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朝穿成揚州瘦馬,被權貴相中買來獻給宮中那位。
我不負所望,成了暴君的寵妃,後宮以我為尊,我漸漸沉淪在帝王的偏愛裏。
直到暴君陰惻惻地撫摸我的臉,說要把我做成人偶,我恍然自己愛上的是瘋批病嬌的暴君,是越愛越殺的變態。
......
我穿成了揚州瘦馬,被權貴相中獻給宮中那位。
——大燕朝的少年帝王,嗜殺成性,寵奸佞滅忠臣,是位名副其實的暴君。
但就算即將麵對他,我也沒有反抗或者逃跑。
說實話,對於進宮我是興奮的,因為進宮當秀女可比當瘦馬強多了。
剛穿到這具身體的時候,牙婆子們每日強行給我灌發情的藥,我學習房中之術,以及如何挑 逗男人。
若是不從,就是一頓鞭刑抽 打,三天不給吃食。
那鞭子是特質的,不會留痕,所以牙婆子們下手都是發了狠,每鞭到身,我都疼得幾近昏厥。
在非人折磨下,我身為21世紀新女性的自尊被碾碎,強行逼自己融入到這個封建的時代中。
我成功學會取悅男人,被京城的權貴買走獻給宮中那位。
“躺下。”宮裏的嬤嬤板著臉,沒有絲毫感情。
在牙婆子常年的教養下,我早已沒了羞恥感,躺在上麵任由嬤嬤檢查。
先是看我手臂上的守宮砂,又是翻弄我,最後嬤嬤死寂般的老臉有了變化,沉聲:
“記——上等!”
我微微欠身,麵帶含羞:“謝嬤嬤。”
對這樣的結果我並不意外,這具身體被牙婆子們教養了這麼多年,自然要比普通人家女兒更勾人。
在嬤嬤的重推之下,我被翻了牌。
侍女們將我帶到玫瑰浴池之中,便退了下去。
我回想著宮鬥劇裏的妃子,翻牌後就是被清洗一遍身子,然後被卷成一團被公公們抬上龍床,如同牲畜般供人玩樂。
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我不由沉入水中,放任自己缺氧。
這萬惡的封建社會快要將自尊自強的我徹底抹殺,變成困居牢籠的金絲雀。
如果……
如果我死了。
是不是就能回去了?
我這般想著,但就在快要窒息的時候,我本能的求生意識被激發。
我從水中鑽了出來,一絲不 掛地站在浴池中,嬌豔的瑰玫花瓣粘粘在我的肌膚之上,顯得格外誘惑。
四周薄紗飄飄,透過紗幔,我看到一人緩步朝我而來。
來人穿著宮女裝,很高很瘦,寬肩窄腰,極像營養不良的男子。
她看著我凹凸有致的身形,狹長的眼笑意越發深。
“小主,奴婢為你沐浴。”
她的聲音有些啞,但又不似男子那班渾厚。
我融入水中,向她遊去,靠在池邊任她伺候。
“她”舀起水緩緩淋在我雪白的脖頸,一雙冰冷的手撫上我的香肩,淋著玫瑰浴水緩緩清洗著。
漸漸的,我發現身後的宮女散發出別樣的氣息。
她的手開始不安分,然後踏入水中一把摟住我。
我懵了,用力的反抗,但“她”的力氣太大了,將我扳過身,強製封住我的唇。
掙紮間,我摸到了男人特有的東西,又想到退下的宮人們,恍然明白過來,眼前營養不良的“小侍女”就這皇宮的主人,大燕朝的暴君夜姬珩。
我不再掙紮了。
他與我赤誠相待,示意我幫他摘下頭上的簪子。
我聽話地攀上他的身子,拔下玉簪。如墨的長發散下,被水侵濕垂直在池中。
夜姬珩狹長的鳳眼帶著玩味,雌雄莫辨的臉,右下眼角的紅痣尤為攝人心魄。
“陛下……”我軟聲喚他。
嗯,我在勾引他。
我成功侍寢了。
隻是這個男人的技術真是爛透了!
但這一夜對夜姬珩卻是嗜之入骨。
因為我瘦馬的體質,他迷戀上了這具身體,夜夜與我耳鬢廝磨。
自此君王不早朝,大臣們對我很是不滿,怒罵我蠱惑君主。
別人越不喜我,夜姬珩就越是寵我。
他不顧大臣反對,將我封為貴妃,還大肆收刮天下奇珍異寶送進我宮中。
我成了寵冠六妃的寵妃。
而送我入宮的權貴被重用,舉家子弟入朝為官。
朝堂一片嘩然,百姓大罵我是妖妃。
但在這個時代生活了三年的我,深知沒權才是最大的原罪。
因為未卑如螻蟻,所以可以隨意被踐踏。
既然有人願意給你至高無上的權利,給予你偏愛,那何不與他一起墮落?
他當暴君,我當妖妃,很是般配的一對。
夜姬珩依舊喜歡穿著女裝滿宮發瘋,一不開心了就殺人助興。
他第一次在我麵前殺人的時候,我被嚇傻了。
他將我霸道地圈在懷裏,逼迫我看著地上的人鮮血一點點蔓延開。
他俯首輕咬我的耳垂,輕聲喃笑與我說道:“嬌嬌,別怕。”
“很美的。”
我聽著他的話,手腳發涼,全身控製不住的顫抖。
那是第一次,我直觀地感受到了世人為什麼稱他為暴君。
夜姬珩是瘋狂的,殘忍的。
但他隻要哄哄我,我又很輕易地遺忘他是暴君的事實,癡癡的沉 淪在他的溫柔中。
不是我戀愛腦,試問哪個女人能拒絕一個無條件偏愛你的男人?
夜姬珩是有皇後的。
在他還是太子的時候,皇後便是他的正妃。
夜姬珩原是宮女所生,先皇覺得他血液裏流著賤婢的血,不肯認他,將他扔在冷宮多年。
直到先皇的三個兒子盡數夭折,他才想起來冷宮裏還有一個兒子。
為了使這唯一的血脈在他死後順利登上皇位,先皇將首輔嫡女賜給了夜姬珩當正妃。
有了後位的加持,首輔一家自然賣命地助夜姬珩登上皇位。
結果也如他們所願,首輔家出了皇後,家族地位再一次拔高。
直到我的出現,皇後覺得我威脅了她的地位,想要殺我。
那日我在池邊遊玩,喂養池中的錦鯉。
皇後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妹妹可真是有閑情逸致,宮外上書絞殺你的世族們已經跪了三天,你猜陛下會不會示弱,應承下來?”
麵對皇後的挑釁,我輕蔑一笑。
在這一個月裏,暴君給我的權利與地位,讓我破碎的自尊再次複合。
我喂魚的手一頓,氣勢絲毫不弱,眉眼間全是得誌的笑意:
“皇後娘娘沒體會過陛下的盛寵,自然不懂。陛下夜夜需要我陪在身側才能入睡,你覺得他舍得殺我嗎?”
“楊玉嬌!”
“你這個不知羞恥的賤婢!”
皇後一聽氣炸了,抬手就要給我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