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斯麵目扭曲,氣到快要七竅生煙。
紀螢看都不看她,指著鎖骨下方那晚殘留的紅色痕跡。
“昨夜哥哥那麼過分......”
一雙霧濛濛的眼無限哀婉地盯著男人:“哥哥,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答應過要娶人家的......”
一句又一句,就像是耳光一樣扇在她的臉上!
傅忱根本不許別人碰他,更不會允許別人穿他的衣服!
“傅忱,你混蛋!”
梁斯撿起地上的衣服,抹著淚打開門跑了出去。
紀螢狐狸眼彎成一條縫,什麼是用魔法打敗魔法!
“給我一個理由。”
偌大的客廳內,傅忱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冷不丁響起。
本來隻是衝動使然上演的一場“好戲”,突然被這麼一問,紀螢一時也愣住了,想要扣上紐扣的手也頓在了半空。
理由嗎......
那個女人什麼目的,難道還要她明說?
“紀小姐,希望你不要對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做努力。在我這裏,你隻是像這件襯衫一樣,是隨手可丟棄的物品罷了。”傅忱麵無表情地說道。
紀螢看著冷冷起身的傅忱,垂在身側的一對手也握成了拳頭狀。
他傅忱是怎樣的人,才不需要她這般著想,她隻是做了無用功罷了,還是吃力不討好的那種。
“我自然清楚身份。”她睜大了眼睛看他的背影,也不知道這句話到底是對他說的,還是對自己說的。
空蕩的客廳裏,回音響徹。
“我不是你能妄想的人,別白費力氣了。”傅忱沒有回頭,一張俊臉冷若冰霜。
即使他此刻沒有回頭,也能猜到那個女人的表情。憑他這些年來閱人無數,她對他動沒動心,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傅少爺大可放心,我絕對不會。”紀
螢沉著臉說完,胡亂套了件外套,大步走了出去,她灑脫的舉動在他看來,隻是在做莫須有又蹩腳的掩飾。
“把那件衣服扔了。”
“是,少爺。”
…
站在馬路邊上的時候,紀螢才發覺她的瀟灑換來的隻是一頓挨冷受凍。
她不斷地壓緊身上的大衣,裏麵隻著一套單薄內衣,剛才被傅忱氣得上頭,她不管不顧地就這麼脫了,現在想來真是吃虧。
她一邊想著,一邊迎著寒風打了個寒顫,正想招手攬輛計程車,她突然看見了對麵一台亮粉色勞斯萊斯跑車上坐著的人。
那人正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錘著方向盤,在車裏嘶吼著。
正是梁斯。
方才的鬱悶和莫名的堵心驟然消失,能讓那小賤人吃癟,就不算虧。
看著那抹亮粉色飛快地在麵前掠過,消失在轉角處,紀螢嘴角勾了勾,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
“師傅,上苑別墅區。”
一輛計程車穩穩地停在麵前,她吸了吸鼻子,開門上了車。
已經入夜,路上行車不多,計程車一路疾馳,很快就到達了紀家別墅門前。
“小祺?”
推門進去,紀螢發現裏頭沒亮燈,就試探性地朝裏喊了一聲。
沒人回答。
一陣不安感油然而生,她慌忙摁亮了房子裏所有的燈,一間房一間房地找了過去。
“小祺?!你怎麼弄得渾身是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