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感激你還來不及

昏暗的燈光下，一輛豪華的車子停在小區樓下。

宋初哭花了眼睛拉著母親的手，說：“媽媽，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那個時候的宋初不過才八歲，母親便要離開這個窮苦的家。

爸爸在窗口望著，隻求那個男人能給自己女人幸福。

魏亮隻是呆呆的望著那輛豪華的車子，以及帶著眼鏡，肥如豬八戒的男人。

這樣的男人，母親喜歡他哪點？

後來聽鄰居說，母親是喜歡錢才離開的！

所以魏亮一直都很討厭爸爸的貧窮，她立誌將來要找一個有錢人，過幸福美好的日子。

那時候魏亮隻有七歲，就已經知道錢的重要性了！

她隻不過小姐姐宋初一歲而已。

轉眼間，宋初已經二十歲了，妹妹魏亮由於成績好，已經考上了大學。

自己的學費全靠姐姐宋初支付。

A市裏，宋初和一個陌生的男人租了一間兩室一廳的小房間。

那個男人有著幹淨好看的臉蛋，還有一個很奇怪的名字，曾周。

初次見麵，宋初伸出手道：“你好，我是宋初。”

“你好，我是曾周。”他笑，幹淨好看的臉蛋，一塵不染，如同一個瓷娃娃一般白 皙好看。用好友水水的話來說，典型的就是一個玉麵郎君。

可惜，這樣的男人應該不是他的菜。

他一天太遊手好閑了，一天不是玩遊戲就是出去打籃球，沒有工作。

宋初倒是像個大忙人一般，一會兒在茶樓裏當著茶水小妹，一會兒在別人家裏當著補課老師。

一個晴朗的下午，宋初去學校看妹妹魏亮，隻見魏亮打滿了一大份紅燒肉。

她聽到妹妹給旁邊的女生說：“你怎麼全是素啊，多不營養？”

“家裏窮，沒法。”那個女生答。

宋初把妹妹魏亮拉到在一邊，小聲道：“妹妹，這個月錢省著花。爸爸生病了，我把錢都給了爸爸。”

“真是的，他怎麼不死了呢？病又多，又窮，怪不得媽媽不要他，真是個禍害。”魏亮不滿道。

“洋洋，你怎麼能這樣說爸爸呢？”宋初驚訝道。

她真的不知道魏亮最近怎麼會變得這麼不可理喻。

“我不想跟你爭辯。我需要一條漂亮的晚禮服，參加我朋友的晚會，我需要八百。”魏亮伸出了手，以為還會像以前那樣，伸手便是錢。

可是這次，隻有一個響亮的耳光，打了過來。

“洋洋，你當姐姐是什麼？上次不是買了件晚禮服嗎？難道不能穿嗎？”宋初傷心道。

她隻是想妹妹了，想來跟她好好說會兒話，不料，卻每次都是要錢。

“你養我你了不起。你走，我不要看到你。”魏亮吼道。

於是宋初哭花了眼睛，抱著水果離開了。

那袋子水果，是她自己都舍不得吃，專門來給她的。

看來，她是不需要的。

她在回去的路上，看到了一對姐妹，高興的分著糖果。

她笑了笑，突然發現自己剛才，太過分了點，於是給魏亮打了個電話，可是電話那頭，卻是忙音。

回到房間，她看見曾周看著電視，放著籃球比賽，地上水果皮，瓜子殼一大堆。

突然房間裏出來一個漂亮的女人，裹著浴巾看向曾周和自己。

她說：“曾哥，你確定跟你同居的是個女人。我怎麼也看不出她哪點女人了。”

“你胡說什麼？什麼叫同居，隻是經濟困難，同住一個屋簷，僅此而已。”

宋初幾乎是咆哮，然後重重的關上了自己的門。

曾周看了看女人，說：“若我和女人住，你還放心嗎？媚兒。”

柳媚兒不說話，撲入了他的懷裏，和他纏 綿的吻在了一起。

他把她壓在身下，笑道：“天晚了，我餓了，我們出去吃飯吧。”

