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下班,我看見許臨的車停在樓下,一副得知了我到公司上班想借接送的名義“敲打”我的模樣。
那輛車還是我送給他的畢業禮物,最新款奔馳。
我神情自若地拉開車門,坐在副駕駛座上。
許臨一邊打方向盤,一邊氣道:“你一直說沒空沒空,這麼多天不來找我就是為了低眉順眼地給人提鞋?”
“你什麼意思?”我自顧自地從包裏拿出指甲挫,打磨美甲,看也不看他,“熟悉一下公司,從實習生做起怎麼了?”
許臨放緩語氣,“是你爸爸的命令嗎?不是都說好了以後我養你,你不用操心這些。”
“你是聽人說公司新來一個實習生,能力不高脾氣還挺大嗎?”我冷哼。
自從上司李敬是個變態後,我就開始處處跟他對著幹。
領導敬酒,我坐著。
領導訓話,我整活。
領導騷擾,我提包就砸。
李敬大概忌憚我曾說過是他親戚的話,也是以防我跟大老板沾親帶故,便利用人脈打聽了一下,發現我確實跟大老板有點關係。
具體是什麼關係他不知道,隻能處處順著我,鹹豬手都不敢怎麼伸了。
我欣賞了一下美甲,嘴上道:“進公司是我自己的決定,跟我爸爸無關。”
許臨一聽,斥道:“就這麼著急想要你家的公司?”
我臉色一沉,“我爸爸還活著,我也隻不過履行作為準繼承人的責任而已。”
“你……”許臨緊緊捏著方向盤,忽然討好般轉移話題,“一周過去了,見麵的事安排得怎麼樣了?”
我:“這周周日,我爸爸有空。”
許臨連連點頭。
我不經意地問:“你認識銷售部的李敬嗎?”
“他怎麼了?”許臨警惕地問。
我:“他搞性騷擾,我忍不下了,準備叫我爸爸解雇他。”
許臨安慰說:“我真沒想到他是這種人。可解雇太嚴重了,我聽說他是你爸爸的遠房親戚,也就是你的表伯。”
“李敬是創業失敗跑來投奔的,家裏上有老下有小,小的還在讀幼兒園。要是丟了工作,一家人要喝西北風啊?”
“你這樣太殘忍了。”許臨伸手摸了摸我的頭,說,“要不你來我們部門吧,我罩著你,誰敢欺負呢?”
要是換做以前的我,想必會被他的花言巧語騙得暈頭轉向,立馬答應。
但經過前世那一遭,愛得越深,恨就越重,我的心裏早就沒有半點喜歡,隻有生死仇恨。
許臨的話語處處是為李敬開脫,我還不知道他心裏的小算盤嗎?
我這邊歡喜地答應,轉頭我就聯係私家偵探跟蹤許臨。
在焦頭爛額地實習與薛渠安排的準繼承人培養過程中,我終於收到了確鑿的證據。
一張張照片傳到我的手機上。
許臨與李敬私下會麵,相談甚歡。
許臨從公文包拿出一張包得厚厚的信封,估計是百元大鈔。
李敬嘴角上揚,接過了信封。
這是賄賂?還是收買?
說起來,李敬在崗位上熬了幾年,最近有很大的概率會升職啊。
我心中有了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