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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醬

第一章 好惡心

1.

“祝音音,你上次說你們家那位去哪裏出差來著?”電話那頭傳來的是梁唯的尖叫式提問。

她瞬間就把電話移開了,皺著好看的眉頭:“你是把手機聽筒當喇叭用了?就你這嗓門都能從寢室這頭傳到那頭了!”。

“你一不住寢室的人哪那麼多廢話啊!”

梁唯攥著手機叫囂,眼看著電話那頭的人又開始轉移話題,“......誒呀,你別跟我扯別的,我這跟你講重要的事呢!”。

“你說了半天也沒說出來,到底什麼事啊?”祝音音斜躺在沙發上,扒拉了下剛剪的頭發,一臉的煩躁。

“我可在西街見到你們家那位了!旁邊那個我看著像是那個剛出道的小明星啊,那長相…嘖嘖嘖…我這離五百米都覺得特漂亮!”

祝音音覺得電話那頭的梁唯肯定一副賊相,指不定眉尾都揚到了額頭上。

祝音音冷冷淡淡的回了個單字“哦!”。

“你這個反應有點奇怪啊…”梁唯瞬間收回偷看的目光。

“你覺得就憑我還能捆住他,這城裏誰不知道莊大少爺每半年換一次情人…你未免也太高估我了吧!”祝音音口氣平靜的像是在討論天氣。

“…也對,就他那張臉和家世,也有這個資本…我不跟你說了,給你買了蛋糕,待會兒給你送去!”

還沒等祝音音回話,梁唯就掛的飛快。風風火火的樣子倒確實依了她的本性。

電話才剛掛,她就隨意將手機往桌上一扔,再靠向沙發裏,準備補個被梁唯吵醒了的回籠覺。命運交響曲就適時響了起來,光是聽見這個激進到不能再激進的前奏就能讓她全身毛骨悚然,但是她還是翻身起來接起,“喂!您好!”

一貫的禮貌。

電話那頭傳來了他的聲音,漠然而冷靜,“嗯,我今天回來!”

說完就立刻掛了電話,也是一貫的迅速。

轉過頭看了看,這會兒才5點30,距離他到這裏的時間還有3個小時,時間足夠充裕,祝音音又選擇躺下,定了3個隻差10分鐘的鬧鐘後閉起眼來。

管他的,先睡再說。

完全忘記了梁唯說得那句‘待會兒給你送去。’。

中途的三個鬧鐘中響了兩個,她都一動不動,保持著受害者的蜷縮姿勢窩在沙發上,其實睡得並不安穩,卻怎麼也不肯醒來。

倔強的等到第三個鬧鐘‘叮玲玲’的響起來,她才緩緩睜開眼睛,小小的翻了翻身,仰躺在沙發上。

望著精致的天花板雕花出神,好一會兒,才蹭地坐起來,摁掉鬧鐘,順便打開手機短信,最上方躺著一條帶有圖片的信息,“蛋糕給你放在門口了!還有下午我拍到的照片,我也給你發過來了。”

點開,還是他熟悉的身影,長身玉立的站在酒店門口,依舊一副翩翩公子從容的模樣,身旁站著的是最近大熱的新人影星,還真是像梁唯所說得,隔五百米開外都覺得特漂亮。

“確實挺漂亮的,看來我馬上就要被踢走了。”想了想,還是給梁唯發了信息。

梁唯回信速度一級,“那你不得開心死!”。

“嗯哼。”

門鈴響的極快,並且十分準時,祝音音立馬起身走到門前,練習了幾遍恭維的笑才打開門。

“你回來了。”

巴掌大的小臉上盡是諂媚的笑。

“嗯。”

莊陳修將手裏的公文包和剛在地上拿起的蛋糕一並遞給了他,眼睛卻直接越過他,看到餐桌上空無一物時麵無表情的脫了西裝,挽起衣袖問她,“還沒吃飯?”

“啊…我忘記了!”

自然的接過他手裏的東西放在一旁置物櫃上,撓了撓頭裝作是因為不在意。

莊陳修淡淡看了她一眼,轉身進了廚房,打開冰箱,拿出食材,拿起放在廚房置物櫃下方的圍裙戴上,就開始做起飯來。

要說莊陳修在做飯實力方麵,那是祝音音可望而不可及的,嘗試了很多次也找不到方法後,她毅然決然的決定放棄。

遲來的晚餐準備終於結束,莊陳修端著最後一盤菜——蘆筍炒肉片來到餐桌前,“吃吧。”

祝音音點點頭,心裏卻腹誹:“你是把我當豬養嗎…”。

而莊陳修像是看出了她的腹誹,緊盯著他,似笑非笑,“吃飽了等會兒才有力氣!”

“咳——”祝音音有些心虛。

2.

