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樓,屋內燈已經關了。
老婆隻在我創業初期等過我一兩次,後來可再也沒有這樣的待遇了。
常年回來冷鍋冷灶,我偶爾提幾句,她就讓我自己點外賣。
說女人外地上大學,她自己保持身材晚上也不吃飯,所以整個家就隻有我自己,犯不著再開火占些鍋碗瓢盆的。
我體諒老婆洗涮太費事,而且手是女人第二張臉,弄得粗糙了,她又不高興。
但我確實又向往家庭的溫暖,想回來有些熱乎氣,就給老婆買了功能最強大的洗碗機,希望能幫老婆減輕負擔。
可是老婆隻是在我興衝衝的時候潑了盆涼水。
說我亂花錢,鋪張浪費。
因此我飯也沒吃到,還挨了頓數落。
我來到廚房,靜靜在洗碗機前站了一會兒,然後打開小夜燈,摸索著進了浴室。
浴室裏還有沒散盡的水汽,還有那個沐浴ru的味道。
我拿起來,用手機拍了個照,發給了公司裏的女職員。
現在小姑娘都是夜貓子,夜生活很豐富,現在這個時間應該還沒休息。
果然消息很快就回複了。
我老婆回我消息時從來沒有這麼積極過,甚至,根本連回都不回。
我老婆給的理由,要麼是忙,要麼是忘了。
我不懂,我老婆每日不用為生計奔波,每天還有小時工上門,她究竟是幹了什麼,能把回個消息都忙忘。
我打開女職員給我回複發消息:
【磊哥,你給媳婦買這麼好的沐浴ru啊,真疼媳婦。】
【日常羨慕有老公疼的女人,羨慕老板娘。】
【這個牌子的沐浴ru很難買的,而且國內銷量也沒打開。】
【幸虧我有個朋友在這個國家留學讀博士,這樣吧,我問問我朋友方不方便幫忙郵寄回來。】
女職員的話讓我心裏一咯噔。
我當時拜托老友的時候他就老大不情願,說不好買,得蹲點搶購。
還是我給他發了好多紅包,他才答應的。
這麼難買的東西,能這麼巧,就被我遇到了用它的人,還是同一小區同一單元?
而且還是個男人,這可是女士沐浴ru啊!
不過這也不能就此確定,那個男人用了我給老婆買的東西。
也不能確定,當時那個男人真的藏在我家的浴室裏。
即便真的是這樣,說不定也有其他隱情。
也不能就此說明,我老婆真的有了人。
是的,我還是不敢相信,我老婆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沐浴完動作極輕地上了床,老婆呼吸均勻,正在安睡。
我看他的樣子,四十歲的女人保養得和三十歲一樣,皮膚白白嫩嫩,還有那什麼“膠原蛋白”。
穿著也好,整天花枝招展,被不少人誇衣品好。
這樣的一個老婆,說句風韻猶存,甚至尤物都可以。
不都說,女為悅己者容嗎。
沒有情況,單純愛美,能解釋得清老婆每天為容貌花的大價錢,下的苦功夫嗎?
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無法控製地翻了好幾個身。
要是平時,老婆早就因睡眠輕吼我了,怎麼今天,睡得這麼安穩。
就像是滿足後,慵懶饜足,且乏力的樣子。
不對,老婆原來也經常這樣。
有時睡眠很輕,很煩躁,像欲求不滿體內一團火煩躁的樣子。
有時又像現在這樣......
我還一直以為,老婆喜怒無常情緒起伏,是因為更年期。
可才四十歲就更年期,未免太早了。
我終於按捺不住,拿過了老婆的手機。
查手機是不對,可現在我管不了這麼多了。
老婆給我戴綠帽子的形跡越來越明顯,我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怎麼能忍得下去。
拿老婆的手解開指紋鎖後,我躲到了洗手間,細細查看起來。
媽的!每個軟件都有應用鎖,是圖形,根本沒有辦法用指紋或麵部識別解開。
我內心暗罵一句,沒有貓膩,怎麼可能做到這種程度。
我的手機向來是大大方方敞開任看,從不對老婆設防。
我內心悲憤,愈加寒心。
我一定要弄個清楚明白。
如果是我誤會了老婆,那更好。
我坦白,給老婆賠禮道歉求她原諒。
如果沒有的話,我絕對無法容忍我老婆背叛我的事。
她不僅背叛我,她還在這些年裏,從未給過我一個身為丈夫應有的待遇。
我恨!
我將老婆的手機放回原處,然後拿起自己的手機翻聯係人,希望能找到可以幫助我查明一切真相的人。
老婆給戴綠帽子的事不光彩,但是這個時候我也顧不上。
翻著翻著,我找到一個人。這個人的頭像,跟我門口見過的那個男人有幾分相像。
不過應該是像他們女人一樣,p圖加美顏了。
但好在還能夠看出一二。
我點開他的聊天界麵,發現我竟然還跟他說過話。
他曾經是我的一個客戶。
這個客戶是在好幾年前合作的,難道我老婆從好幾年前就已經出軌了?
那個男人叫鄭謙,是一個小老板。
和我合作的時候,生意做得比我稍大些。但是這些年不知怎麼的,事業越來越走下坡路。
因為我公司這些年經營得越來越好,所以兩家公司就再也沒有交集,漸行漸遠。
我剛一見他時也沒認出來,但是明顯他好像記得我。
我忘不了他那時看我的眼神,滿是鄙夷。
我這些年與人為善,在生意中本著大家一起賺錢才能賺更多的錢的原則,不會與人為惡,有什麼利益,大家也是一起合作共贏。
所以那次合作應該不會不愉快。
那麼他對我的眼神是因為什麼?
我心裏越來越確認,我老婆出軌的對象就是這個鄭謙。
不然怎麼解釋的通,我無緣無故遭人白眼。
對了,我可以查監控啊。
如果這個鄭謙真是從我家出來的話,我不會查不到。
可是現在已經是深夜,即便有值班人員,但如果要看監控的話,也需要打特別報告。
總不能大半夜的把人叫起來麻煩人家。
人家物業是無辜的呀。
我歎口氣,這種時候還得顧及所有人。
這些年為了家為了公司,真是妥協了太多。
為人處世也比從前少了很多棱角。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我照常起來準備我和老婆的早餐,然後出門。
隻不過我沒有去公司,而是去了物業。
說明來意後,物業眼神精彩紛呈地看著我,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