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維悠悠蘇醒,見自己身上的傷口已被簡易的包紮過,又看了看周邊環境和我,極為驚詫的道:“我們沒死?”
我點了點頭:“按照電視劇邏輯,你不是應該問我們是不是死了這種話嗎?”
石大維哈哈笑道:“老子又不是傻子,死不死我自己清楚,我們怎麼逃出來的?”
我從腰間解下陰陽尺遞給他,把後麵的事情說了一遍。
石大維越聽越驚奇,不可思議的道:“你到底是什麼怪胎?居然能把古扇拿起來,身上還有符紋刺青?”
我搖了搖頭,也不明白刺青符印和古扇的關係,當即又重新將古扇拿出遞給了他。
石大維眼神火熱的接過古扇,仔細的撫摸了一遍之後道:“我猜的沒錯,果然是比陰陽尺還要厲害的寶物,讓我看看你的刺青!”
我卷起衣服,露出胸口的刺青,他湊上前仔細看了一遍,確定的道:“你果然是個怪胎,這道刺青確實是符印!”
說完,他又看向了扇骨上的符紋,嘀嘀咕咕了半天才搖頭道:
“跟你胸口的符印一樣,都是極其深奧玄妙的符紋組成,可惜我一道符紋都看不懂,要想達成你說的那種不用鬼域激發就能隨意施展的話,恐怕得需要把符紋的來曆搞明白。”
他將古扇珍而重之的遞給了我,沉聲道:“不管如何,還是得謝你救了我一命,咱兩就算扯平了!”
我說你救了我兩次,我才救你一次,而且還連累你卷進了這件事,中了厲鬼詛咒,怎麼可能扯平?
石大維擺了擺手,隨即眼神灼灼的看著我道:
“薑明,你其實完全不用救我的,那時我已經昏迷了,你可以殺了我後獨吞陰陽尺,反正死在那間密室裏,一輩子也不會被人知曉,
而且就算你救我出來,也沒必要把古扇和你身上的符印告訴我,須知這個世界,壞人永遠比好人多,你怎知我不會見寶起異,殺了你搶奪古扇?”
我正色道:“第一,那種事我幹不出來,第二,我不是你師父那種老雜毛,第三,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殺了你我還怕你變成厲鬼找我報仇呢,一個女鬼都沒搞定,再多出一個厲鬼來,我幹脆上吊自殺算了。”
“哈哈哈,想變成鬼哪有那麼容易?”
石大維大笑:“不過就憑你這句話,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就算被厲鬼詛咒弄死,那也是我心甘情願,與你毫不相幹。”
我也點頭:“你這人豪爽,對我脾氣!”
“哈哈哈,痛快,當浮一大白!”
石大維捧起河水連喝了好幾口,痛的傷口崩裂,哎呦哎呦的大叫。
我也不禁笑出了聲,仿佛這幾日所有的困惑煩惱都隨著笑聲飄走,自從那天晚上和老嚴拿到那一百萬開始,我就沒這麼暢快的笑過了。
果然,笑容與有錢無錢沒有任何關係!
玩鬧過後,石大維愛惜的將陰陽尺插回自己的腰間,鄭重的對我道:
“薑明,這把古扇恐怕來曆不凡,絕非凡品,以後你萬不可如此隨意交給旁人過目,這畢竟是你護身的底牌......”
“還有,道家寶物,定然蘊藏著強大的力量,你以後一定要多花時間好好研究,就像我手裏這把陰陽尺,我剛得手時也察覺不出什麼厲害之處,也是後來才慢慢摸索出來的,倘若我此刻就擁有道家修煉道術的功法和秘籍,定然能讓陰陽尺比之前厲害十倍、百倍......”
我知道石大維是真的把我當朋友了才會說這種心裏話,心中也暗暗記下他的這番忠告,問道:“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女鬼肯定不會放過我們,今晚說不定還會再來。”
石大維沉吟道:“對付鬼,尤其是一隻道行頗深,已經修煉出鬼域的厲鬼,必須知己知彼,我們目前對這隻女鬼的來曆絲毫不清楚,倘若再對上,即便她忌憚古扇的威力不敢再用鬼域,我們依舊不是她的對手......”
“如果隻是查女鬼來曆的話,我記住了她的容貌,可以畫出來,然後去巡捕局找熟人幫我查一下數據庫,應該能查出她的身份。”
我提出了我的想法,覺得這樣才是查女鬼的捷徑。
石大維點頭:“這樣也行,咱兩分頭行動,你去巡捕局查女鬼的身份,我回黃大仙觀找那位高人幫忙,隻要他能出手,一切難題都會迎刃而解。”
“行,到時我電話聯係你!”
話落之後,我們先後離開了裴家老宅。
我先回了一趟家,李有德的屍體還躺在我家走廊裏,若是被人看見,事情就鬧大了。
然而到家之後才發現李有德的屍體已經不見,走廊裏幹幹淨淨,甚至沒有一絲打鬥的痕跡。
我很詫異,難道女鬼又把李有德的屍體帶走了?
檢查了一遍家裏後,又給父母打了一通電話,聽到母親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我才真正的鬆了口氣。
隻要父母沒事,就算我真的被鬼害死了那又如何?
我想問他們關於刺青符印的事,但電話裏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隻好隨便敷衍了幾句,等他們回來再仔細詢問。
掛斷電話,我快馬加鞭的趕去了巡捕局,在所裏找到了老鄧。
老鄧曾經在巡捕大隊呆過,是隊裏的畫像師,他手裏畫出來的人物肖像,就跟照相機拍出來的沒什麼區別,聽說後來是因為犯了生活作風的錯誤才被調到基層。
我給老鄧買了條好煙,請他幫我在數據庫查個人,不過我沒有照片,需要他幫忙畫出。
老鄧有點為難,因為不符合規定,追問我原因是什麼。
無奈之下,我隻能說老嚴後事沒人辦理,我在他的出租屋見過這個女人的照片,興許是老嚴的家人,可惜照片不見了,隻能找你畫出來幫忙查一下,看能不能聯係上她替老嚴辦理後事。
老嚴是寡男人的事大家都知道,聽到是這個要求後,老鄧這才笑道:“你早說啊,嚴東華死得不明不白,巡捕本來就再查找他是否有家人,說吧,照片上的女人長什麼樣。”
我憑著記憶緩緩將女鬼的麵貌形容而出,老鄧立即動手開畫,半個小時後,我看著畫紙上一個清麗女人的畫像躍然而出,心中不禁讚歎。
畫像師確實牛,這跟照相機照出來的除了沒有色彩外,其餘的簡直是一模一樣,就是女鬼的長相。
值得一提的是女鬼生前長得很漂亮,顏值非常高,很有九十年代港星的風範。
老鄧拿著素描畫看了半天忽然道:“這女的咋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