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500w,離開我兒子”
我非常平靜甚至略帶雀躍的接受了這張支票,然後喊來了熟悉的律師,在他的見證下重新走了流程。
支票換成銀行轉賬,完全按照律法擬好了贈與合同,並且全程錄音。忙完這一切,男朋友,哦不應該是前男友了,仔細看,前男友的媽媽臉色非常不好。
林子期裝窮騙我那麼久,沒想到他媽媽倒是個真性情。
01
“你不再考慮考慮?”前男友的媽媽臉色鐵青,咬牙問我。
我瞅了瞅林子期的媽媽,保養得體的貴婦人,歲月幾乎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痕跡。
這是反悔了?
反正生米煮成熟飯,合同也簽了,我還委托了律師幫我處理後續繳稅以及歸還助學貸款的事宜。
所以我迅速端正身體,努力的坐直,然後用自以為不卑不亢的聲音回她。
“是的,考慮好了,不反悔,畢竟合同都簽了。”
說實話林子期他媽媽的出現,我是沒想到的,但是意料之外,卻是雪中送炭。
我已經大三了,大學學的新聞傳播學,本以為會向著新聞播報主持人的方向發展,沒想到最後做了策劃。
前幾日,學校邀請一批去年畢業的學長學姐回來講話,我看了下,一種職業社畜的氣息是化妝品無法遮蓋的。
我不由得對選擇策劃這個行業產生了自我懷疑。
這個學期,學校與比利時的一所學校建立合作,推出了交換生的項目。以前從未關注過,畢竟我上大學的錢都是來自助學貸款,但當林子期媽媽把支票扔我麵前時,鬼使神差,我腦海中第一時間甚至已經聞到了遙遠國度濃鬱的巧克力香氣了。
辦完手續之後,他媽媽鐵青著臉走了。
“恭喜恭喜,一瞬間進軍富人行列。”李誠,也就是我請的那個律師,泛著笑的打趣我。
“不過沒聽說你什麼時候交了個富二代男朋友啊?”
“我也是昨晚才知道的,結果人家他媽今天就找來了,這不就是為了湊一個‘巧’字嗎?”我苦笑了下,剛才的淡定悉數不見,端起桌上的咖啡一飲而盡。
這杯咖啡挺貴的,不喝不是浪費嗎?
“那你這是選擇了金錢?拋棄了真愛?”李律師幫我辦助學貸款時,我什麼也不懂,就知道一門心思悶頭學習,當之無愧的小鎮做題家,所以他幫我跑前跑後,最後也沒收幾個錢。
我對他,是感激的。
但是我真不知道怎麼說這件事,這太扯了,說什麼?說昨晚剛發現原來我自以為普普通通的真愛是上市老總的獨生子?說真愛表麵上說我勤儉持家賢良淑德背後嫌我上不了台麵?說真愛明年就出國我隻是一個階段的工具人?他根本沒想過跟我有以後?
許是我的沉默讓李律師感到不對,貼心的他隻說要趕回去幫我處理下後續的工作。
送走李律師,我給導員打了個電話,谘詢了下交換生項目的事情。
交換的過程比我想的還要簡單,語言的問題也可以去到比利時再讀語言學校,隻要在第一個學期結束之前考試合格就可以。
申請就在這幾天,申請時間總共為一學年,暑假結束之後就可以過去了。
我看看自己的手心,又看看桌上的咖啡杯,折射的光暈落在琉璃的桌麵上格外夢幻,正如我的遭遇,就像是一場夢。
我大二的時候,林子期大一,是我的學弟。
我倆本來的交集也就僅局限於他開學的時候找我問了個路,下雨天我借了他一把傘。
以及,他跟我的捐助人的名字一樣。
我從小父母雙亡,在福利院長大,幸好院長媽媽足夠慈愛,彌補了我童年的大部分缺憾。
經常也能收到來自“林子期”的包裹,隨著年齡的增長禮物側重類型各有不同。
唯一不變的就是,每一次捐助的包裹裏總是會放一包甜甜的牛奶糖。
考上大學時,成績不錯。我打了幾個月的暑假工,用得到的多半錢買了禮物加上一封情真意篤的信件,按照院長媽媽給的地址寄了回去。
也曾想過上門拜謝,但是人家那邊婉拒隻說了些希望我更好成長,為社會做貢獻的場麵話。我也就熄了上門拜訪的心思。
此後每年,一直到今年算第三年,年年如此。
除此之外,考上大學之後我便拒絕了“林子期”的資助,而是選擇辦理助學貸款。
老實說在我知道這個帥帥酷酷的學弟的名字時,心臟一瞬間是停擺的。我甚至很失禮的直視林子期的眼睛問他知不知道紅星福利院?
