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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夫人們議論紛紛，按理來說夠資格上祭天台的隻有王和王後。

卓娜不慌不忙地解釋。

“王說了，我是巫女，整個草原上除了大祭司隻有我能承接神諭。”

她拿起馬鞭，趁我還沒回過神一鞭子甩了過來，鞭子擦著我的耳邊勾下了那根金簪。

“王賞賜的鞭子果然好用。”她細細撫摸著。

“王後，這根金簪我很喜歡，可否把它讓給我呀。”卓娜囂張地問我。

我冷冷地看著她，頭一次有些厭煩，也慢慢拿起了弓。

“你的命我也很喜歡，可否獻給我啊？”

她迎著我的箭，沒有絲毫閃避，也許早就打聽過了，我向來柔弱從不舞刀弄槍，也許連弓都拉不開呢。

我冷笑，“嗖”的一聲，箭朝她射了過去。

與此同時，一支箭不知道從哪飛來，打偏了我射去的箭矢，同時狠狠紮進了我的左肩。

我瞬間從馬背上跌落。

箭頭進入皮肉的痛苦十分明顯，像是有人拿著錐子硬生生鑿開一個洞，冷汗一瞬間浸透後背。

我艱難地抬起頭，烏日格高坐在馬上，目光沉沉地俯視著我。

“王，我剛剛好怕。”卓娜啜泣著撲進了烏日格的懷中。

“元瑛，我教給你箭術不是為了讓你對付卓娜。”

烏日格英俊的臉上浮現出了陰沉。

他抱著卓娜走遠了，能聽到他輕聲細語的安慰。

我咽下了即將脫口而出的姓名，默默按住受傷的肩膀，幾滴淚落入草中。

……

這件事鬧得很大，接連幾天都有人上門為我打抱不平，可是我都沒有露麵。

並不是因為別的，而是我的傷感染了，草原的條件本就簡陋，我又嬌生慣養得習慣了。

平時小病小痛都得折騰好久，更何況是這次呢。

第三天晚上，烏日格終於來探望我了。

“還發熱嗎？”一雙冰涼的手探上了我的額頭。

“王還有心思來我這裏？”我把頭撇開。

“別賭氣了，”他將我摟在懷裏，撬開我的唇齒，“你看，金簪給你找回來了。”

他把簪子放進我的手裏，我並不說話，隻是握著它默默流淚。

“王可是真的被卓娜迷昏了頭，她一回來王便再也沒心思看我了。”我隻作委屈，想看看他的反應，即便不處罰卓娜，也得讓他心裏落個疙瘩。

也算是為往後鋪路了。

烏日格溫柔地哄著我，我本以為他就算不再給我獨一無二的寵愛，也會有最基本的尊重。

可就在我意亂情迷的時候，他卻啞著嗓子說。

“元瑛，明日你去同卓娜道個歉，她被嚇到了，也要平一平民心。”

“那群手底下的人每天都像蒼蠅一樣圍著我，要我處死卓娜。”

“元瑛，我不想再失去她了。”曾幾何時，他也這樣含情脈脈地同我說過永不分離，可如今這滿腔情誼，都是其他女人的了。

他說，“你要聽話。”

我沉默片刻，然後一寸一寸掰開了他的手，“好。”

我輕聲答應了他，好像無論他說任何再過分的事我都會答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