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兒媳一聽這話就開始啜泣,抽抽噎噎地哭:
「母親,這麼多年了我隻剩那幾家鋪子了,如今鬆哥兒剛到了入私塾的年紀啊!他可是侯府嫡子啊母親,要是連私塾都去不了別人會怎麼看我們侯府。」
一旁那個逆子不樂意地出聲:
「進不了私塾就去參軍啊,我堂堂靖南侯府還怕沒有出路不成?」
?
這說的是人話嗎?
成蘭又開始哭:「夫君你不是不知道,當年我難產三天三夜才生下他,鬆哥兒體弱,經不起折騰啊。」
元禮怒斥:「我看你就是容不得曼娘,我怎會娶你這樣一個妒婦。曼娘還在等我去接她,她一個弱女子怎麼能在皇子府那種吃人地方呆下去,而你,你個蛇蠍婦人百般阻撓,我當初就該拒了那婚!」
他媽的這人有病吧。
他是早起太倉促了把夜壺裝在脖子上了嗎?
皇子府是吃人的地方,你身邊就是什麼洞天福地了嗎?
是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就這樣,一個侯府世子心裏竟然隻有納妾納妾和納妾。
一邊的元鬆緊抿著唇一言不發,隻是緊緊盯著自己的母親。
得了,不是第一次了,連兒子都習慣自己這個混賬爹的德行了。
元禮緊緊拉著我的手,還在苦苦哀求。
我皺起眉來。
一房又一房小妾外加給這個逆子上下打點,現在的靖南侯府隻剩個空殼子了。他媽的他還要納妾,給他座金山他都能用來納妾吧。他媽的他把錢全用去納妾了我吃什麼?!
要我的命可以,要我的錢不行!
這個兒子留不得了,再讓他納下去,到時候全府出去討飯的人得占滿全都城所有的天橋。
以前的老夫人溺愛兒子,要星星不給月亮,我可不認識這個畜生。
我不讓你遭點報應我都白來這一趟。
於是我冷下臉,看著元禮:
「要不把曼娘在夢春樓的姐妹們一起納進府,也好有個伴,你看如何。」
元禮一愣,居然真的開始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