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回拉扯好幾個回合,終於男人忍無可忍,他放開了手。
我得意的在他懷裏偷笑,他黑著臉問我,“家在哪,送你回去!”
我嘴裏嘀咕,我該告訴他,我家在博物館嗎?
不對啊,我好不容易出逃了,也還沒找到我的姐妹小玉壺小瓷器。
至於她嘴裏日思夜想的家,是怎麼樣的呢?我真的很想去看一看!
既然這麼幸運遇到了他,我一定要賴上他!
“我沒有家!”我可憐兮兮眼眶含淚卻不敢掉下一滴眼淚。
畢竟,我是一副小壁畫,哭了可會掉顏料的。
男人不耐煩了,他沒好氣的凝眉,“我現在把你送去警察局!”
我不知道警察局是什麼,但是我知道上次晚上來博物館的家夥,被拷進了警察局。
我感覺那不是好地方,我又賴在原地,我使勁搖頭,“我不去!”
男人當即黑了臉,嘴裏嘀咕,“這女人!該不是……那也不應該啊,長那麼醜!”
醜?!我現在對‘醜’這個字眼可是很敏感的!
還沒來得及反駁,男人自報家門。
“我叫顧盛,我是華國人,我給你開間酒店,之後你就不許跟著我了!”
華國?好熟悉的名字,我好像聽過小玉壺小瓷器說過!
男人身上的氣息幹淨冷冽,在昏暗的夜裏充滿安全感。
我乖乖靠近,不過他不讓我靠近了!
直到我去到所謂的酒店,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我嚇得尖叫,開了門就衝過去隔壁房間,顧盛那還沒關緊的房間。
“我,我……我毀容啦!”我指著自己的臉,激動大叫。
顧盛撇我兩眼,不知道從哪裏拿來一條濕毛巾,擦了擦我的臉。
然後他將我推到鏡子前,一副看白癡的模樣,給我解釋。
“小姐!你不知道自己的化妝品會掉色嗎?”
我當即哭了出來,“我可是最美的小壁畫啊,怎麼會這樣!”
我無法接受自己沒有沾濕水汽就一臉汙跡,我哭的喘不過氣來。
顧盛疑惑的說:“逼話?華國可不流行這個稱呼!”
又無語道:“下次買點質量好的化妝品,該省省該花花,醜死了!”
雖然嘴上說著嫌棄,顧盛還是很好心的替我擦去臉上殘餘的汙跡。
感受到顧盛的好心,我沒忘記此次出逃的目的。
我突然好惆悵,歸家似箭的心情變得急不可耐。
“官人,你可以帶我找到我的家嗎?”我抽泣,可憐巴巴的抬眸看他。
顧盛輕咳,耳骨微紅,皺著眉糾正,“小姑娘家家的,稱呼不能亂了套!”
我睜著圓滾滾的眼睛,好學的問他,“這個稱呼有什麼問題嗎?”
我可記得琵琶琴姐姐求著紙扇哥哥的時候都會咿咿呀呀喊些黏膩的稱呼。
顧盛一個暴扣砸了下我腦袋,“要不是看你會說華國話,黃皮黑發,看起來人也傻……”
我痛呼,也看了下他的膚色和黑發,我氣鼓鼓瞪他,“那華國人要幫華國人!”
看著跟他一樣的黃皮黑發,我自動自覺將自己代入了華國人的身份,莫名覺得親切。
顧盛神色糾結了好一會,最後才勉強說道:“你說得對,我明天替你找找吧。”
這難道就是家人的感覺嗎?心口暖暖的,我開心極了。
我一下子撲進顧盛的懷裏,他凜眉推開,用十分欠揍的表情對我說。
“主要是你哭的太醜了!小~壁~畫!”看到他賤兮兮的表情,總覺得他在罵我!
哼!欺負我讀書少是吧!嘿嘿,那可別怪我偷走你的房卡咯。
天還沒亮,我就闖入了顧盛的房間,昨晚偷拿的房卡發揮作用了。
得到了顧盛答應幫忙的承諾,我昨晚一宿沒睡,可激動壞了。
“顧盛,顧盛……”
“我要回家!我要找小玉壺小瓷器姐姐!”
我扯著嗓子喊,嬌嬌柔柔的嗓音在幽暗中有幾分詭異。
顧盛好像有起床氣,氣急敗壞的朝我砸過一個枕頭,我連忙躲開,拍了拍胸膛。
幸好啊,差點就砸壞我了,我可是承受不住一點重大撞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