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西,你可算是出來了!”
焦急之下,我哭喪著臉說道。
聽到我對他的稱呼,清霄道長的臉色立馬綠了起來。
“孽徒,看來給你的教訓還是不夠啊!”
“這是為師的過錯,接下來就讓為師好好教導你一番吧!”
眼看老家夥又要動手,我急忙製止道。
“師傅,師傅,是徒兒錯了,剛剛您提到的綠衣服女鬼來了,並且對我動手了!”
“你的徒弟差點兒死在它手裏啊!”
聽到我的喊聲,清霄道長舉起拂塵的手懸在半空當中,眼神緊緊盯著我。
“你說剛剛它們來了?”
“沒錯......”
簡單將剛才的事情複述一遍,這下,這個便宜師傅也保持不了淡定,急忙走到了櫃台旁。
“你說這就是它們支付給你的報酬?”
指著落在上麵的東西,清霄道長疑惑看向了我。
“是啊,那顆牙齒,是那個紅袍男人給我的,指甲是那個綠色旗袍的女鬼給的!”
我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為什麼清霄道長見到這些之後,會變得如此驚奇。
“哈哈哈,你小子也是好運!”
清霄道長的話,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而且他竟然想要徒手去將那兩樣東西拿起來。
“等等師傅,這畢竟是那兩個東西身上的物件,直接拿起來,你就不怕出事情嗎?”
我好心提醒道,清霄道長卻淡然一笑。
“無妨,這些東西我還是了解一些的!”
說著,他將那顆牙齒拿個起來。
“看來那紅袍僵屍對你的印象還算不錯,這顆牙齒關鍵時刻可以替你擋一災!”
“隻不過現在牙齒上的靈性已經沒有了,也就沒有用了!”
略微有些歎息地搖了搖頭,清霄道長將牙齒緩緩放下。
我不由一愣,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情。
看來我之所以能活下來,竟然不是大陣的作用,而是這僵屍牙齒的功勞。
多看了那顆牙齒兩眼,我一陣心有餘悸。
還好我沒有選擇將它收起來或者扔掉,間接救了自己一命。
“隻不過這東西就有些不好說了!”
隨即,清霄道長指向那塊帶著血肉的紅色指甲。
那團血肉好似在微微蠕動一般,顯得詭異又有些惡心。
“這血紅色的指甲本來是一件利器,可以傷到鬼魂,甚至實力一般的鬼魂,都有可能被直接殺死!”
“可偏偏上麵沾染了部分血肉!”
“能夠修煉到有血肉的厲鬼,可見其道行的高深!”
“這些血肉的邪性很強,沒防備地沾染上,不亞於吃下劇毒!”
清霄道長的解釋讓我不寒而栗。
那穿著綠色旗袍的女鬼果然沒有安好心,就算臨走時,都要給我布下如此陷阱。
幸好我小心謹慎,那顆僵屍牙齒都沒有理會,更別說這團詭異的血肉了。
“這東西交給為師來處理,我會嘗試著將上麵的血肉剝離,讓它徹底變成一件利器!”
說著,清霄道長拿出一個鑷子,小心翼翼地將那塊帶有血肉的指甲夾起,放在特質的盒子當中。
確保盒子被完全密封起來後,清霄道長這才鬆了口氣。
“小子,還好你沒有亂動這些東西,及時地告訴了我!”
將盒子放在一邊,清霄道長轉頭對我說道。
“鬼怪的東西,我又怎麼敢亂動,我可是想多活兩年的!”
我撇了撇嘴,鬼新娘的事情,簡直讓我有了心理陰影。
“嗯,你要記住,很多擁有道行的鬼怪,其實身上都有一些詭異的東西!”
“類似於那僵屍的牙齒,鬼魅的指甲,這些東西就是詭異之物!”
“這些詭異之物雖然會給人帶來一些影響與傷害,可合理利用,也能帶來意想不到的好處!”
清霄道長告誡著我。
我恍然大悟,原本鬼怪的身上並不是一無是處,還是有很多可用的東西的。
“這些東西,你可以當作一種材料,用來打造一些法器!”
“一般的法器,是用幾種不同的材料共同打造而成,按照性能的不同,讓各種材料之間的詭異能夠彼此抵消!”
“當然,剛剛我說出來的方法很難,為師這麼大歲數,都沒有真正見到能徹底消除詭異的法器!”
“或者你也可以直接拿起來使用,就像那塊指甲,隻不過這樣做,詭異對你身體造成的影響會最大化!”
清霄道長一口氣與我說了很多。
我有些懵懵懂懂,也理解了一些。
就好似自己曾經玩過的遊戲一般。
每種材料都帶有一條詛咒類的詞條,屬性相合的詞條,是可以互相抵消詛咒,不會被使用者造成傷害的。
隻不過屬性相合的材料,很難遇到。
“一般來說,道行越是高深的鬼怪,身上的詭異之物效果也會更強!”
“想要獲得詭異之物,隻能徹底將鬼怪超度,或者是打到它們虛弱,主動交出來!”
“像你這般,有鬼怪直接拿自身詭異之物當做報酬的,很是少見,為師根本沒有見過!”
我恍然大悟,原來這種東西這麼難以獲得。
怪不得老東西會說我竟然如此好運。
隻不過雖說一連得到兩件,可我心裏總是高興不起來。
一方麵是我確實不知道該怎樣使用這種東西,更別說打造法器了。
另一方麵就是這兩樣東西,讓兩隻有道行的鬼怪記住了我,這顯然不是什麼好事情。
“師傅,要不然我將這兩樣東西孝敬您吧?畢竟拜您為師,也沒給您什麼見麵禮!”
撓了撓頭,我真誠地看向清霄道長說道。
清霄道長微微一愣,隨後便輕笑出聲。
“哈哈哈,你這小子,一點兒也不按套路出牌啊,也許這真的是天意吧!”
“別以為貧道不知道你小子在心裏打著什麼鬼主意!”
“既然它們盯上了你,就算你將這東西給了我,它們也不會放過你的!”
“不過你放心,這兩樣東西,我會嘗試著給你做件法器的!”
清霄道長笑了笑,轉身便向後屋走去。
“您老怎麼能這樣想我?我是真的想孝敬您的!”
背後,我有些心虛地喊道,卻並沒得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