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輕撫去臉上的水漬,偏頭看著一旁桌上的紅酒,走了過去,拿了兩杯對著薛青蓮的腦袋澆了下去。
在牢裏,潑水是最低級的發泄手法,我見怪不怪。
可在牢裏我一直堅持一個原則,敵人傷我三千,我必須百倍千倍奉還。
眾人看見我這副模樣一陣唏噓。
“溫家小姐不是一向最知書達理嗎?怎麼變成這副潑婦模樣?”
“什麼知書達理?她就是一個殺人犯!剛從牢裏出來!”
“殺人犯?!那可得離她遠點!”
“還是夏沫沫配得上蕭瑾風,溫婉恬靜,心地還善良。”
聽著周圍人的議論,夏沫沫滿意地笑了笑,可看著被壓了下風的薛青蓮,她忍不住暗罵一句‘沒用’!
教訓溫梨,還得是她來!
“梨梨,你怎麼能這麼對蓮蓮?你忘了嗎?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你怎麼對最好的朋友都下得了手?”
夏沫沫走了過來,抱著渾身濕漉漉的薛青蓮,看著我滿臉責備道。
我掃了一眼穿著高奢公主服,戴著皇冠的夏沫沫,拿起另一杯紅酒,麵無表情朝她走去。
可誰知夏沫沫看到這,非但不害怕,甚至將薛青蓮護在身後。
“梨梨,你別傷害蓮蓮,有什麼你衝我來!”
夏沫沫一臉的大義凜然,可看著我走近,她眼眶頓時紅了,開始責備起我來,“梨梨!你怎麼能這麼惡毒?蓮蓮可是......”
我覺得聒噪,她想讓我澆我就澆。
看著她臉上沾滿紅酒,可我絲毫不覺得痛快,這一點傷害不及我這五年受的萬分之一。
停好車的蕭瑾風一回來就看到這一幕,瞬間衝上來握住了我的手,皺著眉訓斥道:“溫梨!你瘋了嗎?!沫沫現在可受不得涼,你怎麼能潑她紅酒?!”
“放手,我嫌臟。”我麵無表情地盯著他握著我手腕的手,冷聲道。
蕭瑾風聽到這話,臉色很明顯僵了一下。
五年前,我愛他到了骨髓裏,他成績不好,我花時間教他,他的吃穿用度,都是我來操心,我每天都會給他發消息。
現在聽到我說這話,他確實該詫異。
“溫梨,你在說什麼?你潑酒的事我可以不管,但是你把這話收回去,我們還能結婚,否則今晚宣布結婚的事情你想都別想!現在全江城的男人除了我還有誰願意娶你!”蕭瑾風威脅道。
夏沫沫聽到蕭瑾風要跟我宣布結婚,眼神瞬間一變,走了過來,軟著聲音喊了一句:“瑾風......”
“沫沫,現在是我跟溫梨的事,你先別摻和。”
蕭瑾風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別過來。
夏沫沫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她看出來了蕭瑾風對我還有情意。
“對不起蕭先生,我溫梨說的話從來說到做到,收不回去。”我掙脫他的手,看著他眼神黯然無光,冷聲道。
“溫梨!你別得寸進尺!”他喊了一聲。
“梨梨,你惹瑾風生氣,你在監獄的這五年,他常常向我提起你,他肯定是想補償你的。”夏沫沫連忙插了進來。
我偏頭冷睨了她一眼。
夏沫沫嚇得瞬間閉上了嘴。
我沒搭理他們幾人,徑直朝別墅裏走去,一看到蕭老爺子就拿出一張陳舊的婚書遞給他。
“蕭爺爺,今天我來履行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