意料之中,他搖搖頭並且疑惑的反問我怎麼說這個?
我不死心,又問:“你喜歡吃牛奶糖嗎?”
他更堅定的搖了搖頭:“不喜歡,甜的發齁”
應該不是他,我想。
“學姐,你還沒說你叫什麼名字呢!”他站在球場邊緣,但仍然是人群焦點,臉上的汗珠顯得他格外陽光帥氣,攔著我要聯係方式,說要把傘還給我。
我一時有些失神,想著這可真戲劇化啊!
這不就是小說開頭男女主的相遇嗎!
看了眼周圍的吃瓜群眾,我輕聲告訴他,我叫田覓。
“甜蜜?”雖然隊友已經在喊他了,但是他仍執拗的站在我身邊跟我說話。
“田野的的田,尋覓的覓。”我解釋完然後告訴他把傘放在圖書館二樓的服務台就可以了,我有時間會過去拿的。
他沒再追問聯係方式,我鬆了一口氣。
又過了一個周,天氣預報說未來24h有雨,想起來傘被借出去的事,抽了個空跑了趟圖書館。
果然,那把格紋傘孤零零的躺在服務台旁邊,登記了下信息,我將傘帶回宿舍。
不是什麼貴重物品,用習慣了也沒壞就不舍得換了。
認識的學妹擠眉弄眼問我跟這個還傘的大帥哥什麼關係。
還能什麼關係?沒關係唄!我失笑,人都是熱愛八卦的。
日子一如往常,再見到林子期是在陸穗的生日宴上。陸穗是我的學妹,跟林子期一屆,因為同處一個社團,所以相互之間也是很熟悉。
我挺喜歡她的,不矯揉造作,真性情上來就是一匹小野馬,一看就是在愛的蜜罐裏長大的孩子。
她的勇敢一如往常,比如此時她就借著酒勁對林子期告白。而我正跟眼前的提拉米蘇作鬥爭,順便見證下一對神仙眷侶的誕生。
發生了些什麼已經不記得了,但是周圍人群一下子從興奮到鴉雀無聲,也不過短短幾句話的時間。
突然大家的眼神一下注視到了我的身上,我尷尬地將手中的提拉米蘇放回了原位。
怎麼,這個不能吃嗎?
這時才又聽見林子期的聲音,“我說我有女朋友了,女朋友就是田覓學姐。”
我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見我沉默陸穗以為是默認的意思,眼圈立馬紅了,看了我一眼便跑出去了。
好好一個生日宴,這算怎麼回事啊這!
實在受不了眾人探究的視線,打算去找陸穗解釋一下,林子期誤認為我要離席,陪我一起出了宴會廳。
他告訴我剛才是個意外,因為大廳裏隻認識我,而當眾拒絕女孩子又不合適,情急之下拉我出來擋槍。最後還非常誠摯的謝了謝我,並要走了我的聯係方式準備請我吃飯。
你別謝我,你要謝,就去謝那塊提拉米蘇吧!
後來我逮到陸穗,還沒等我開口解釋,陸穗反而笑著祝福我,要跟林子期好好在一起。說早知道我們已經在一起了,就不做這討人厭的事了。
甚至還很愧疚的問我是不是在跟林子期搞地下戀,沒經過我同意就爆了真是不好意思。
我一時間心情複雜,不知道該說什麼,事情演變到這個地步多少有點不知所措,不知所措裏又帶了些隱秘的快樂。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覺得我是一個低欲 望的人,平平淡淡的活到了現在。但當小說情節真正發生在我的身上的時候,我還是會下意識的賭一把,說不定就是他了呢?
且自那天晚上林子期死纏爛打要到我的聯係方式後,每天早安晚安,分享生活日常。
讓我多少有了一點“女朋友”這個角色的參與感。
但我很清楚,我們並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理智如此,感情上難免會受到影響。當我第不知道多少次打開手機查看林子期有沒有給我回消息時,星爺的那句話仿佛在耳邊響起。
你慘啦,你墜入愛河了!
