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他有一張好皮相,即便是在赤水村這樣女尊男卑的地兒,也照樣迷的原主神魂顛倒。
不僅供他讀書,更是明知他心裏的人不是自己,也願意花大價錢娶他這個名聲有瑕的男人進門。
嗯……怎麼說呢,原主和我,大約都是個冤大頭吧。
我們是在工作中認識,雖然為一間公司做事,但因為在不同部門,並且業績都拔尖的緣故,所以高層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日子過得平平淡淡,但也算是有滋有味。
可是後來隨著業務整合,我和他的部門需要合並,公司老總分別找了我們談話。
條件很簡單,讓我們自行協商,走一個,留一個。
走了的按法律賠償,留下的則可以晉升為新的部門負責人。
我還記得那天晚上周誌霖熱情的擁抱著我,眼神柔軟的像窗外透過月光的雲靄。
他說阿錦,這是個很好的機會,部門負責人的工作會很辛苦,我作為男人,應該承擔更多。
他還說阿錦,你就安心待在家裏,做一個賢妻良母,咱們結婚這麼久,也該要個孩子了,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努力,讓你們娘倆過上好日子!
我從他眼神中讀出了對未來的渴望,也知道他為了那個職位付出了多少。
既然這樣,那就答應他吧。
不得不說那個時候我的想法真的很天真,自以為是的覺得他會因為我的付出而感動。
可是隨著生活壓力的增加和愈發繁瑣的業務,他的本性也逐漸展露無疑。
最開始隻是酗酒抱怨,可當我懷孕後他那寡嫂打著照顧我的旗號來到家裏之後,一切便開始往更差的方向發展。
她姿態優雅的坐在沙發上,慵懶的往手上塗著亮晶晶的指甲油。
兩片嘴唇翻飛間,那些我不愛聽的話源源不斷的輸出了起來。
“啊呀,哪裏就用得著臥床靜養了,那些大醫院的大夫就是想騙錢,阿錦你得多起來走走,當媽的不矯情,孩子身體才能皮實。”
“什麼這營養針那營養針的,阿錦啊,大醫院的那些大夫就是想騙錢,我還記得媽懷你的時候就喝玉米磣子,不也照樣把你這高材生拉扯出來了?”
我有心爭辯幾句,腦子裏卻還記得醫生的囑托,他說我身子弱,為了胎兒健康,不宜情緒激動。
周誌霖卻對這一切都熟視無睹。
對於我這個懷了孕的妻子,最常說的話卻是:“阿錦,我父母去世的早,一直是嫂子照顧我長大,長嫂如母,你也該順著她,別讓我難做,知道嗎?”
我真傻,真的。
為著這句長嫂如母,竟然真的就忽視了這對狗男女遮掩在人倫之下的眉來眼去。
直到最後被她挑撥,害得付出了兩條生命的代價這才幡然醒悟。
我目光沉沉的望著周誌霖,他眼神躲閃,動了動嘴唇,囁嚅道:“秀秀……你別信她們的……”
“不要解釋那麼多!”我背對著屋子,虎著臉冷哼一聲。
周誌霖頓時一個瑟縮,直嚇得麵如土色,他努力扯了扯嘴角,硬是露出個討好的笑容。
“我知道她們在挑撥你我的關係!”我蹲了下來,摸著他的臉低聲道:“他們就是嫉妒我有你這麼好看的男人,你放心,我才不會上當。”
被我碰觸到,周誌霖麵皮抽了抽,似乎有所抵觸,但很快又主動蹭著我的手掌示好,乖巧得猶如被馴服的狗崽。
“對,那些女人就是嫉妒,我斷文識字,和他們家裏的糟糠不一樣,她們就朝我身上潑臟水,還好你是信我的。”他柔聲說著連自己也不信的話,卻妄圖讓我也相信。
我無聲冷笑,電視劇裏有句台詞說得好,將男人放在了女人的處境,他也就成了女人。這不,周誌霖原來多猖狂個人,被揍了竟然也懂得害怕啊。
不過這些算什麼呢,那天靈靈痛到極致的哭喊還在腦海中揮之不去,這個人麵獸心的東西,不付出點代價怎麼行。
“不過誌霖。”
我輕輕拍了拍他,又皺著眉,做出一副擔憂的表情:“村長她們對你很有意見,剛剛你也聽見了,這次不處置你,怕是要說不過去了。”
“不是已經罰過了嗎?”周誌霖的聲音有些顫抖:“你看啊,她們拿戒鞭抽我,又用烙鐵燙我,我是被冤枉的啊,阿秀,如果不是因為想活著見你,我可能早就撐不住了。”
“我知道,可是誌霖,為了我們的以後,再犧牲一些吧。”我這樣說著,將托盤放在了他麵前。
周誌霖動作一頓,看著托盤裏的東西,又瞅了瞅周圍男人的三寸金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