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心腹侍衛親自押送我回京,馬車行至半途,我叫停了車隊,故作暈車,要下車走走。
侍衛不敢攔我,他們知道也攔不住我,畢竟皇帝都不能奈我何。
我麵上鎮定,帶著丫鬟向密林深處走去。
再次走回去的,是我提前安排好的丫鬟。我則上了另一輛馬車。
她穿著我的衣裳,又與我體型相仿,等被發現時,我已經順利金蟬脫殼。
兄長早就得知我在宮中日子難過,暗中籌謀了許久,才想到這個法子。
我與家人八年未見,如今馬上就要相見,就如同飛出牢籠的鳥兒,心情歡快。
然而就在此時,卻有人截停了馬車。
「裏麵的人,速速下車!」
我摸出懷中短刀,警惕地看著車簾。
我不想生事,但擋我歸家路者,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對方掀開車簾,長劍短刀相接,我望向車下那人,真是冤家路窄。
是狗皇帝軒轅靖。
他左肩處鮮血淋漓,隨身隻帶了一個暗衛,看上去像是遇刺了。
軒轅靖看到我,隻遲疑了一刹,隨後大步流星地上了馬車。
他眸光深沉地看著我,「你怎會在此?」
我鎮定自若地整理衣裳發飾。
「皇宮我住的膩了,想出去轉轉。」
他眸中流露出一絲狠色。
「你還真是膽大妄為,竟敢在朕眼皮底下金蟬脫殼。」
我從小就膽大妄為,我是在戰場上長大的孩子,若是懦弱怎能活的長久。
我沒搭理他,腦中思索著如何脫身。
「我受傷了,過來替我包紮傷口,」
我翻個白眼,送給他兩個字。
「不會。」
「你……」
他氣得臉色煞白。
畢竟我從前是漠北軍營中有名的醫女,人盡皆知。
不想給他治傷找了這個理由,著實不能讓人信服。
身後馬蹄聲傳來,他讓我乘馬車繼續前行,吸引刺客,他趁機脫身。
我對他笑了笑,想得怪美的。
趁他不注意,我一腳將他踢下馬車,有多遠滾多遠算了。
我劈斷車轅,棄了馬車,駕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