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人畜無害的笑容,我不禁膽寒。
我強撐著笑,從他手裏接過玫瑰花,“謝謝啦。”
“對了,”他牽過我的手,漫步在夜晚的公園裏,突然說,“你上次不是說要正式讓我和你爸爸見麵嗎?”
“見過了麵,我也好提親啊。”
年幼無知的我在跟許臨在一起後,沒少在爸爸麵前提起他,還自作主張將他安排進了公司。
我爸爸很在意我交的對象,所以應該和許臨在公司會過麵。
但從禮節上,男女朋友要結婚,雙方父母必須見麵,才好為兒女考量打算。
我活過一回,自然知道上輩子的我會欣然答應,在第二天就將許臨帶回薛家本宅。
在我的斡旋討好下,爸爸才同意我倆的婚事。
爸爸還將許臨提拔到財務總監的崗位,抬高女婿的身價。
許臨在之前就已明裏暗裏向我窺探公司機密,現在崗位提高,更是變本加厲。
然而我仍愚蠢地相信他是為公司的未來考慮,繼續做著薛氏集團不諳世事的千金。
後來,事態完全變了。
我慘死國外,被許臨偽裝成失足跌落,爸爸舊病複發,而許臨坐收利益,以入贅女婿的身份占據了公司。
狼子野心,其心可誅。
我緊緊攥住了手,讓自己平靜下來。
冷靜,現在不能和他撕破臉。
許臨能占據薛氏產業自然不能隻靠自己,還有股東會和董事會裏的那堆老油條。
他們必不可能把利益拱手相讓,也許……內鬼就在其中呢?
所以我現在還不能跟許臨分手,等真正的時機到來再清算他的罪惡。
我笑了笑,“提親還太早啦。還是先見父母吧。我想見一見你爸媽。”
“別了,我爸媽都是普通人,見你這種階級的人隻會覺得局促。”許臨說。
我的腰被他攬住,他說:“還是見你爸的好,就兩個男人,聊天喝酒什麼的來得自然。”
我克製著雞皮疙瘩,撒嬌,“那你跟你爸媽提過我嗎?”
“那當然。你這張臉蛋和千金身份最拿得出手了,我爸媽都樂得不行。”
許臨笑著捏了捏我的鼻子。
我故作羞澀地躲進他懷裏,內心反感。
以前還不覺得,現在清醒了才知道他的話有多麼不對勁。
我跟他在公園逛了一圈,本來許臨準備帶我回他所住的小區,被我拒絕了。
我:“我這麼多天都跟你在一起,我很思念爸爸。而且你不是說要見我爸嗎?我回去安排一下。”
許臨隻好點了點頭,招了輛計程車,親自將車門打開,“靜雲,我很期待跟你結婚,非你莫屬。”
“好呀。”我笑著避開了他試圖湊上來索吻的臉,轉而將車門關上,“拜拜,下次見。”
計程車揚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