柳媚兒搽檫嘴，笑道：“你還沒有滿足我呢？”

“你們要做，出去做，不要臟了我的地盤。”宋初直接走了出來。

她在屋裏，氣氛難消，還不時的聽見客廳裏的動靜，心裏火氣更加大。

柳媚兒抬眉笑道：“你的地盤？過幾日，我就把曾哥接到我家去，看你還囂張不。”

曾周覺得這是一部好戲，嬌媚女對付男人婆，會擦出什麼樣的火花呢。

“他早該走了，我巴不得。”宋初又重重的關上了門。

三日後，曾周又拖著行李回來了。

那個時候，宋初疲憊的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來的時候，魏亮剛走，這次魏亮是來和好的，順便拿生活費。

宋初幾乎是把所有的家當全給了她，隻剩下幾百元，於是給自己下了碗麵條，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那麼拚命賺錢幹嘛，結果呢？錢還不是寄給了家裏人。”

曾周看到疲憊的她，心裏還是有點心疼的，畢竟在一起住了那麼久。

而且她還給自己做過早飯。

隻是他明白，她瞧不起他，覺得他全是在吃女人的錢。

可是他不介意別人的看法，為了活下去，他可以出賣色相。

他的動作還是驚醒了她，她醒來，睜開眼睛，問：“你怎麼回來了？”

“那個女人膩了我啊，於是我就回來了。”曾周笑。

“可是才三天啊，你們當鴨 子，也太不值錢了吧。”宋初答。

“我可是有品位的鴨 子，不要說的那麼難聽好嗎？”曾周答。

曾周一直靠著陽光帥氣好看的臉蛋，在夜店裏和各種有錢的美女勾搭，也靠美女吃飯。

認識宋初，完全是為了節約錢，二來也是覺得這裏環境不錯。

“你的意思是你覺得那個女人，不能滿足你了，於是你回來了。”宋初笑。

“差不多。那個女人，脾氣不好。和她住，不如和你住。至少，你會給我做早飯。”曾周笑。

“給你做早飯可以。不過，你得把我那份早飯錢給付了，如何，我現在窮死了。”宋初不得已才做這樣的決定。

“你又當家教的，又當補課老師，有那麼窮嗎？你爸爸就那麼缺錢啊？”曾周好奇道。

宋初話到嘴邊，覺得還是不要解釋了，沒有必要，而且魏亮不喜歡外人知道自己的身世。

因為魏亮在外總說自己家庭條件不錯，才不是所謂的窮人。

她為了顧及妹妹的麵子，覺得還是不要說比較好。

“我總得給家裏存點錢吧。以後老了還得用呢？你呢？那麼多女人喜歡你，隨便一給就是幾千，應該很有錢吧。可是我就是想不通，為什麼你偏偏要和我住在這個小房間裏。”

“這個不用你管，我喜歡這裏，因為安靜，你懂嗎？”曾周答。

宋初看到他氣氛的背影，覺得不可思議，這裏安靜？

每天晚上，樓下都有賣燒烤的吵鬧聲。

第一次覺得安靜，是在那個停電的夜晚。

不過，那是深夜三點。

或許，這裏對於曾周有不可磨滅的回憶吧。

或許，不說，是因為太過珍惜，不想同他人分享吧。

夜很深了，魏亮一個人在酒吧裏喝酒，是因為今天有個女人穿了一件很漂亮的大衣，自己試穿了一下，發現更加好看，很想要。

可是姐姐隻給了自己生活費，並沒有給衣服錢。

她討厭現在的貧窮，覺得想不通，於是就來買醉了。

楚旭走了過來，端著一杯酒放在了她的麵前，笑道：“小妹妹，喝酒一個人太無聊了點，我陪你吧。”

魏亮醉了，笑道：“聽說這裏有錢人很多呢？你包養我吧。”

