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謝的話,一瞬間就卡在嗓子眼裏。
有什麼是和渣男分手時。
拉死對頭校霸墊背更尷尬的事情嗎?
我把手從周時宴的手臂上拿下來。
頗有些嫌棄的甩甩:「早知道是你,我不如告訴他我性取向女。」
周時宴原本還得意的挑眉。
聽到我說的話後,臉黑了一大截。
我和周時宴的怨恨要追溯到三歲起。
他爸媽和我爸媽是同學,從小我們就一起長大。
我們兩人可以稱得上是青梅竹馬,是歡喜冤家的那種。
我從小就不愛和人講話,喜歡自己一個人窩在房間裏看書,是大人口中別人家的孩子。
而周時宴和我恰恰相反,明明是住在一個院子裏的。
他一天到晚不是爬山掏鳥蛋,就是下水池玩水,把自己搞得臟兮兮回家,被周阿姨和周叔叔男女混合雙打。
因此我們兩個就是兩個極端。
我極端的愛學,他極端的愛玩。
久而久之,周時宴自然而然的就看我不順眼。
用他的話來說:「讀書讀書就知道讀書,早晚讀成個書呆子!跟哥去遊樂園玩,哥帶你玩過山車!」
有他在,我的生活是有趣的。
他總是充滿著活力!
會帶我去見識一些新奇的事物,雖然有的時候結果是我們兩個一起被罵。
不過初中的那段時光一直是我最開心的。
直到高中那年我轉學去了一中,學習任務重壓得我喘不過氣,從此我們就斷了聯係。
我以為我們會再也見不到。
沒想到我們會在A大再次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