這個認知讓我坐立難安,圖書館的空調開到20度,都不能使我冷靜下來。我倉皇逃回宿舍,唯一能聊得來的舍友許司湉正好在宿舍,而我此時隻想找人說說話。
“湉湉,是這樣,我有一個朋友,最近有個男孩子一直追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她大呼小叫的打斷——
“有男生追你???”
知道掙紮沒用,我乖乖和盤托出。
沒想到許司湉對林子期也有聽說,算是大一的風雲人物了吧,長得好,學習好,會打籃球,還是新生代表,據說家境也不錯。
一聽最後一條,我心裏一咯噔,挺有錢?要不算了吧。
不怪我敏 感自卑,實在是福利院長大隻想有個平平淡淡的生活,兩個人的家世差太多,所培養的價值觀金錢觀都不對等,又如何長久呢?
我開始有意疏遠林子期,消息會及時看但是會強迫自己晚點回甚至不要回,這種刻意中帶著可笑的操作,一定程度上減輕了我對林子期的依賴。
我鬆了一口氣,或許我對林子期隻是一種頻繁聊天產生的戀愛錯覺。
在察覺到我的疏遠之後,林子期開始對我圍追堵截。我慣常去的圖書館、食堂、公開課都有他的身影。
甚至在我兼職的咖啡廳。
麵對如此帥哥,端正心態本來就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尤其,林子期還幫了我。
照舊是周五下午,我去咖啡廳兼職的時候,林子期也會跟我一起。他的電腦上花花綠綠,應該是股市的情況。
印象中,能炒股的都挺有錢的,但是在這段時間與林子期相處的過程中,我也沒發現他多有錢啊,頂多就是家境殷實的一般家庭而已啊。
衣服也不是什麼名牌,吃飯也會陪我吃食堂,偶爾帶我去的私人菜館都疊加了優惠券,業餘就是炒炒股,也沒什麼泡吧的習慣,就是普通的大學生而已。
我搖搖頭,不再多想。
客人逐漸多了起來,有一位男士點了杯拿鐵,然後沒一會兒就重返櫃台問我是否提前進行溫杯。
店裏的咖啡杯都是提前溫過的,這個我還是很有自信的,但是好巧不巧那天烘焙機壞了,都是由熱水來溫杯的。
客人不依不饒,非要讓我拿出證據,言語之間多有粗鄙,店裏一時間氣氛緊張,就連林子期也看了過來,我向他示意我可以搞得定,但是林子期還是走了過來。
之後他沒再讓我說一句話,全程都是由他去跟客人交涉解決問題,我隻需要乖乖提供監控錄像。
待看到咖啡杯確實經過了溫杯的程序後,客人悻悻離開了。
林子期轉頭對我說:“別怕,這種人就是欺軟怕硬,看你一個小姑娘好說話,不需要對他這麼禮貌,他不配。”
一瞬間,我淚如雨下。
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覺得委屈
兼職打工已經成為了我生活的一部分,遇到比這還難纏客戶的情況也不是沒有,但是當林子期擋在我麵前跟我說別怕的時候,突如其來的委屈就像把之前的也都算上,崩潰如決堤。
我請了假,林子期帶我去吃東西,仍然是去常去的私人菜館,我很喜歡他家的腰果蝦仁。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有哭過的原因,一直到菜上的時候我還在抽噎,就連服務員都多看了我兩眼。
幸好在包廂,我一邊嗚咽一邊還有閑心想這個。
林子期一直在哄我,紙巾遞了一張又一張,沒辦法最後他站起身坐到我身邊,結結實實的抱了我下,然後告訴我,“沒關係的,哭一哭也沒關係,不需要什麼都是一個人的,我在呢。”
我哭的更凶了,哭到說不出話甚至要嘔吐的地步。
林子期倒好溫水遞給我,我竭力壓製才將心中的委屈壓了下去。
林子期給足了我顏麵,吃飽喝足之後送我回去的路上,隻是講一些平常生活中的趣事,輕輕巧巧地便將我如此失態的事情接過。
他情商一直很高。
但也有不在線的時候。
比如在我參加社團活動被學長送回宿舍樓下時,林子期恰巧來找我,聽到了學長對我的表白時。
我明確拒絕了學長,但是林子期仍然不高興,哀哀怨怨的看著我,就像以前逛街看到的微笑天使薩摩耶一樣,黑黑的瞳仁蒙上了一層水汽,委屈的要命,又可愛又可憐。
林子期問我他算什麼的時候,我差點脫口而出算薩摩耶,但是我沒敢說,我轉身在他臉上輕輕吻了下,然後告訴他算這個。
他笑得很憨,完全沒有風雲人物揮斥方遒的感覺,更像薩摩耶了。
追著我一定要我說清楚,“姐姐我到底算不算你男朋友呀?”
