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淮打著檢查的幌子,將人摁在沙發上。
蘇淺進去的時候衣衫整潔,出來的時候衣衫淩亂。
要不是這層樓沒人,以她現在的模樣,誰都能猜出來兩人在裏麵做了什麼。
蘇淺一想到自己扔在垃圾桶裏那雙襪,就一陣羞赧。
這狗男人是刺激了,活受罪的是自己!
蘇淺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剛坐下來,手機就震動起來。
眉頭輕蹙,蘇淺閉了閉眼,接聽起電話:“舅舅。”
“小淺,上次舅舅和你說的那件事,你辦得怎麼樣了?”
“商總怎麼一直沒聯係過舅舅?”
蘇淺想起那天遇見商逸的事情,心中頓時湧起一團怒火。
“舅舅,你早知道那是商逸,對嗎?”
蘇淺壓著怒氣,電話裏卻傳來方振華激動的聲音:“是商逸?”
“小淺,舅舅不知道那是商逸啊,不過是商逸也好,以你倆的關係,這事兒應該更好辦才對。”
蘇淺聽著方振華的話,眼中滿是失望。
“不可能。”蘇淺冷著聲音拒絕,“你別想我會去求商逸,誰都行,唯獨不能是他!”
電話裏,方振華沉默了數秒,方才還和顏悅色的語氣瞬間轉變。
“蘇淺,你要是想留著你的尊嚴和麵子,就想想你的弟弟,他現在還躺在醫院!”
“商逸的事情要是辦不好,你想要的東西也拿不到!”
蘇淺咬緊牙關,眼中露出凶芒。
要不是為了弟弟和基金會,方振華還能在這兒威脅她?
蘇淺深吸了一口氣:“舅舅,你公司的事情,我會幫你想其他辦法。”
“不一定非商逸不可,不是嗎?”
她放柔了聲音,軟下態度。
方振華輕哼:“那你可得盡快,我可等不了太久。”
“放心。”蘇淺將電話往桌上一摔,胸口起伏得厲害。
她攥緊了拳頭,總有一天,她要方振華為自己的過錯付出代價!
……
翌日。
蘇淺如往常一樣買好早餐,送到霍北淮辦公室。
出來的時候,看見前來送資料的幾位高管竊竊私語,一看見幾人目光閃躲,也不交流了。
蘇淺沒當回事,回到自己的辦公桌上繼續處理文件。
中午休息的時候,她替霍北淮訂好了餐,去茶水間衝咖啡。
人還沒進去,就聽見裏麵傳來低語:“我覺得還是不太可能,蘇秘書看起來這麼高傲,怎麼會做那自甘下賤的事!”
“知人知麵不知心,表麵高傲背地風騷,隻要錢到位,什麼都好說。”
“人家劉夫人都打上門了,聽說是霍總親自把她送出去討好劉總的,你沒看霍總昨天還護著她,那都是因為她是劉總的人。”
“可爬劉總的床,不如爬霍總的床,蘇秘書沒那麼眼瞎吧?”
“當然不眼瞎,可關鍵是咱霍總看得上她嗎?”
蘇淺站在門口,捏著杯子的指骨緊了又緊。
她麵色冷然,一把將門推開。
屋子裏說話的兩人扭頭看來,臉色瞬間慘白!
蘇淺朝著二人勾了勾唇,“說的不錯。”
“蘇、蘇秘書……”
“我們不是那個意思!”
“蘇秘書,我們錯了!”
蘇淺輕嗤,目光鄙夷掃過二人,自顧自走到咖啡機前萃了杯咖啡。
她背靠著大理石台麵,朝著兩人道:“上班時間少談論點八卦,我記得你們是C組的吧?你們C組這個月的業績差強人意,看來都是忙著聊八卦去了。”
“我得和你們組長聊一聊才行。”
“蘇秘書,我們真的知道錯了,我們再也不敢在背後議論你了。”
蘇淺冷眸一瞥,“不議論我?其他人就可以議論?”
“不、不是的。”兩人慌忙搖頭。
蘇淺捋了捋耳邊的頭發,“其實有句話你說的不錯,我還沒眼瞎到會選擇劉總。”
“我年輕又貌美,還是年入百萬,怎麼也要選個年輕的弟弟。”
兩人愣住。
蘇淺端著咖啡杯,輕吹了一口,走到門口時,回眸朝著二人眨了眨眼。
“別忘了把我的話傳出去,期待你們的表現。”
兩人一時不知所措。
蘇淺走後,隔著一扇門,另一邊休息室裏,霍北淮和淩子禦相對而坐。
淩子禦撲哧笑出聲來:“北淮,你這秘書小嘴挺厲害,我看她壓根兒不會吃虧。”
霍北淮冷冷看他,“吃著東西,還堵不住你的嘴!”
淩子禦訕笑,又喝了口奶茶。
霍北淮揉了揉眉心,年輕又貌美?
虧她好意思說出口。
到了下午的時候,蘇淺那話就傳遍了。
除了霍北淮之外,其他人都覺得她說得挺有道理。
蘇秘書可不是年輕又貌美嗎?
她自己否認了和劉總的事,公司裏的傳言也少了許多,但架不住還是有人在背後說小話,覺著蘇淺就是故意裝清高,故意否認。
臨近下班。
蘇淺先去了趟霍北淮辦公室對了晚上的流程,確定他晚上沒有飯局後,便收拾了東西準備離開。
剛走到公司樓下,就見劉總攜夫人一同前來。
蘇淺下意識皺眉。
劉夫人眼尖瞧見她,疾步上前,一改昨日的態度,熱絡拉著她的手。
“蘇小姐,真是對不起,我昨天太衝動了,沒了解清楚事情真相。”
“我為我昨天的魯莽,向你道歉!”
劉夫人說著,還鞠了一躬,嚇了蘇淺一跳。
她連忙扶住劉夫人,心中疑惑劉夫人怎麼突然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但麵上還是道:“昨天的事兒,我也有責任。”
“蘇小姐,我老婆大題小做,男人嘛,在外麵應酬逢場作戲難免的,不知道哪個王八蛋給她發了一疊照片,拍到蘇小姐你送我離開,她就誤會了。”
“咱們這事兒純屬是個誤會,我都已經解釋清楚了,還請蘇小姐大人大量,咱也沒必要上升到公司的事情,對吧?”
蘇淺聽到這裏,瞬間明白了。
應該是昨天霍北淮那番話嚇著了劉夫人,回去之後,她肯定挨了劉總一頓訓斥。
估摸著也是害怕霍北淮真把合作停了,所以才趕著來道歉。
蘇淺笑了笑:“那是自然,我們霍總在意公司和下屬的名譽,但也是講道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