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周念安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據他所說我在很小的時候就因為打賭輸了,跟他拉鉤以後要和他在一起結婚,年少的曖昧被我當成了說笑的閑談。
我以為周念安也是這樣。
直到我上大學的時候,我們兩又成了校友,從小學到現在我們都從未分開。
周念安和我不是一個專業的,我是藝術生主修的是小提琴,豪言壯語是做一名出色的小提琴家。
周念安的課明明有很多空閑,但是他卻總是抽出時間來陪我上萬惡的早八。
好幾次我看著他在我旁邊撐著手打哈欠,困得馬上就要趴下去了。
我覺得搞笑,問他。
[怎麼有空天天來跟我早八,不回去好好休息?]
周念安揉著眼睛提神,做了一個鬼臉,困困的聲音有點啞。
[因為我如果不給某人帶早餐,她就會直接不吃了,到時候把胃吃壞了誰負責?]
說罷,周念安摸了摸某人毛茸茸的腦袋。
我摸了摸吃得飽飽的肚子,輕輕的哼了一下,把頭扭過去,不再看他。
[當然是……你負責!]
[不講道理啊,許有有——]
我白吃了幾乎一整個學期的早餐,以及周念安附帶的中午飯,晚飯的陪同,現在沒有他在我身邊絮絮叨叨,吃這個吃那個,我還有點不習慣了。
我很難想象到,周念安不搭理我的模樣。
或者是他不在乎我的模樣。
因為在我現在的記憶,他比誰都喜歡我,黏我,喜歡動不動就給我發一堆可愛的小貓小狗表情包搞轟炸。
周念安的手機裏有一個專門的軟件負責記我的生理期周期,他會提前一天給我準備好熱水袋、暖寶寶,提醒我注意休息,喝點紅糖水有有肚子。
會滿足我不講道理的要求,半夜從床上睡眼惺忪的給我做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