我逗他,還不算,要看表現。
他就把嘴一撇,站在路邊拉著我不讓我走。我想如果他有尾巴,那麼尾巴此刻也一定垂了下去。
鬧夠了又低頭抱我,在脖子附近拱來拱去,噴出的熱氣染紅了的我的耳朵,一聲聲的姐姐讓我招架不住。
“姐姐,好姐姐,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誰能拒絕一個180+的運動學霸男朋友呢?
我也不能免俗,於是我從了。
在一起後的日子也沒有太多改變,當然小情侶會遇到的問題我倆也會遇見。比如他約我去看電影,我說我還有兼職要去,他負氣跟我說睡了,而我跟他說晚安的時候。
總感覺反了過來,但是問題不大。
因為林子期真的很好哄,親一親抱一抱就好啦。
印象中吵得最深的一次,是因為我答應去看他的籃球比賽,但是因為導師接了個case指名要我跟進,在跟客戶公司談完細節的時候,林子期的籃球比賽已經進行一半了。
我趕到體育館的時候,正好林子期一記三分球投進,全場歡呼。許多女生爭著給他送水,而我因為趕時間,手裏隻握了一瓶客戶公司發的讚助礦泉水。
他陰沉著臉向我走來,搶過我手裏的礦泉水一飲而盡,然後拉著我走出了體育館。
一出體育館,他就放開了我的手,然後自顧走在我前方。
蒼天饒恕我有罪,我竟然覺得他真的很像一隻大狗狗,明明很努力表現出憤怒的樣子了,但是實質上仍然是求關心求抱抱。
這種思想或許不具備普適性,但是林子期真的很吃這一套。
胡思亂想間,我甚至想起來了情感雜誌上的閑談,說因為男女的身體差距,男生的步子要大一些,如果男生不管不顧,徑自走在前麵,離女生越來越遠,那麼他肯定不喜歡這個女生。
於是我悄悄停了下來,果然林子期剛走出兩步遠,就也跟著停了下來,然後轉頭看著我。
落日熔金,少年這一轉頭,驚豔了我的青春。
為了凸顯重視,今天去客戶公司穿的是西裝和高跟鞋,高跟鞋其實不高,但是畢竟不怎麼穿,腳踝隱隱傳來陣陣疼痛。
我趁機撒嬌:“腳好痛,走不了了。”
林子期不發一言跨步回來,背朝我蹲了下去,示意要背我。
我高高興興跳到林子期的背上,想他果然是一等一的心軟。
背我去校外打車,直接去了我愛吃的菜館,就算是生我氣也記得先安慰我空蕩蕩的五臟廟,這樣的林子期我怎麼能不喜歡呢?
