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姐姐,你真是什麼惡毒的話都說的出來,我姐姐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一旁的謝芷姝氣得漲紅了臉,出聲道。
“沒規矩的東西!”謝芷彤說著,抬手就要朝謝芷姝臉上招呼過去。
然而,她還未落下巴掌,就被謝芷柔製在半空。
謝芷柔淺淺笑道,“怎麼?七妹妹光罵人還不夠,還想要打人?說到誰卑誰賤,我跟姝兒自然是不如妹妹的。我們好歹是三房嫡女,我爹雖是庶出,但也是明媒正娶的我母親,這些年來舉案齊眉。不像某些人,生母是他府婢女,平日裏都不敢提自家母親一句,連妹妹都敢出來見人,我有什麼不敢的。”
有些人,既然給臉不要臉,那便將她的臉皮撕下來,再踩上兩腳。
謝芷彤聽完,整張臉氣得鐵青,她狠狠抽回手,就要朝謝芷柔撲過來。誰料謝芷早防備著她,牽著妹妹往旁邊一閃,謝芷彤整個人跌進了花叢裏。
這頭般大的動靜,自然是將不遠處的謝家姐妹都引了過來。
謝芷彤被丫鬟從花叢裏扶起來,身上的衣裙被花刺勾破,顯得狼狽極了。
恰好這時,謝芷瑤已經走到謝芷柔近前,“你對七妹妹做了什麼?”
“大姐姐,柔兒什麼也沒做。是七妹妹一上來就斥責我不該出現在這裏,還說我爹的皇商身份丟了謝家的人。我不過是叫她小心說話,她便撲過來要打我。”
這些話不假,方才的事眾人其實都有瞧見。謝芷彤向來莽撞,眼下倒是真沒有什麼理由去責怪謝芷柔。
謝芷柔語氣裏帶著嘲諷,幽幽地說道,“我爹雖比不上兩位伯父在朝為官,但他賺下的銀錢大多都補貼了謝家。七妹妹若是嫌我們三房的錢臟,那往後,三房的錢,還是別用的好。”
此話一出,眾人都驚詫不已。謝家大房二房確實看不起三房,但誰也不會將這話擺到明麵上來說。
謝芷柔今日是吃錯藥了?
謝芷彤指著謝芷柔的手指抖的猶如寒風中的枯葉一般,恨不得上去撕爛她的嘴。
“七妹妹怎麼抖成這樣?莫不是什麼癲症。大姐姐,還是請大夫來看看,要不然,這賞花宴上那麼多的外賓,若是被看見謝家的女兒這般模樣,豈不是丟了謝家的臉麵”
謝芷彤聽著謝芷柔把剛才自己的嘲諷盡數還了回來,當下隻覺得氣惱,狠狠跺了一腳便轉身哭著跑走了。
站在姐妹中間的謝芷絮,眯了眯眼,神情閃爍。這個謝芷柔,落了一次水,怎麼不光腦子變得好使了,就連嘴皮子都變得好使了。那三個月的藥怎麼沒藥壞他的腦袋?
而此時的謝芷柔看了雲溪一眼,雲溪便悄悄地離開了人群。
“該死的謝芷柔,她今日是吃錯藥了?竟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讓我出醜!”謝芷彤回到房中,一陣哭鬧。她的新衣裳毀了,一會兒還怎麼回到宴會上去?
就在此時,丫鬟香秀捧了一身紅色錦衣進來,錦衣上繡著百蝶穿花,蝴蝶繡樣精致,看起來是上好的布料,陽光映得衣裙的紅愈發耀眼,看得謝芷彤滿心欣喜,有了這身衣裙,今日她定能豔冠群芳,把那些家夥一個個都比下去。想到這兒,她迫不及待地催促著丫鬟替自己換衣。
此時謝家花園中,謝文馨被幾個丫鬟簇擁著,慢慢挪著步子出來,奪走了大半外賓的目光。果不其然,這種場合,她必定穿著最喜歡的紅色衣裙,也正是前世那身下了重工的紅金百蝶穿花廣袖裙,受不住一點高傲之氣。
而雲溪此時已經默默回到了謝芷柔身旁,誰也沒有發現有個小丫鬟離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