“小妹妹，看來你真的醉了。走，我送你回家。”楚旭扶著魏亮便走。

上車後，楚旭問：“小妹妹，你家在哪裏啊？”

魏亮搖搖頭道：“我沒有家，沒有。”

楚旭覺得女孩可憐，就把她帶回了自己家中，夜裏給她捏好被子。

她拉著自己的手，一個勁兒的喊著：“媽媽，媽媽。”

“媽媽不要你，我要你，可好。”楚旭作勢脫下了自己的衣服。

他伸手去解，她的扣子。

不料她捂住了衣服，一陣惡心，吐了出來。

他無奈一笑，進入洗手間，洗了個澡。

回來時，她已經安然入睡。

他給她換好了衣服，看著她熟睡的麵容，發現真的很像孩子，於是就沒有碰她了。

清晨醒來時，楚旭笑笑，而她則捂住了身體問：“怎麼會這樣？”

“我怎麼知道？”他笑，“要問你自己哦。”

他遞給了她一片麵包，和一杯牛奶，繼續說：“放心，我沒有碰你。”

“那為什麼我穿的是你衣服？”魏亮問。

“你吐了一身，我給你換了。”楚旭答。

魏亮雖然記不得昨晚的事了，但是覺得身體並沒有異樣，很淡定的下了床，準備離開。

“可以做個朋友嗎？”楚旭問。

魏亮停下了腳步，仔細一想，“做朋友，你得有點誠意啊？”

“好，你說，你想要什麼誠意？”楚旭問。

魏亮笑笑，拉著他，下了樓，進入了商城，買下了那件和同學一模一樣的大衣。

楚旭笑道：“你還真當自己被我包養啦？”

魏亮沒有說話，隻是一遍遍的照著鏡子，看著鏡子裏，宛如漂亮的公主一般的自己，高興的說：“這就是給朋友的見麵禮啊。不算什麼吧。”

“不算。其實，並不貴。”楚旭答。

楚旭，酒吧老板，三十歲的大叔，很討女人喜歡。

可是這個奇怪大叔，偏偏對魏亮這個小女生感興趣。

楚旭把魏亮送回了學校，同學們都問：“那個男人好帥，你男友嗎？”

“他還不配，隻是一個追求者而已。我以前的追求者，可多了，高中那會是送玫瑰巧克力。現在是送房子，衣服，什麼樣的人都有。”

於是同學都表現出羨慕的樣子，這下魏亮更加得意了。

她拿出巧克力，水果，發給同學，說：“吃吧，我給你們帶的。剛才那個追求者送的，我一個人吃不完。”

宋初看到這一幕，眼睛濕 潤了，她想不到，自己的妹妹居然和不清不楚的男人攪合在了一起。錢，真的那麼重要嗎？

不過，這次她並沒有和她起正麵衝突，隻是把帶來的玉米粥，放了回去。

回到房子裏，看到曾周穿著睡衣看著電視，心裏一動，把玉米粥拿了出來，說：“吃吧。”

“你不是做給你男友吃的嗎？”曾周好奇道。

“我這麼窮的女人也會有男友，虧你想的出來。”宋初答。

曾周看到她不高興，沒有多說話，隻是一邊吃，一邊看電視了。

夜裏，一個女人來了，是柳媚兒，她不高興的說：“曾哥，我想你了。”

“可是我不想你。”曾周答。

“上次是我不好。可是在我老公麵前，我隻能說，你是我請來的清潔工啊，所有才害的你做了一下午的活，是我不好。”柳媚兒答。

柳媚兒這個女人比曾周大六歲，是個有錢的富婆，她常常在外找男人，但是更加能讓她滿意的就隻有曾周。

“好吧，這次你來是想？”曾周問。

“當然是和好了。”柳媚兒坐到了他的腿上，開始吻了起來。

他把她抱入了房間，說：“不要在客廳裏做，她不喜歡。”

