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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

“你什麼素質啊，我一個老年人站著，自己像一坨屎一樣坐得穩穩當當，起來起來！”

說話的女人五十出頭，中氣十足。站在一個昏昏欲睡的女孩座位前，邊說邊用手指戳著女孩的腦袋。

被戳的女孩後腦直接撞到車玻璃，抬頭一臉蒙，眼鏡也掉在了地上。

女孩趕緊離開座位蹲下去撿，可能是高度近視，一下竟沒撿起來，隨著車體的晃動一下子栽倒了。

站在女人身邊的一個差不多年紀的男人一腳把女孩的眼鏡踢了出去。

女孩爬起來去撿，就在即將拿到眼鏡的當口，追上來的男人一腳踩在了眼鏡上，碎了。

“哈哈，活該！”

“讓你剛才讓個座磨磨唧唧的！沒教養！碎了吧？這就是你的不主動給我們讓座的報應！”男人叫囂一般的對女孩說。

“對，活該！看看吧，這就是不給老年人讓座的下場，都看看！”已經坐在女孩座位上的女人跟著男人的話一臉惡毒的附和。

“可我都給你們讓了啊，為什麼還要踩碎我的眼鏡……”女孩被委屈得掉淚。

“是啊，人家不都給你讓了嗎？”

“人家給你讓是情分又不是本分，還想怎麼樣啊？”

“誰說不是呢？這車上又沒有愛心專座，人家不給你讓也說不出什麼吧？”

“怎麼不找男的讓座呢？專門找小姑娘下手，還不是看人家好欺負，什麼人啊！”

看不下去的乘客，紛紛出言，七嘴八舌的幫被欺負的女孩說話。

“她年輕！她就應該給老年人讓座！尊老愛幼懂不懂！她戴個瞎B眼鏡裝文化人，還能不知道？我看就是故意裝睡！裝睡就該有報應！”男人見此，扯著嗓子回懟路人。

“一幫子窮鬼，你跟他們廢話什麼啊，要不是咱家司機今天把車開出去保養了，咱們也不用跟這幫打工的窮鬼置氣了。”女人朝正在掉啪噠啪噠掉眼淚的女孩翻了老大一個白眼，轉而對男人說。

“讓座的事先放一邊，反正人家座位是給你讓了，你們故意踩壞了人家眼鏡，這筆賬怎麼算？”

“不是我們坐地鐵的都是窮鬼嗎？那兩位有錢人趕緊把人家眼鏡賠了吧！”

一直在旁邊目睹了全過程的我，站出來，大聲質問道。

我扶起女孩，把她往我身後拉了拉，跟女孩對調了位置。站在為老不尊的兩人跟前。

“賠？誰說我們故意的？你有證據嗎？這地鐵有監控嗎？血口噴人，小心我告得你傾家蕩產！”男人滿口嘲諷

“我看見了，我就是證人啊！”我回懟道。

“你看見有個屁用啊，你個臭打工的真拿自己當盤菜了？！”

“我就不賠，這是她的報應，不讓座的報應！你幫她你也有報應！”男人趾高氣昂的叫囂。吐沫星子幾乎快要噴到我臉上。

說著鬆開扶著欄杆的手，改成雙手叉腰，腦袋故意在我麵前晃晃悠悠的扭動，一幅“大不了我就往地上一趟，你能拿我如何”的無恥樣。

“看他那樣，這是要躺地上訛人嗎？”

“要是被這倆人訛上，簡直要命啊！”眾人見此紛紛打起退堂鼓。

“啪！啪！”

就在眾人都以為這件事要以無計可施收場時，兩計響亮的耳光聲響徹地鐵車廂。男人的臉在我眼前腫了起來，巴掌印清晰得蓋在他無恥的大臉上。

“報應是嗎？這是你欺負人的報應！收好了！”

地鐵上即將到站的提示音響了起來，我拉著女孩往車門方向走。

可沒走出幾步，我的胳膊被女人一把抓住。

請問有人主動送上來挨打，怎麼辦？那當然是成全她！

“啪！啪！咣當！”

車門邊寬敞許多，我掄圓了胳膊朝著那個為老不尊的女人就是兩計力道更大，更為響亮的大耳光，最後借勢一腳把她肥圓的身體踢了出去。

女人捂著被我打腫的臉，蹬著腿，坐在地上耍起了無賴。

男人立刻又爬上來，死死抱住了我的腿，兩人接力一樣狗皮膏藥似的死死纏住了我，邊纏邊喊：

“打人了，打老年人了！”

“打人？我還想殺人呢！我有精神病你知道嗎！我現在控製不住，很想殺了你啊！”

說著我就把我的包裏的東西一股腦地全都倒在女人頭上。她躲閃不及，零零碎碎、瓶瓶罐罐從高處落下劈裏啪啦的砸了她一臉。

最後一張精神異常的檢查報告落在了她眼前。

看清了上麵的內容，女人立刻鬆開了抱著我腿的手。車廂裏的人也紛紛向退，給我讓出一段不小的空間。

剛好，車門開了。我撿起檢查報告，拉上女孩光速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