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時辰到了,該起了!宮裏麵的公公已經到了。”
柔媚入骨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喚醒了熟睡中的蕭逸。
一睜眼,蕭逸呆住了。
一名渾身光溜溜的女人跪在他的床邊,正神色驚恐看著他。
腰身纖細,不足盈盈一握,皮膚白裏透紅,玲瓏剔透,絕對算得上女神級別。
可是——這是哪兒,我不是應該在金三角圍剿毒販嗎?
腦海之中的記憶宛如一團漿糊,混沌不堪,蕭逸坐起來,揉了揉眉心。
一股洶湧的記憶直接衝進他的腦海。
沒錯,他穿越了!
穿越到了一個前世並不存在的王朝——大梁!
他本是華夏特種作戰部隊的一員,因為跨境追捕毒梟而深陷重圍,倒在了決死衝鋒的路上。
再一次醒來,卻已經變成了這勞什子大梁王朝的廢物太子。
不受寵不說,現在還要送去當替罪羊。
一旁的美人眼見蕭逸愣愣的不說話,以為他改變了主意,不由得慌了神,張口說道:
“殿下,快起吧,不然陛下會殺了奴家的。”
此女名叫張飛燕,曾經是名滿天下的才女,昨天皇帝派過來給蕭逸這個太子宣旨的。
太子把宣旨的欽差給睡了,放在哪個國家都是極為炸裂的。
不過現如今,誰都不會理會蕭逸的舉動,因為大梁——快亡了!
兩年前,北方魏國悍然入侵大梁,如今的大梁被打的隻剩下半壁江山,朝廷風雨飄搖。
如今終於撐不下去了,要跟大魏議和,實際上就是簽訂不平等條約,納貢稱臣。
蕭逸這個太子殿下,本就不得寵,名聲臭大街,被選出來當成了替罪羊,負責在和約上簽字。
隻要和約簽訂,背負這等叛國大罪,別說太子之位了,恐怕小命都沒了。
“放心吧,孤不會讓你死的。”
蕭逸將地上哭泣的張飛燕扶起來,披上衣服迅速走出大殿。
“殿下,別磨蹭了,宮裏麵文武百官都等著呢。”
門外太監的聲音敷衍,陰測測的。畢竟舉國上下都知道他這個太子要去赴死了,也沒有多大的敬意。
“好了,孤知道了。”
蕭逸說完,徑直出了東宮,那死太監為他準備的是一匹健馬,前身四肢不勤,哪裏能夠上得了馬?
這是存心給他下馬威!
但是蕭逸曾經也是在雪域高原上駐防過的,騎馬自然不在話下。
一個縱身直接落在馬背上,在身後太監驚掉下巴的眼神中瀟灑地往記憶中的皇宮而去。
大梁皇宮。
此刻,大梁皇帝和文武百官都不約而同盯著下方趾高氣昂的一行人。
為首的是一位紅衣大氅的明媚女子,身形高挑,氣度囂張!
“梁國主,怎麼還不見你們的簽約代表出來,難不成是存心怠慢我大魏?”
女子手持馬鞭,指著上方的梁國皇帝,言語之中滿是不屑。
她自然有這個底氣,作為大魏長公主,拓跋雪背靠二十萬大軍,誰敢說一個“不”字?
“你!”
文武百官之中自然有大梁忠臣,仗義執言:“貴國要求的賠償,實在是太多了。”
“哦?那就是不同意嘍?看來本公主還得讓我大魏北宮伯玉將軍和大家講講道理!”
拓跋雪斜眼看著殿中眾人,睥睨四方。
周遭百官噤若寒蟬,眼觀鼻口觀心,沒有一個敢繼續站出來。
反正一會兒簽字的又不是他們,背多少罵名和他們無關。
“嗬嗬,長公主稍安勿躁,我這就派人去找我那個孽子!”
上方的梁皇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一句重話都不敢說。
“不用了,孤已經來了!”
突然,殿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一隻奔馬從大殿門口衝進來,直接來到了皇座之前。
“陛下小心!”
殿中所有人都驚愕起身,連忙呼喚道。
危機時刻,戰馬人立而起,前蹄虛空踏步,蕭逸勒緊韁繩,手提寶劍,目光如電,掃視眾人。
“大膽!蕭逸,你竟然在皇宮縱馬馳騁,還驚擾父皇!”
一聲怒吼響起,蕭逸循聲看去,乃是記憶中號稱文武兼備的大梁二皇子蕭演,也是梁皇最喜歡的兒子。
“蕭逸罪大惡極,請陛下下令,拿下蕭逸,以儆效尤!”
下方的百官之中也是“群情激奮”,剛剛拓跋雪囂張跋扈,也不見他們如此“為國盡忠”。
“哼!”
蕭逸冷哼一聲,抬腳從馬上跳下來。
站在禦階之上,朝著下方一步步走去,迎著所有人或戲謔或幸災樂禍的表情。
“孽子,你要造反嗎?!”
皇位上麵的梁皇這個時候才驚魂甫定,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一會兒還要蕭逸背黑鍋,早就把他拖出去斬了。
“你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廢物太子,沒想到馬騎的還不錯,既然你來了,那就趕緊把條約簽了,納貢稱臣吧!”
拓跋雪看著蕭逸,開口說道。
蕭逸從進入大殿就注意到了她,胸圍寬廣,腿比命長,絕對是個尤物。
他不理會拓跋雪的話,捏起桌上的條約,隨意地瞥了一眼,開口道:“這個東西,孤不簽!”
“什麼!”
一石激起千層浪,蕭逸話音剛落,周遭所有人都勃然變色。
“不簽?朝廷大事,豈容你兒戲!”
大梁丞相王璞怒噴道,好像和大魏簽約是什麼利國利民的大好事一樣。
“皇兄,你要為我大梁著想啊,不能為了一己私利,棄家國於不顧!”
二皇子蕭演這個時候也假惺惺的勸說,實際上眼中滿是憤恨。
等到蕭逸簽了條約,這個太子之位就是他的了,到時候蕭逸自然會作為千古罪人,遺臭萬年。
而他蕭演就是力挽狂瀾,忍辱負重的明君,一想到這裏,蕭演的嘴角就止不住地上揚。
“太子,不可以任性,趕緊把條約簽了,讓諸位上國使者趕緊離開。”
台上的梁皇也是迫不及待催促,條約還沒有簽,就已經把魏國當成“上國”了?
蕭逸心中冷笑,這樣的君臣,怪不得亡國!
“那個誰,我們打個賭。”
“若是你贏了,孤不僅簽這個條約,還可以再割讓十州給魏國,但要是孤贏了,你們就得走!”
蕭逸話音剛落,全場嘩然。
“陛下,蕭逸此人包藏禍心,罪同滅國,臣請陛下誅殺此子,以儆效尤啊!”
宰相王璞直接越眾而出,指著蕭逸,顫抖地說道。
“兒臣附議!”蕭演馬不停蹄跟上。
“臣等附議!”
身後百官烏泱泱跪倒一片。
但是蕭逸隻是死死盯著麵前的拓跋雪。
拓跋雪咬著牙,回憶著傳聞中大梁太子的廢物傳聞,再想想十州之地:“幹了!說吧,賭什麼!”
“哈哈哈!”蕭逸聽聞,直接大笑出聲,寶劍出鞘,銀光乍現,將旁邊唁唁狂吠的王璞一劍梟首。
頃刻間,鮮血淋漓,太子仗劍,血染公室,眾人不由得呆了。
現場隻回蕩著蕭逸的聲音:“文韜武略,琴棋書畫,什麼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