臥室裏，是女子曼妙的身體，女人狂熱的喘 息著。

而另一間房間裏，宋初眼睛濕濕的。

每次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做，她都不好過。

那種感覺，好像是喜歡，好像是反感。

總之，她也不知道。

很晚，柳媚兒才離開。

宋初做好飯菜，端了出來，問：“剛才那麼賣力，肯定餓了吧，你要不要吃點？”

“知我者，宋初也。”

曾周顯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般，開始吃起東西來。

“這次又賺了多少？”宋初問。

“她直接把我包養了，一個年十萬。不過，我告訴她，為了不讓她老公知道，我就住這裏了，以後再也不會去她家過夜了。”曾周答。

“錢真的那麼重要嗎？”宋初問。

“我不知道錢有多重要，我隻知道，錢可以做很多事情，包括買回一個人的命。”曾周答。

思緒翻飛，他想起了自己的前女友宋靈，就是因為沒有錢治病，後來死了。

當時有個女人說，給他五十萬，陪她兩年，他拒絕了。

於是他的靈兒就由於沒錢治病，死了。

當時他應該答應的，至少，可以買回她的命。

所以，現在他拚命的賺錢，拚命的墮落，就是懲罰自己當初的自私。

這個房子，是曾經他和靈兒一起住的地方，有她的回憶，他一直住在這裏。

而宋初之所以會住進來，完全是因為她有著和靈兒一樣的身材。

他第一次看到宋初，以為是靈兒，當時不過隻是一個背影而已，他就已經傻了。

他們的過去，他不想提起。

宋初也問過，他隻是笑笑而已，什麼也不說。

經過幾次去學校跟蹤打探，宋初發現，常常和自己妹妹糾纏在一起的男人是酒吧老板楚旭後，她正式出現在了楚旭的麵前。

“你好。”宋初來到酒吧，對著楚旭伸出了自己潔白的手臂。

“你好，你和洋洋長的真像。不過，你更有女人味一些，我喜歡。”楚旭喝了一杯酒笑。

宋初冷笑一聲答：“我就知道你對我妹妹不是真心的。不過，逢場作戲罷了。”

“我和你妹妹隻是朋友而已，你想多了。”楚旭答。

“不管你們什麼關係，我都不想社會上不三 不四的人和我妹妹走的太近，我怕誤了她的前程。”宋初答。

“是你妹妹主動找上我的，我可沒有強逼她。而且我對你妹妹很好，你不能給的，我都給了。”楚旭笑。

宋初一巴掌扇了過去，吼道：“你太過分了，我妹妹才不會為了錢和你在一起的，我會好好和她說的，請你遠離她。”

那巴掌被他接住了，一個酒吧老板，有那麼容易被人扇巴掌嗎？

隻是他的手下看不過去了，走上前，給了宋初一巴掌，但是被楚旭製止住了。

“我不去找她便是，你走吧。想不到，你就那麼厭惡我。”楚旭無奈答。

宋初離開了，那件白色的風衣，定格在了楚旭的心裏，真是一對可愛的姐妹。

“老大，有人砸場子。”服務生走了過來，對著楚旭彙報。

楚旭走過去一看，是上次找自己借錢沒有成功的黑貓。

他醉了。

他說：“楚旭，你能有今天，當初還不是找老子借的錢。現在生意做好了，發達了，就不管我們這些朋友了，太沒有良心了。”

楚旭不想和黑貓聯係，是因為黑貓在販賣毒品，而自己可是一個正經的生意人。

楚旭扔了兩千給他，說：“拿起錢，離開我這裏。”

黑貓不走，楚旭就叫保安把他趕了出去。

黑貓狠狠道：“楚旭，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死得很慘。”