深夜的‘溫湖公寓’依舊像它的價格一般,即使高樓聳立,也是遙不可及的空曠感。

祝音音站在臥室外的露台上,靠著欄杆望著掛在天空的弦月,順便呼吸著外頭的新鮮空氣,與莊陳修共處一室時,是扼住脖子的窒息感。

就像是睡夢中有誰用雙手掐住了你的脖子,死死的不肯放手,再怎麼甜美的夢就此變成夢魘。

“睡不著?”

先聲於人,轉過頭一看,莊陳修穿著睡袍站在他身後,冷白月光下,陷在光影裏的人眼底沉黑如墨,像要看到她心裏去。

“嗯,就是想看看月亮…”祝音音也看著他的眼睛,淺淺的笑。

“太危險,回來吧。”莊陳修指著她身後的欄杆,欄杆之外就是二十二層的高樓,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實在危險。

“好!”

轉過身,走到莊陳修身邊,環住他的腰,巴掌大的小臉正好埋入他的胸窩處,順帶著蹭了蹭他胸口溫熱的皮膚,眼睛卻是冷的。

她總是能在別人找不到破綻的地方藏好對他的厭惡,準確的來說,對這段關係的厭惡。

“我們來做點別的事情吧…”

莊陳修顯得精力十足,打橫抱起她,長腿一邁,不過兩三步的距離就到了床邊,將她放在床上便欺身而上,手指先是摸上鬆軟的黑發,漸漸往下,到了他眼尾處,墨色愈發深重,俯身將唇印在他微微揚起的眼尾上。

“真好看..”

輕笑著繼而往下,手指輕巧的就解開了他的睡衣紐扣,複又傾身而上親吻她的唇,舌尖挑開他的牙關,比起溫柔更像是噬咬,一寸一寸,直到兩人之間肌膚相親,交纏著在絢爛的煙花中安眠。

第二天一大早,祝音音醒的不算太早,前一晚的勞累讓她徹底沉浸在夢中,等到真正醒來時,莊陳修早已經離開,隻有陷下去的枕頭印痕能夠證明他昨晚的存在。

“咚咚——祝小姐,鄭先生讓我來打掃。”熟悉的聲音傳來,應該是他派來的傭人,一周不定時的三次清掃總是是他來之後。

默默起身,隨意從衣櫃裏挑了兩件衣服就往身上一套,應了句:“好,等一下。”。

吃早午飯的時候,她又突然想起梁唯曾和他調侃過,這個地方就像她的家一樣。

她當時沒說話,現在卻有了準確的形容,這個地方,比起‘家’這個形容來,更像是酒店。

誰都可以來,又誰都可以走,沒有人可以留下來。

3.

祝音音上課前先去了趟寢室,下午有中 國近現代史,老師又十分嚴格,先一步回來總是沒錯的。

果不其然,寢室裏的其他三個人都在。

她的那張床板已經被雜物填滿,隻能隨意的挑張還算幹淨的床坐下。

“你們可真行,這床板都能當雜物櫃用!!”吐槽別人的時候倒是一副活潑樣。

“那你不是不回來嗎!我們想著這床板空著也是空著…”

梁唯賠著笑,手裏端著盆新洗的水果,每一顆上麵都沾著水珠,看著十分新鮮。

祝音音瞥了瞥梁唯,挑了顆新鮮的水果就往嘴裏扔,“那你們得趕快給我騰地兒了,我指不定下個月就得回來。”

“怎麼…我聞著有八卦的氣息啊!”梁唯盯得她有些發毛。

“就你話多...”

祝音音嘴上這麼說,眼睛裏卻是笑著的,手裏還挑了個水果往嘴裏扔,狀似漫不經心。

她確實說得沒錯,和莊陳修在一起也快到半年期限了,是該分手了。

“你弟呢?還在C城上高中?”梁唯邊問邊翻開衣櫃,往T恤外還套了件灰色連帽衫,上個月新買的,款式是一如既往的oversize。

“嗯,馬上畢業。”祝音音吐了籽,也不再挑水果了,站起身來,透過窗戶遙望著遠方,臉上洋溢著燦笑。

一行人又在宿舍插科打諢了許久,誤了時間,匆忙趕去教室時,又是頂著教授的冷光暗箭進去的。

四個人占了一條長桌,上半身貼著桌子,眼睛是朝向黑板的,雙手卻偷摸著在桌下對著手機屏幕敲敲打打。

他們宿舍中除了祝音音之外,還有兩位一開學就脫去單身名詞的,這會兒忙著和男朋友交流感情,顯然是沒空理其他人。

梁唯作為盯梢人可謂是勞心勞力,十分負責,一雙大眼睛徘徊在老師的動向之上,一雙手也停不下來,忙著對祝音音旁敲側擊。

“你真不打算跟我說說?”

