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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後，丁遊送我回家，見我一言不發，問道：「怎麼了寶寶，今天不開心嗎？」

我跟他複盤，眼見著他的神色越來越不耐煩。

「年年，我媽把我拉扯到大不容易，現在年齡大了你就當讓著她點。」

「再說你不也沒吃芹菜嘛，這不是沒出事。」

「你以後嫁過來咱倆得一起孝敬我爸媽，這都是為人子女該做的事。」

我冷笑。

「丁遊，那是你媽，她生的是你不是我，少跟我扯孝心外包理論。」

「你請個保姆一個月還好幾千呢，這還沒過門就想給我洗腦。」

「李年你說話注意點，我媽不就是你媽，我說的有錯嗎？她就是不懂人情世故，做子女的包容包容怎麼了。」

我想起網上看到的一個帖子，質問道：「孝心總能成為你的借口，你媽不滿意我看不出來嗎？哪有第一次上門紅包都不給的？」

他愕然，似乎是沒想到我說出這番言論，為了安全著想找了個路邊，熄火，解開安全帶和我對峙。

「李年你有沒有良心，合著你奔著紅包來的是吧，我以為你跟外麵那些物質的女人不一樣，這麼多年是我瞎了眼。」

「還有你少看點網上的東西，一群人閑得沒事給這個建議給那個建議，他們自己的生活過好了嗎，你要知道，隻有我才是真正對你好的。」

「退一萬步講，我給你把紅包補上行不行，我媽又不知道這個習俗，她頂著下雨天給你買菜還不夠重視嗎？」

剛升起的火氣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慢慢變癟，我心中無力感升騰，知道再吵下去根本沒意義。

他根本不懂我表達的點是什麼，更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我們冷靜冷靜吧。」

留下這句話後我推開車門頭也不回離開，隱約間聽見他錘方向盤，隨風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