已經有一個星期，楚旭沒有去找魏亮了，魏亮很不是滋味。

她打電話過去，可是卻是停機狀態。

難道有了新號碼，也不告訴自己？

“難道曾經那些好，都隻是假象。”魏亮難過了。

不得不承認，她有點喜歡那個對自己百依百順的男人了。

帶她去公園玩過山車，享受沒有享受過的童年快樂，給她買大大的蛋糕，像公主一樣的生活著，吃著甜食。

可是最近，一點消息也沒有了，到底怎麼了？

她來到酒吧，看到他和一個暴露的女人抱在一起，她一巴掌扇了過去，那個女人惡狠狠看向她。

“你是什麼人？敢打我？”女人怒道。

“我是他女人。”魏亮答。

“不要胡鬧了。”楚旭答。

“胡鬧，你當我是什麼人了，你想玩就玩的嗎？”魏亮冷笑道。

“你姐姐並不希望我們在一起，你還是好好讀書吧，你姐姐養你不容易，何必攀比呢？”

楚旭明白，她一直在借自己完成她的虛榮心，他就好比她攀比的籌碼一般。

兩人根本就沒有感情可言。

楚旭的話，讓魏亮非常的恨自己的姐姐。

她覺得姐姐的做法純屬就是在壞自己的好事。

若是自己攀上了這麼一個人，她的生活可以好過很多，不必要擔心沒有多餘的錢，在同學麵前顯示自己是有錢人了。

她喜歡看同學羨慕的，她厭惡貧窮，以至於從來不會去姐姐的房子裏看她。

今天她來到姐姐的房子裏，看到一個男人從裏麵出來，笑道：“原來姐姐也喜歡養男人。既然如此，何必幹擾我的事呢？”

宋初難受道：“洋洋，你胡說什麼，他隻是和我一起租房子的朋友而已。”

“隨你怎麼說。我今天來，隻是想告訴你，不要幹擾我的事。”

曾周走了過來，笑道：“原來你還有一個和你長的很像的妹妹啊。不過，她看上去更像是一個富婆哦，哪像你這樣寒酸啊，宋初你簡直就是灰姑娘嘛。”

宋初瞪了一眼曾周，轉過頭去，魏亮已經不在了，走的和來時一樣匆匆，都準備叫她吃了晚飯再走的，可是是多餘的。

想不到第一次來找自己，竟然是為這事。

黑貓看到魏亮來找楚旭，覺得魏亮和楚旭關係不同尋常。

一個晚上，黑貓把魏亮約了出來。

魏亮看到臉上刻有玫瑰圖案的男人，覺得非常惡心，反感道：“我又不認識你，你找我幹嘛？”

“玩玩，不行嗎？”

黑貓一把扯過魏亮的頭發，把她往牆上扔。

魏亮淚眼迷蒙道：“你幹嘛？我又不認識你？”

“可是你男人認識我啊？他耍了我，我就要找他女人報仇啊，難道你不懂嗎？”黑貓冷血。

酒吧裏的人，沒有一個敢幫忙。

這個社會，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這裏不是楚旭的酒吧，不然，黑貓不會好過的。

魏亮答：“其實，我並不是楚旭的女友啊，真正的女友是宋初，我姐姐。楚旭就為了我姐姐，已經和我分手了，難道你不知道嗎？”

黑貓定了下心神，突然想到，前幾天確實有個和魏亮長的很像的女人，來找過楚旭。

而事後，楚旭還去找那個女人喝茶。

原來，他真的腳踏兩隻船，姐妹都要了。

他捏住了魏亮的下巴，問：“你姐姐在哪裏？”

“西街小區，二十五號，一樓。”魏亮答。

待黑貓走後，魏亮喘了口氣，冷冷道：“姐姐，這是你欠我的，給你點教訓嘗嘗吧，不是姐妹有難同當嗎？”

曾周在客廳裏吃著薯條，而宋初看著偶像劇，眼淚不停的流著。

曾周遞了個紙巾過去，笑道：“檫檫吧。”

“不要，人家隻是感冒了而已。”宋初堅強的答，絲毫不要讓他看到自己小孩子的一麵。

因為平時的自己很要強的，很勇敢的，什麼苦累都不怕的。

突然門鈴響了，曾周準備開門。

突然被宋初攔下了，她說：“多半是洋洋來了吧。”

