兩姐弟在那裏像個木頭人似的“罰站”著,與周遭富麗堂皇的一切顯得如此的格格不入。
“今天可是和傅家約好見麵的日子,你別告訴我,你沒有做準備。”紀嘯正臉色不佳,擰著眉放下了手上的刀叉。
看到臉黑得跟包青天似的的父親,紀歆忍不住都要笑出聲來了。
“對不起,父親。可我不記得您昨晚叫我到書房時,有提及過這件事,所以也沒有做準備,還請您責罰。”紀螢順從地垂下了腦袋,語氣卻是不卑不亢。
看到紀螢這樣,紀祺也跟著乖乖地低下了頭。
“小歆?我不是讓你告訴紀螢了嗎?她怎麼會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