我坐在他腿上,看他不配合的將頭扭到一邊,故意不理我。我將他的頭掰過來,他又轉回去,這樣無聊的小遊戲,我倆玩了好幾個回合。
實在是沒有了耐心,我吻住他的唇,得到的是更加瘋狂地回禮,帶著怒氣與愛意的吻,撲麵而來的男性荷爾蒙的魅力,讓我渾身顫抖。
一吻結束,知道危機解除,剛想站起來又被他拉住,無奈隻好坐在他腿上,任由他抱著我。
他好像很喜歡將頭埋在我脖子附近拱來拱去,此時也是如此。
“姐姐就是舍得讓我難過,我今天給你打電話都找不到你,你都不知道我多害怕。”我忍不住笑起來,揪住他的耳朵迫使他與我對視。
眼圈都有點紅了,看來是真傷心了,我情真意切的解釋了今天缺席的原因,並且進行了深刻的自我反省,立下保證,確定以後再也不會讓他找不到我,這才讓他臉色明亮起來。
沒過多久就是林子期的生日了,我打算多在咖啡廳裏待兩天,想攢錢送他一份像樣的禮物。
因為他送我的項鏈被舍友認出,發現是某款奢侈品項鏈,所以禮尚往來,我也打算送他一雙限量版的球鞋,或許價格上比不上他送我的項鏈,但是我這該死的不合時宜的自尊總是不允許我心安理得接受。
許司湉知道我的想法後給我介紹了一個車展的工作,是她小舅負責布置的,友情推薦我去掙個辛苦錢。
我知她在開玩笑,心理暗暗記下了這份情。畢竟車展上的都是專業模特,我能拿得出手的也不過是一幅還能看得過去的皮囊罷了。
當模特果然挺掙錢哈,但是也很累,明明那些好看的小姐姐已經夠高了,還是要穿高跟鞋,一站一整天,這大概就是打工人的無奈吧,我自嘲的想。
大概是心有靈犀還是什麼修羅場的必要設定?
我遠遠就看見了林子期的身影,雖然不知道他來車展幹什麼,但是我不想讓他知道我這麼累是為了給他買禮物,於是跟許司湉的小舅申請換了個班。
關係戶還是有好處的,小舅爽快同意將我的班改到了下午+晚上,我一邊卸妝一邊頭痛怎麼跟林子期解釋晚上我有事要忙的問題。
卸好妝之後準備去找林子期,因為也算半個工作人員,對這個展區比較熟悉,我抄了員工通道往林子期的方向走,正準備走過拐角給林子期一個大大的surprise時,就聽到他們提到了我的名字。
我停住腳步,雖然身為當事人,但是這時候出去好像更尷尬,所以我下意識躲在了轉角的陰影裏。
“那田覓呢?你們怎麼辦?”這應該是他們宿舍楊晁吧,聲音挺具有辨識度的,但是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跟林子期?我倆還能怎麼辦?
“不清楚,老頭子身體不好,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所以我打算明年就出國留學你,回來就跟家族聯姻對象結婚。”
“那你幹嘛招惹人家?”
“我真挺喜歡她的,一開始覺得她漂亮,後來我發現她身上有很多優點。她跟我在一起,也並不是因為我是林德成的兒子,而是因為我是林子期。我唯一給不了她的就是婚姻和孩子,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將來我跟她住在外麵就是了。不說這個了,老頭子準備送我一輛車,去挑一輛?”
隨即,兩個人的聲音越來越近,情急之下,我隨便打開了一間員工辦公室躲了進去。
“誒小姑娘,我們這是...”辦公室不大,隻有一個大姐姐在辦公,我闖進去歉意的對她笑笑,但是她卻對我說:“你怎麼哭了?有壞人追你嗎?”
我哭了嗎?
她手忙腳亂的給我抽紙巾,我表示說隻是有些不舒服,讓我歇一會就好了。她給我遞了杯熱水,然後告訴我如果有壞人也別怕,這邊有保安巡邏。
我泣不成聲,狠狠點點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緩了過來,然後跟這個大姐姐說了謝謝,出去展廳的時候怕再次遇見林子期,我繞了個彎還是回了宿舍,想著晚上再來把今天的工作做完。
微信一直在響,打開是林子期的各種消息,以薩摩耶的一套表情包為主,滿屏可愛既視感。
此時,我隻覺得心涼。
敷衍的回了個表情包,我回到宿舍倒頭就睡,鬧鐘響的時候,我掙紮爬起來打算去展廳站完最後一班崗,許司湉看我臉色蒼白如同鬼魅,說什麼也不同意我再去,自告奮勇替我去展廳做完剩下的工作。
我繼續倒頭睡覺,這一覺就睡到了天黑,手機早已經沒電,打開來再看的時候,幾乎被林子期的消息霸屏。
因為受到衝擊太大的原因,我暫時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隻回了句“不太舒服,在睡覺”,接著電話便打了過來。
許是考慮到我不舒服,林子期著急歸著急,也沒再說什麼其他的話,隻問我有沒有吃藥,要不要去輸液。
我敷衍幾句掛了電話,然後打開百度去查了林子期的名字,一無所獲。我不死心,又加了“福利院”的關鍵詞,果然獲得了我想要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