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巨大的馬蹄聲響徹朱雀大街,蕭逸帶著東宮人馬,正朝著皇宮疾馳。
他的身後,王雙和薛石頭緊隨其後。
一行人浩浩蕩蕩行走在大街上,根本不可能瞞住任何人。
於是乎,蕭逸進宮的消息瞬間被傳的到處都是。
無數官員在扼腕歎息,明知道是死局,可蕭逸還是來了。
“糊塗啊!這個時候進宮,不是正中二皇子等人下懷?”
司徒任光這個時候也是急得團團轉,將蕭逸扶到監國位置的是他。
而他也是真心想要讓蕭逸成為大梁的掌權者,卻不曾想到二皇子的報複來的這麼快,這麼猛烈!
“絕對不能讓二皇子一黨得逞,不然不光咱們兩個,整個大梁都會被攪動的天翻地覆,不得安寧!”
一旁的舞陽侯白常之猛的起身,看向了司徒任光。
“對,糾集舊部,咱們入宮!”
裴貴妃雖然掌控了如今的皇城,但是司徒任光擔任高.官多年,自然也有一些勢力。
“兩位這是要去哪兒啊?”
隻不過,還沒等他們出發,門外就已經響起了一陣大笑。
裴約帶著一隊虎背熊腰的士兵包圍住了司徒府,正看著兩人,微微一笑。
“裴約!你要幹什麼!造反嗎?”
司徒任光身為朝廷大學士,丞相不在他就是百官之首。
裴約一個禦史中丞,貿然帶兵闖入,自然是違背了法度。
隻可惜,現如今大梁的法,已經沒有多少人遵守了。
“造反?嗬嗬,兩位大人說笑了,我隻是想要為大梁撥亂反正而已。”
裴約冷冷一笑,揮了揮手,身後大門被關上。
“你!!”
司徒任光指著裴約,手指微微顫抖,心如死灰。
裴約在這兒,他們自然不可能去幫助蕭逸,沒了他們介入,貿然衝進宮中的蕭逸下場隻有一個——死。
如果從高空俯瞰,就能看到整個京城的兵卒分成了兩部分。
一部分由二皇子蕭演率領,朝著宮中而去。
另一部分則是裴約率領,堵住了各位重臣的家。
兩者相互配合,將中央的皇宮團團圍住,宛如一個巨大的囚籠。
籠子的中央,就是蕭逸所率領的東宮一行人。
“來者止步!皇宮重地,下馬卸甲!”
蕭逸騎著馬,來到了破敗的皇城之前,本來沒有多少軍隊護衛的宮門此刻卻是兵多將足。
宮門大開,露出了其中黑黢黢的通道,不知道隱藏了多少刀光劍影。
蕭逸抬起頭來,看著城門樓上說話的人,大聲道:
“孤乃大梁太子,奉詔進宮,你們膽敢阻攔?”
門上的將領伸出頭來,露出了一張冷若冰霜的臉:
“即便是太子,也得守規矩!”
話音剛落,城門上所有羽林軍衛士都開始高呼:“下馬卸甲!”
“殿下,這人名叫王躍節,乃是之前丞相王璞的兒子,就是......大殿上被您就地正法的那個。”
身旁的王雙湊過來,指著城門上的小將說道。
“王璞?”
蕭逸想起來了,自己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手刃的那個賣國賊!
原來竟然是仇人之後,他深深地看了頭頂王躍節一眼。
“此人定然被二皇子收買了,殿下,咱們還是撤吧,如果沒有武器和鎧甲,進去宮裏麵就是一個死!”
身後的薛石頭建議道。
“撤?晚了。”
蕭逸搖了搖頭,指著身後身後的朱雀大街。
一路走來,曾經熙熙攘攘的街道此刻鴉雀無聲。
隻有一種可能,街道兩旁都埋伏了一堆伏兵。
“你們相信孤嗎?”
“信孤那就把兵器丟了,咱們入城!”
身後的一眾東宮侍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動。
“沒聽到太子殿下的命令嗎?”
王雙突然下馬,扔了手中佩刀,站在蕭逸身後,大喝一聲。
“我們受殿下恩惠,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殿下的身邊!”
“追隨殿下,至死方休!”
身後眾侍衛都是大喝一聲,下馬站在蕭逸背後,手中兵器叮叮當當扔了一地。
城門上的王躍節臉色陰沉,看著下方場景,不屑地說道:
“一群短命鬼,這麼著急找死!放他們進去!”
“將軍英明,聽聞那太子蕭逸武力過人,嗜殺成性,先下了他們的兵器和鎧甲,到時候咱們就可以一網打盡。”
王躍節身後跟著一個黑暗籠罩的人,正賠笑道。
“我隻是想為父報仇,蕭逸倒行逆施,當庭殺我父親,昏庸無道。”
“我不摻和二皇子的事情,但是蕭逸,必須死!”
王躍節看著城門下蕭逸的背影,突然轉頭惡狠狠地說道。
“那是自然,您永遠都是忠心朝廷的。”身後的人也了然地捧了一句。
蕭逸帶著人再一次走進這座代表著大梁王朝最高權力的宮殿。
前麵幾個宮女顫顫巍巍地等候在原地,看到蕭逸等人進來,就差嚇癱在地上了。
“貴妃娘娘正在偏殿等您,哦對了,還有張夫人,娘娘說了,隻等您一個人。”
為首的太監皮笑肉不笑,言語之中帶著威脅。
蕭逸背後的眾人對他怒目而視,不過卻沒有發作。
王雙和薛石頭已經打定主意,如果太子殿下有什麼不測,自己一定要殺光這些人為太子報仇。
“好,前頭帶路。”
蕭逸的聲音不帶任何情緒。
那太監仔細打量,仿佛要從這個太子殿下身上找到一點兒慌張,可惜,並沒有。
“太子殿下駕到,本宮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人未到,聲音搶先傳來,笑聲爽朗卻又嬌媚,好像要把一個人的骨頭給酥.麻了。
僅僅憑借聲音,就讓人判斷出,這是一個尤物!
緊隨其後出現的美人更是讓人眼前一亮,半透明的薄紗包裹著玲瓏剔透的身軀。
好像下一刻就會軟軟的撲到你的身上,媚骨天成!
就像是一個魅魔,一個殺人於無形之中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