祝音音忙著刷微博,信息一來也不當回事,眼睛直勾勾盯著手機屏幕上的熱點新聞,什麼‘房地產大亨招ji…’,什麼‘著名影星私生子…’,標題起得就像是紅樓煙色。

她分明能看見個影子,纖纖手指撚著條絲巾,勾著魂也要讓他點進去瞧瞧到底是什麼好奇故事。

“不是,你別不理我呀!”

祝音音愈發覺得梁唯在八卦這件事上的不遺餘力,已經達到了一種無人能敵的境界,轉過頭來瞥了她一眼時伴著聲長歎,搖了搖頭之後回到手機上,敲敲打打拚湊成一句完整的話。

‘你這麼好奇的話,你去問他唄!’,點擊,發送。

梁唯也不靠信息來傳達此刻的心情了,倏地站起身來就是一句“祝音音!”,不愧是聲樂社的,聲音洪亮的穿透鼓膜響徹了整間教室。

這下,教授的兩根濃密發黑的粗眉毛徹底成了倒八字,聲音比起她來還要來得洪亮威嚴一些。

“梁唯!給我出去!”。

下課鈴聲響得及時,梁唯走出去才沒到五分鐘,就叮鈴咚隆的響得歡快。

祝音音背著書包手裏還拿著梁唯的,站到她跟前,才剛把書包遞給她,專屬於莊陳修的鈴聲就響了起來。

看著來電顯示,莊陳修的名字明晃晃的閃著:“您好。”。

那聲音可謂是恭恭敬敬,就差沒點頭哈腰了。

身旁三人轉頭看著她,一副揶揄的模樣,看得祝音音直來氣,抬腿就往最近的人身上招呼。

“笑屁啊!”

聲音有些大,傳到那端就引起了疑問,“你在說誰?”

“對不起,不是說您,是我的同學。”。

“嗯,我最近忙,不過來了。”

聲音冷淡似冬日的風,祝音音卻習慣了,沉然答了一句:“好!”

莊陳修不來最好,不用裝模作樣的伺候他,祝音音心裏自然開心。

看來這段時間也會清閑許多,隻是沒想到這會兒指不定有了新歡的人,居然還沒有把自己甩掉….

“明天咱沒課吧?”

祝音音翻著手機上的日程表,上麵明確寫著明天的空閑,她兀自開心,打開手機軟件,訂了張去C市的火車票。

一旁的梁唯看他這樣忙活,“打算去看你弟?”

“嗯哼~這不好久沒見了嗎!”從眼角到眉梢,無一不在昭示著她的喜悅。

“你對你弟是真好!希望他也能懂事點,別讓你操心了。”梁唯是知道那些事的,隻是這會兒也不好當著大庭廣眾說些什麼,隻能話裏有話的這麼說了一句。

祝音音通透,自然明白她在說些什麼,隻是往事過於沉重,她不願主動去想,自覺有時候當隻縮在殼中的蝸牛也不錯。

盲目的解決問題可能也不會出現太好的結果,還不如逃避二字來得簡單易懂。

4.

倉促的決定導致副作用來得極快,祝音音醒的極早,一邊埋怨著火車的始發時間,一邊暗罵著自己瘋狂,怎麼就買了張最早的票。

她向來都是需要幾個鬧鐘才能叫醒的人,這不,眼睛半眯著站在盥洗台洗漱,手上動作比起睡意來似乎要顯得輕快許多。

才一會兒的功夫,就清清爽爽的提著昨晚的提前收拾好的行李箱,轉身出了門就攔車去了火車站。

出租車穩穩停在火車站門口,祝音音交了錢下車,匆忙趕往等候室,B市火車站極大。

按照以前的方向感,怕是要花上些時間,好在昨天下午提前來踩了點,她看著麵前快要發車的站台,暗自慶幸。

時間剛好,祝音音伴著喜悅踏上火車,按著票根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安穩坐下後車子也開始啟動了。

‘哐哧哐哧’的聲音奇異的給她帶來了平靜,仰靠著軟軟的座椅沉沉睡去。

從B市到C市並不是太遠,坐火車不過4個多小時的路程,隻是對於饑餓來說,時間就成了大問題。

祝音音醒來時已經餓得不行,隻是眼看著就要下車,也就強忍著腹中的空響等待列車停下。

車子才剛到站,祝音音就匆忙下了車,沒有先去找尋能填飽肚子的地方,攔車去了C市一高。

的車司機是位四十多歲的大叔,悠哉的開著車,一路上還和她東聊西聊,倒也把他從小生活過得C市又宣傳了一遍,毫不添油加醋,這裏就是那麼的美麗,讓人心神向往。

祝音音站在C市一中的門口,仰望著校門口矗立的一塊石碑,上頭寫著‘教書育人’四個大字,皆有風骨,看得人不由敬佩。

感歎過後,他提著步子向前,走到門口詢問門衛大叔,“叔叔,您好,我想請問一下,付笛在哪座樓上課啊?”

