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兩邊哭一哭,再輕飄飄爆出幾個他們互插的暗棋,猜疑的種子一旦埋下,脆弱的利益聯盟自然會有裂痕。
不知道昨晚有多少人一夜無眠,但朕卻是難得地睡了一個好覺。
早朝上林相翻然改口,隻說科舉在即,國事為重,選秀的事可以容後再議。
閔千流立在角落朝朕露出詫異的目光,朕彎了彎唇角,衝老師眨了下眼睛。
那人似乎想到什麼,慌慌張張的移開了眼神。
聯盟破裂,林相沒找到合適的人選時,當然不會再支持驃騎將軍家的子侄上位。
朕懶得聽朝臣們你來我往的扯皮,專心致誌描摹著閔千流的身形。
他的官服已然舊了,袖口有些抽絲。靴底也磨損的厲害,這麼冷的天,怎麼穿的這麼單薄。
朕不由得皺起眉,之前的自己到底是怎麼把人養成這樣的,這麼不會心疼人,難怪上輩子追不到老師。
可能是朕的表情越來越不好看,底下亂哄哄的爭執竟然漸漸沒聲了。
朕回過神對眾人隨和的擺手,“都看朕做什麼,愛卿們繼續啊。”
禮部尚書咳嗽一聲,打破尷尬:“陛下還有什麼吩咐嗎?”
好家夥,誰給誰上朝呢這是?
但朕還真有一件事,“帝師替朕監國,勞苦功高,著門下省預備冬衣時,把帝師那份一並辦了。”
說到這朕似笑非笑的看向閔千流,“一會兒老師留下,朕幫你量量衣服尺寸?”
閔千流一眼看穿朕的小心思,不冷不熱道:“算了吧,臣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