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說的話,她微微愣了愣,隨後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你讓我去死?哪有你這麼做媽的!」
事情的起因不過是她想讓我送她再去美國深造。
從小她就成績很差,最後高考的時候都在國內上不了大學。沒辦法,我便將她送出國讀本科,鍍一層金再回來繼承家業。
可她在國外也依舊不學無術。而國外大學畢業要求十分嚴苛,她差點沒畢得了業,最後還是我花錢給學校捐贈了幾千萬,她才勉強拿到了畢業證書。
如今她想再次出國留學,無非是因為莫子宇也在美國。
莫子宇是莫家的少爺,為人謙卑有禮而且長相英俊,家世也好,自然是很討年輕女孩的喜歡。
可人家早已經有了訂婚了的青梅竹馬,等莫子宇回國估計就要結婚了。
歐言見我沒什麼反應,便是更加癲狂了:「好啊,你現在就這麼對我了,那我就死一個給你看看好了!」
她手上的刀還算鋒利,沒過多久她的脖子上就出現了淡淡的紅印,隱隱還有些滲血。
我隻瞥了一眼,隨後就要回房間裏去。
「隨便你。」
歐言快步跑到了我的麵前,眼裏全是怨恨,說出的話也越來越口不擇言了起來。
「你個老不死的,現在狐狸尾巴露出來了是吧?我早就知道你根本不是真心愛我,我隻不過是你的一個棋子!你的眼裏隻有自己的利益!」
「連送我出國這件事你都不肯,你還有什麼用?能不能去死啊!」
我聽著她的話,有些微微出神。
上輩子我答應了她的請求,放她一個人去了美國。可後來,她費盡心思爬上了莫子宇的床,懷了人家的孩子,哭天喊地地讓莫子宇悔婚來娶她。
最後莫子宇也不願意娶她,她隻能將孩子打掉,害的我們家淪為了所有人的笑柄。
而莫家和葉家定好的姻親也因此被破壞了,後麵便處處針對我們家,讓我們家步履艱辛。
我看著她:「你想出國不就是想要爬上莫子宇的床嗎?」
她雖無恥,但心底想的一旦突然被拆穿了,也會覺得丟了麵子。
歐言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我要爬他的床?」
「是,我是喜歡他。這次去,我也是為了追他,那我是正當光明的追求怎麼了?」
我忍無可忍:「人家已經訂婚了!」
「訂婚了又怎麼樣,隻要沒結婚,哦不,就算結婚了我依舊可以追求他啊。如果他被我追到手了,那就說明葉青青自己手段不行,留不住男人。」
「差點忘了,你也是這種人。我爸為什麼在外麵有女人?還不是你自己手段不行,留不住男人,怪小三和男人有什麼用呢?有這個時間反省反省自己吧!」
聽到歐言的這番話,我很是寒心,放在身邊的手都忍不住攥成拳。
「啪!」
她還想繼續說些什麼,一道嘹亮的巴掌聲打斷了歐言接下來所有的話。
我十分用力,此刻掌心都有些微微發麻了起來。
所以她的臉頰很快就高高腫起。此刻,她秀氣的臉龐上露出幾瞬呆滯的表情,等反應過來後,她便對我怒吼道:「你居然打我!」
我冷哼,正要說些什麼。
誰知歐言又對我出言不遜道:「你是被我說中,所以惱羞成怒了嗎?你就是沒用......」
沒等她說完,我便又給她一個巴掌。
她的小臉被我扇的偏到了一側去,隨後隻是回頭怒目圓睜地看著我。
說到底,歐言畢竟與我相處那麼久,我還是十分了解她的性格。
她就是欺軟怕硬。
「這些思想到底是誰灌輸給你的?」
平日裏,我對歐言向來是百依百順,但我也會傳遞她正確的價值觀。
我實在是不能理解,即便她並不是我親生的,好歹也一同生活了二十多年,為什麼性情以及三觀會跟我如此不一樣。
家裏的保姆王姐聽到了我們這裏爭鬥的聲音,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她見歐言捂著自己的臉,雙眸浸滿了淚水的模樣,十分心疼地走到她的身邊:「大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她打我!」歐言滿臉委屈地對著王姐控訴著我的惡行,拿手指著我的鼻子。
王姐苦口婆心地對我說:「夫人,再怎麼樣也不能打小言呀,孩子這個時候正是自尊心強的時候,她有什麼想做的就讓她去做吧。」
我揉了揉眉心:「她上趕著去當別人的小三。」
我本以為我這麼說了之後,王姐好歹也是個明事理的人,不會再向著歐言。
誰知聽完我的話,她竟是眉毛高高豎起。
「怎麼能算是小三呢!搶男人個憑本事嘛,如若真的讓小言鑽了空子,那也隻能說明那個女生抓不住自己的男人,沒本事。」
我還想說些什麼,卻突然噤了聲。
這熟悉的話語讓我不禁帶著懷疑看向了王姐和歐言二人。此刻她們倆正緊緊地靠在一起。
我仔細地端詳了幾番她們倆人,才發現她們的眉眼間竟是有幾分相似。
看來我得好好調查一番。
「想去美國,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我隻撂下這句話,隨後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