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看看她!和野男人鬼混,還被一群記者當場捉奸!她還敢打我!我臉上的巴掌印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消!”
紀嘯正看著她露腿露腰的著裝,眸中閃過不喜,沉聲問道。
“紀螢,究竟是怎麼回事?”
“爸,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隻怕紀歆比我這個當事人還要清楚!”紀螢似笑非笑,“我隻是和紀歆聊了會兒,結果醒來就莫名其妙地出現在酒店。”
“賤人,你胡說!”紀歆張牙舞爪撲向她,伸手就想扇她耳光,將早上的屈辱還回去——
誰料紀螢微微側身,躲過了她的巴掌。
“叔叔......”
一道厲喝打斷她,“跪下!”
紀歆頓時收手,趾高氣昂地蔑視著她。
紀嘯正神情冷肅,偏心的話張口就來:“不管發生什麼,紀歆都是你妹妹,你作為姐姐,都應該讓著她!”
無盡怒火在紀螢心中翻滾沸騰,從小到大,這句話她不知道聽了多少遍。
紀螢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拳頭緊握,身體微微顫抖。
上一世她感念紀家的養育之恩,一忍再忍,她想怒罵他們的無恥,想一把火將仇人燒為灰燼......
但,她不能。
現在的她,除了一腔滾燙的怒火,什麼都沒有。
“紀螢,跪下!”紀嘯正被一向柔順的紀螢沉默忤逆,聲音猛地拔高。
膝蓋與堅硬的地板相撞,黑發自頰邊垂落,隱去紀螢所有的表情。
“紀螢,認清你自己的身份!”紀嘯正冷著臉,威嚴的目光落在跪著的女孩身上,“在這裏認真跪一個小時,好好反省反省!”
他冷哼一聲,不耐煩地起身上樓。
紀螢譏嘲地勾唇,什麼身份?
紀歆受氣包的身份嗎?
名為紀家養女,實際連傭人都不如的身份嗎?
“你不是很囂張嗎?骨頭這麼硬怎麼說跪就跪?”紀歆得意洋洋地繞著她轉了一圈,“嘖嘖嘖,那聲音我聽著都覺得痛!”
“是我算計的又如何?跪在這裏的還不是你!紀螢,你就是一條狗,乖乖搖尾乞憐,我還能大發慈悲賞你根骨頭!”
紀螢猛地抬起頭,眸中混著冰冷的殺意與炙熱的怒火,宛如一頭亟待嗜血的困獸。
紀歆被嚇了一跳,不自覺後退幾步,轉瞬她惱羞成怒,上前一把狠狠拽住紀螢的長發,“賤人,你敢嚇唬我!”
頭皮傳來陣陣疼痛,紀螢伸手鉗住她作惡的手腕,麵無表情地慢慢站起來,靈俏的狐狸眼中沒有一絲感情。
“你、你做什麼!”紀歆色厲內荏地大吼。
紀螢不語,就在她準備使力讓紀歆的手腕脫臼時,大門被打開,紀歆宛如見到救星一般大喊大叫:“媽媽,快來救救我,紀螢這個賤人要打我!”
“紀螢,快放開歆歆!”呂琳急匆匆地跑過來,厲聲叱責。
剛被紀螢鬆開,紀歆就撲進呂琳的懷中假意嗚咽:“媽媽,她今早打了我,現在還要打我,你一定要幫我教訓她!”
“乖女兒,不哭,媽媽一定給你做主!”
呂琳輕輕拍拍她的背,自己轉身對著紀螢,二話不說伸手就呼向她的臉。
果然是那個賤人的女兒,長著一張狐狸精的臉,現在還敢欺負她的女兒!
紀螢目光捕捉到她脖子上的創可貼,忽然想到上一世的某個傳聞,原本躲閃的動作停下,“阿姨,你脖子上的創可貼......你是被蚊子咬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