“你就那麼確定。這麼晚了，萬一是賊呢？還是我來開吧。”曾周不放心道。

曾周把門一開，就看見黑貓怒氣衝衝的看向自己。

他吼道：“原來小白臉的女人，還在外麵養小白臉哦。”

說完，就一個拳頭砸了過去。

曾周被打了一拳，眼睛充血。

不過，他還是把宋初保護在身後。

這個人，顯然有點神經。

“曾周你沒有事吧？”宋初緊張的說。

“你親親就沒有事了。”這個時候，曾周開玩笑道。

隨後，兩人便扭打在一起。

當黑貓拿著酒瓶往曾周頭上砸了過去時，曾周昏了過去。

隨後醒來時，看到宋初和楚旭站在身邊。

“他沒有事，已經做了檢查了。而且已經醒來了，你可以放心了吧。”楚旭答。

“和你染上邊的人都沒有好結果。”宋初答。

楚旭笑，“你們還真是姐妹情深啊，魏亮知道自己出了事，擔心你也會被牽連，特地來找我了。黑貓已經被抓了，他自從老婆離開他後，他就有點神經質。”

黑貓就是因為賣毒品，老婆離開了他，於是他就開始精神失常，報複身邊的人，看任何人都不順眼。

柳媚兒也來了，她關心的靠在了曾周的懷裏，她說：“你沒事吧。”

“還好沒有破相。不然，你不會喜歡我了。”曾周耍著嘴皮子。

楚旭想不通，這樣的男人，宋初居然會喜歡，會在意，而自己卻視而不見，看做路人。好歹自己也是一個成功的商人啊。

“不喜歡看到這一幕，就不要看了吧，跟我出去透氣吧。”楚旭答。

宋初點點頭，覺得那一幕的關懷，隻是暫時。

或許，他隻是作為一個男人對女人特有的保護吧，並沒有多餘的感情成分在裏麵。

三日後，曾周又把柳媚兒帶回了家，這次兩人是在沙發上做的。

當宋初補完課回來時，一進屋，就看見兩人散落的衣服，內衣褲，覺得惡心不止。

她衝進了廁所吐了起來。

曾周送走了柳媚兒，問：“你還好吧。”

“我覺得你真惡心。”宋初答。

“我隻是很喜歡錢而已，而且我以為你今晚不會回來了，而且都這麼晚了。想不到，你還是看到了。”曾周歉意道。

宋初無奈笑，自己到底是如何看曾周的，他迷惑了。

如果是因為錢，她可以再辛苦一點，多賺點，連他一起養，她真的不想看到曾周墮落下去。

“能不能為了我，不要再這樣下去了？”宋初第一次說出了自己心裏話。

“你該不會喜歡上我了吧？”曾周疑惑。

“當你把我護在身後的時候，我就已經喜歡上你了。”宋初答。

曾周隻是搖頭，他沒有感情，他不會再有任何感情了，他的愛情已經死去。

任何人對他提感情，都是作廢的。

他隻想擁有很多的錢，然後再去靈兒的墳前燒給她。

很多人都說他是瘋子，別人燒紙錢，他燒真錢，白掙，白用。

魏亮又去找楚旭了，楚旭在喝酒，一個人，背影有點落寞孤單。

他看著魏亮來了，他笑著招呼她。

“看來你姐姐對我沒有成見了吧。”楚旭答。

“上次你救了她，她感激你還來不及，怎麼會有成見呢？來吧，這個是我姐姐叫我帶給你的水果，算是對你的感謝。”魏亮答。

“真寒酸的感謝，連頓飯也不知道請。”楚旭答。

魏亮隻是笑笑，說：“你該不會看上我姐姐了吧。”

“你姐姐比你更加真實，善良。”

楚旭打聽過宋初的事，發現她們家真的很窮。

不過，宋初卻活的真實，友好善良。

魏亮看到楚旭這樣，心裏有點譜，悠悠道：“你以為我姐姐多純潔嗎？還不是一個蕩 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