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延,你以為我們留得住她嗎?」
上輩子的痛苦回憶仍新。
任何不符合白嬌嬌心意的挽留,都是徒勞。顧延有些著急。
「那姓季的心術不正,咱們怎麼能眼睜睜看著嬌嬌往火坑裏跳呢?」
我摸了摸二師弟顧延的頭。
「彼之蜜糖,我之砒霜。若是你攔她,她說不定還會因此記恨上你。」
上一世,顧延攔下了想和季如風私奔的白嬌嬌。
因不忍白嬌嬌受罰,還替他受了門規懲戒,將養了數月才好透。
後來,白嬌嬌非但不感念還將顧延視作大敵。
滅門那天,顧延的一身仙骨被季如風抽出做了坐騎的裝飾。
屍體更是被白嬌嬌投進萬蠱窟內飼蟲,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聽師姐的,該放下的就放下吧。」
這樣好的師弟,不該為了這種人落得這般下場。我隨手把手裏的冊子丟給二師弟,把清點的事情交給他來做。
聰明的他很快就能看出之前白嬌嬌貪墨門內資源的事情。
這些事情,都是白嬌嬌為了讓季如風更好地修煉幹出來的。
有些事情,必要自己親眼所見方可信。
認清現實,是所有解決方法的第一步。
練劍之餘我調出影像,正看到小夫妻擠在一張不到一人寬的床上休息。
連翻身都艱難的房內還淩亂地堆著各種雜物和男人的衣褲。
是了,這季如風隻不過一個天玄宗的外門弟子。
在天玄宗甚至要跟同門的三人共住。
房間本就不大,放了四張床之後就更顯局促。
到了夏天,酸爽的氣味更是充斥著整間屋子。
一向嬌養長大的白嬌嬌哪裏待過這種地方。
此時屋內其餘三人還在陰陽怪氣地討論著。
「這季如風之前不是說馬上要去逍遙派當女婿了,怎麼現在又灰溜溜回來了。」
「還不是人不行,被退貨了唄。」
季如風臉色鐵青,隻能躺在床上裝睡。
象征新婚的滿繡禮服被隨意丟在地上,細看還被踩了好幾腳。師妹想要開口寬慰,就被季如風惡狠狠的語氣頂了回去。
「閉嘴!你還嫌我不夠丟人是嗎?」看著師妹那委屈的表情,我笑了笑,這隻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