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盒因為江煜的踢踹,已經灑了一大半在地上。
江琪瞥了眼地上的飯菜,又瞧了瞧我。
自顧自地笑出了聲,“一條野狗,還想分走父母對我的愛,能為我們江家做出貢獻,算是你上輩子積的德。”
而江煜一臉寵溺的看著江琪,神情近乎病態。
這兄妹兩個,腦子都有病。
江琪指了指地上的飯,“怎麼不吃呢?野狗不都是趴著吃飯的嗎?”
江煜聽了他的話,想上前按我。
我連忙抓起已經灑落在地上的飯菜。
連盒子帶飯,一起砸在兄妹兩人身上。
這一下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飯盒落在江琪身上發出聲響。
“啊!”江琪驚呼出聲。
江煜見狀,抬腳就想踢我,被門口的聲音製止了。
“好了!”
江父的身影出現,說道:“她還有用,你們招惹她幹嘛,快回去吧,等會程州白要來。”
江琪臨走前對著我哼了一聲,“哼,你就等著下周做手術吧!”
我從江父口中聽到了一個關鍵詞,程州白。
我來江家的那晚,想在網絡上查詢有關江家的信息。
網上很幹淨,除了簡單的家庭組成外,沒有任何有用的訊息。
但是依舊找到了,關於程家和江家退婚的新聞。
兩家是指腹為婚,我還在生母肚子裏的時候,就定下的婚事。
程州白,我那素未謀麵,就已經被江琪退婚的未婚夫。
有小道消息聲稱,江琪當時執意要跟他退婚,其中的原因是因為她的哥哥。
再結合這兄妹兩人的相處方式,恐怕是真的。
江家和程家的退婚,當時鬧得應該並不愉快。
那程州白居然還願意來看望江琪。
江琪說下周做手術,隻剩下五天的時間了。
不管用什麼辦法,我一定要逃出去。
我思緒飄遠,甚至思考到了能不能利用程州白,來逃離這個地方。
我還在胡亂想這些有的沒的。
這間安靜的小病房,又迎來了客人。
生父生母,以及一位陌生的男人。
男人西裝筆挺,女媧捏泥人的時候,一定特別關照了他,長相無可挑剔。
江母跟在他旁邊,說道:“你看小程總,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而已,有什麼好看的。”
我望著眼前三人,總覺得自己現在像是動物園裏被參觀的猴子。
程州白聽了江母的話,冷笑道:“鄉下來的野丫頭?這不是你們江家的親女兒嗎?”
“好歹也是我從小定下的正牌未婚妻,既然回來了,我當然要來探望一下。”
程雲舟將正牌這兩個字,咬的特別重。
我從他這兩句話裏,聽出來一些火藥味。
“是是,你說的對。”江父打了個圓場,“小程總重情義,來看看也是應該的。”
程州白將果籃放在床頭櫃上。
朝我投來探究的目光,“生的什麼病啊,你父母瞞的特別好,大家都不知道呢。”
我在他這句話中探究出,恐怕除了江家的人,沒人知道我的遭遇。
“我沒病。”
我話剛說出口,江父就嗬斥道:“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