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我就被手機上的一百多條攔截短信嚇到了。
打開一看,全是周曉宇的手機號碼,還有個別其他陌生電話,看時間段應該也是他打來的。
這個神經病,不僅是個媽寶男,還是個偏執狂!
談了六年,一朝分手才看穿他的真麵目,男人真可怕。
我不禁打了個哆嗦。
看樣子還是得學閨蜜張媛媛,恐男懼男不需要男人,直接借種生個娃當媽,不需要婚姻一步到位,日子過的舒暢又自由。
沒有了車,今天隻能打車上班,我急衝衝地忙活好,一打開門。
[妍妍。]
我見了鬼似的,連忙關上門。
[妍妍!妍妍!]
周曉宇瘋狂捶門大喊。
[你開門啊,你快開門啊!]
我對他的厭煩頃刻到達了巔峰,見他已經開始用腳踹門,怒不可遏地打開門。
[周曉宇!你發什麼神經?我們已經分手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叫做騷擾!]
周曉宇牢牢抓著我的肩搖著,瞪著眼睛:[我可沒答應你說分手!]
[你為什麼要把我拉黑?在一起六年,我們的感情就這麼脆弱?這麼些錢就把你對我的愛打敗了?]
[你說分手就分手,你說拉黑就拉黑,你的心就這麼狠!還是我媽說的對,你就是想拿捏我!]
[你拿捏到我了,安思妍,你滿意了嗎?!]
我感覺要被他搖吐了,掙紮著將他猛然推開。
[周曉宇,你瘋了吧!]
他忽地軟了語氣,痛苦道:[妍妍,我是真的好愛你,我不要和你分手!]
[有沒有彩禮,對我們兩個的小日子有什麼影響嗎?你非要把彩禮看的那麼重嗎?]
我冷冷問:[那你媽還要我陪15萬嫁妝?]
[我媽隻是為我們著想而已呀!昨晚我和我媽求情了,隻要你帶10萬過來就行!我知道你爸媽在非洲打工,賺錢不容易,可他們就你一個女兒,10萬應該不算難事吧?]
[難道他們就不希望你嫁個好人家嗎?眼光應該不至於這麼短見吧?我爸媽好歹都是國企退休職工,還有退休金,比你爸媽打工不強多了?]
眼見他越說越亢奮,開始上升到父母的身份比較,我氣不打一處來。
[滾滾滾,你趕緊滾,你今天說破天老娘也要和你分手。]
周曉宇倏然麵色猙獰起來,緊緊攥住我的手。
[安思妍,我這麼苦口婆心和你說,你都能狠著心!既然如此,我和你在一起六年所有的花銷,你全部賠給我!還有我的青春損失費!]
真是活久見,怎麼上個星期還是小甜甜的男朋友,突然能變成這種集雷點於一身的賤男人?
我看他紅著眼睛癲狂的模樣,不寒而栗,隻想趕緊打發他走。
周曉宇卻上頭了,拽著我就往屋裏拖。
[我看你就是欠教訓,我爸說的對,女人就是不能太寵她!]
我拚命掙紮,盡管多年健身,卻低估了一個男人爆發時的力量。
他拖著我往臥室走去,我頓覺不妙,忙用空著的手掏出手機。
正撥打報警電話,卻被周曉宇發現了。
他伸手來搶,我攥住手機爭分奪秒閃躲。最後,手機還是被他打落在地。
隨後,他將我一把扔在床上,附身壓上來。
[我當初就不該當什麼純愛戰神,早就該將你辦了,懷上孕後看你還會不會這麼囂張!]
我尖叫著推搡抓撓,除了拖延點時間,其他根本無濟於事,仍舊被他牢牢釘在床上。
衣物一件件被撕碎,我遍體生寒,絕望的眼淚銜在眼角,以為今天就要被這條死狗狠狠咬一口了。
就在這時,身上的重量突然一輕,隨著賤男人的一聲哀嚎,哐哐的拳頭破風入肉聲此起彼伏。
緊接著,我被人用被子緊緊包住。
[安安,沒事吧?]
韓硯擔憂地看著我,叫著高中時的稱呼。
此情此景,我看著他,忍不住癟起嘴,嚎啕大哭。
周曉宇被他打的暈頭轉向,捂著眼睛爬起來,怒不可遏。
[安思妍!你竟然紅杏出牆,在家裏藏男人!難怪鐵了心要和我分手,原來是你做了虧心事!]
越說他越氣憤,大叫一聲朝韓硯撲去。
兩人像發怒的獅子瞬間纏鬥在一起,拳拳到肉。
我哆嗦著撿起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