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莫名的開始體質下降、脫發、失眠、噩夢不斷。
工作上也頻頻出錯,被老板訓斥,被同事嘲笑。
直到樹軍的到來我才知道,我居然被人暗中奪了陽壽。
而奪我陽壽的人,就藏在我身邊最親近的幾個人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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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蘇玲,出生在一個小山村,父母都是老實本分的農民。
在村裏,也曾有個兩小無猜的青梅竹馬。
結婚,生子,奮鬥十幾年,頂多和自己的愛人一起在縣城付個首付。
原本我的一生,可能也就是這麼一個平平無奇的劇本。
但隨著長大,我越來越不甘於麵朝黃土背朝天,越發想要成為一個體麵的城裏人。
所以初三剛畢業,我便告別父母和懵懂的初戀,一個人來到市裏打工。
好在三年的吃苦耐勞,我熬成了超市的理貨組長。
隨著收入的提高,不用再和小姐妹們擠在同一間背陰的小屋子,終於可以租房單住了。
租的是一個老舊小區,一層兩戶,房東阿姨住我對門,有需要換修的地方開門一個招呼就可以。
總得來說,房子,房租,房東,我都很滿意。
最關鍵的,房東阿姨對我特別好。
用她的話說,她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一個貼心的女兒,遇到我簡直是老天爺特意安排的。
唯獨美中不足的是,搬到這裏後雖然一切順利,但我的身體卻開始出現了問題。
首先是精力大不如前,要知道,我才剛剛十八歲,正是一個人精力最旺盛的年紀。
可我卻頻頻因為犯困、打盹、走神兒,被老板當眾訓斥了好幾次。
其次脫發,同時皮膚質量也明顯下滑,幹燥、發黃、起皮,成了常態。
最令我惶恐的,我開始經常做惡夢。
雖然每次都記不清夢裏的內容,但每次醒來後,無一例外都是一身冷汗。
無奈之下我去了醫院,可除了身體虛弱需要大量補充營養外,竟查不出任何病症。
為此我開始患得患失,疑神疑鬼,甚至微微有了抑鬱自殘的傾向。
最後隻得給我媽打電話,可我爸媽此時剛到廣東一個工地上工沒幾天,距離現在的我三千多公裏。
但根據我所說的情況,結合他們的經驗,他們估計我八成是被人“做活兒”了。
做活兒是我們那個地方的叫法,就是用邪法子害人。
他們太遠一時回不來,不過樹軍可以先來幫我看看。
樹軍就是我的青梅竹馬,也是我的初戀,比我大兩歲。
印象中他的爺爺和一般農民不一樣,從不下地,但在村裏卻很有威望。
不僅因為三裏五村的婚喪嫁娶,蓋房選墳都要找他。
也因為每月至少兩三次,就會被城裏來的小轎車給恭恭敬敬的接走。
後來長大了我才知道,這個話不多煙鍋不離手的小老頭,其實是位窩在山坳子裏的奇門高人。
既然爸媽這麼說,看來樹軍是得到他爺爺的衣缽了。
但我卻有些愧疚,當初是我主動提出的分手。
因為我感覺,當初一別後,我們此生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然而接到樹軍的時候,我卻愣住了。
此時高大俊朗的樹軍,已經讓我有些不敢認了。
可還沒等我想好怎麼開口,樹軍的眼神卻忽的冷了下來。
「這是哪個下作的畜生,竟然奪你的陽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