門衛大叔雖然長相威嚴,開口卻十分和藹,“我幫你查一下啊!”

門衛室有個查詢係統,輸入名字就能查到所在班級。

“謝謝叔叔。”

“這個學生,上個月就自動退學了!”門衛大叔看著屏幕驚訝的說。

“啊?叔叔,你再幫我查查看。”

祝音音不相信,扒著窗口請求門衛大叔再查詢看看,隻是無論查詢多少次,都是一樣的答案,隻能垂著頭向好心大叔道了謝,提起行李箱,漫無目的的沿著小路慢慢的走。

偌大的城市裏,一個連電話都沒有的高中學生能去哪裏呢?

答案顯而易見的指向了酒吧,遊戲廳這些場所。

誰也不知道她會親眼看見這種景象,酒吧後巷,他和一群社會青年圍著一個瘦弱學生。

半年前見時還是乖順的黑發,這下已經染成了紮眼的粉色,看著架勢已然與他人並無差異,隻是那張臉還是讓他成為鶴立雞群的那一個。

“付笛?”

她很確定,那就是他。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被所有人聽見,幾人沒想到這幅景象會被人看見,瞬間就慌了。

而那學生估摸著也是個機靈人,趁著這時候,拉起書包就瘋狂了衝破人群跑了出去。

“誰TM壞老子事啊!!”

看起來像是頭頭,染了紅色頭發的青年轉過頭來就是一句叱罵。

付笛也應聲轉了頭,看見了站在光影裏的她,模樣並不真切,聲音卻十分熟悉。

他也知道,是祝音音來了,隻是沒想到是以這樣子的方式見了麵。

“喲,長得還挺不錯…姐姐,有沒有錢..給我們花花!”紅發青年流裏流氣,說出口的話也沒有多正經。

“你要多少?”祝音音接而拉開書包拉鏈,拿出錢包,一遝子紅色鈔票被她拿了出來,甩到那人臉上,滿臉厭惡。

“喲!脾氣還挺大!”

紅發青年踩著紅色紙張直直邁向他,捏住了她的下巴,調笑著開口。

站在暗光裏的付笛見此場景,陰沉著臉快步上前,握緊拳頭,一陣風似的向紅發青年的臉部招呼過去。

這下能清楚地看見他的整張臉了,俊秀的臉蛋上溢滿了怒氣,那怒氣化為了動作上的狠厲,一下一下招呼在紅發青年身上。

祝音音向來是攔不住他的,隻能拖著他手臂,不讓他在繼續動作。

隻是躺在地上的那人,依舊是鼻青臉腫,嘴邊淬著紅色的血跡。

“誰他媽讓你摸她的!”付笛居高臨下,沉了聲音。

後邊的青年本就是裝腔作勢的作用,平時也沒有幹過架,哪知道這個長相清俊的少年會如此的厲害,才不過幾下就讓紅發青年倒在地上嗚呼哀哉。

也不敢多說什麼,隻能低著頭將紅發青年扶起來,逃也似的奔走了。

5.

黑夜是月光的陪襯,星星則是它的點綴,隻是夜色漸漸深沉,黑色的天空仿佛是一塊自由的畫布,好與壞都能隨時呈現。

從剛剛開始,付笛不說話,跟在祝音音身後慢慢的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前頭的人並沒有停下腳步,自顧自的行走,隻是背脊骨挺得愈發的直,那是隻有付笛知道的,他的生氣方式。

“…音音”付笛輕聲喊。

前頭的人終於有了反應,停下腳步,“你再敢喊一遍,我就馬上買票離開!”

一字一句,說得清楚明白。

付笛聞言,猶豫再三,忸怩的吐出口個單字,“姐”。

“我問你,你為什麼退學!”

轉過身來,那雙清澈的眼睛裏含了冰霜,伴著質問的語氣一起順著夜風飄進付笛耳中。

付笛低了頭,站在一盞路燈下,微微笑了,半晌,開了口問:“姐,我都知道了,你是不是被他包養了?”

然後,抬起頭說:“我覺得這樣,好惡心!”

那雙眼睛裏到底是染上了厭惡,比之剛才,濃重的多。

祝音音放下了行李,邁著步子往他這邊走來,‘啪——’狠狠一巴掌摑在他臉上。

“你以為你有這樣的生活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我們是姐弟,你心裏想什麼我會不知道!”

少有的嚴厲言辭,化作尖銳的釘子一寸寸被敲進付笛心裏。

說完,轉身,掏出手機,立刻買了張機票,拎起行李箱,頭也不回的離開。

要不是為了你!要不是為了生存!你個…小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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