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緘是我談過的所有對象裏印象最深的。
因為他帥。
踩我審美點上蹦迪的帥。
我至今仍記得第一次見麵時的場景。
沒錯,是一見鐘情——
那天正在便利店結賬,就聽到一個小刀剌嗓子的氣泡音。
「五十二。」
我一抬眼——
我擦,冷白皮帥哥!
家人們誰懂啊!
素顏一出門把把遇男神!
我腦子一抽。
「要十包,五二零。」
「加個微信?」
沒錯,司姐墜入愛河了!
我倆學校離得近,我就天天跑過去和他一起聽課。
什麼都不做,就撐著腦袋在他旁邊瞅他。
斯文又冷淡,一股子禁欲的氣息。
我要長這麼牛逼,生活不會有任何煩惱。
所以再難追也值了!
想想以後能抱著這麼個極品麼麼,我嘴巴都能咧到耳根子後頭。
可是一個禮拜過去,他仍是那副不溫不火的樣子。
不識好歹嗎這不是?
我新鮮勁兒隱約要過去了,不再賴著他。
轉而托人要了他同班同學的微信。
沒兩天,他便找到了我班門口。
冷著臉,握緊拳頭。
我挑眉靠著門框,發現他耳根紅了。
「司禮,我喜歡你。」
哦豁。
高端的獵手,往往以獵物的形式出現。
我親上他唇角,他狠狠摟住我的腰,恨不能將我揉進懷裏。
孟緘是我談過的最作的男友。
短短一個月,大小飛醋都吃,沒事就跟我生悶氣。
腮幫子鼓鼓的,像豚鼠。
我笑眯眯一戳,他更不理我了。
第3天,我猛然發覺自己許久沒去喝酒蹦迪點男模了。
甚至連刷到的短視頻都在提醒我。
【你是如何變成了一個清醒的戀愛腦?】
糟。
我抬眼,A大校門威嚴聳立著。
我幾乎一睜眼就想起他,天天小尾巴似的跟著他。
孟緘太耀眼了,迷妹比我談過的男人都多。
不過一個月,我就收到了他腦殘粉的恐嚇信。
還不止一封。
和他接觸的人,都會不由自主被他吸引。
可是我……
算了,那還是及時止損吧。
分手那天下著大雨。
他下了班,從酒吧門口接我。
我趁著酒勁兒一把推開他,坐上了男閨蜜的副駕。
「不愛了,分開吧。」
車尾氣揚了他一身,我從後視鏡裏看他。
挺拔如鬆的身影站在公路旁,一直一直目送我離開。
我心裏悶悶的疼,轉而男閨蜜笑問:「喲,司姐不會動心了吧?」
「滾啊。」我煩躁道。
淋雨的是他,可發燒的是我。
大半夜的體溫直接飆到了40度,120把我運到了住院部,躺了足足一個禮拜才出來。
燒的迷糊時,隱約感覺有人坐在我床邊,安靜地看我。
大概是幻覺。
直到那個男人找上我。
「綁定了情緒係統的人,從出生開始就會被契約者的心情影響生命健康。」
「你的契約者是孟緘。」
我他媽當時瞳孔地震。
怪不得我是個藥罐子,大小病就從來沒停過,甚至到了現在也會時不時暈倒。
甚至還有心臟病,我各大醫院跑了個遍,被一個德高望重的老醫生斷定我活不過20歲。
原來都是孟緘這個混蛋鬧的!
我氣的牙根癢癢,忍不住忿忿給那男人發了個微信。
【現在我努努力和他複合,有幾天也就差不多了。】
【那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和他分手?】
【你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