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婚禮,鮮花遍地,酒席盈桌。
台上的顧休親自將我甩在了地上。
他看我的眼神非常殘忍:“你害死了浣浣,頂替她嫁給我,還妄想我真的會娶你嗎?”
浣浣是我的親生妹妹,從小在偏心裏長大,慣壞了,總愛搶我的東西。
顧休也是被她搶走的其中一個。
隻不過三年前,浣浣離奇死亡。
顧休重新注意到我,似乎是曾經被妹妹奪去的愛,又回來了。
可沒想到,愛沒有回來,一切都不過是一場蓄意的報複。
我扯了扯嘴角,努力去抓他的手,低聲說著,“別鬧了,這麼多親友都看著呢......”
“讓他們看!這樣的場合,才適合給浣浣報仇!”
顧休雙眼微紅,像個瘋子一樣將我推到影幕前。
那影幕上,本來放著的應該是我和顧休那十幾年的回憶。
但現在卻變成了我跟陌生男人苟合的視頻,我瞬間崩潰,大腦一陣空白。
不是的,那裏的人不是我,我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我努力解釋,卻沒有一人聽我的話。
顧休恨意還在不停的喧囂:“現在所有人都會認為你是個婚前不檢點的女人,我曾經發過誓會讓你付出代價。”
“會讓你在流言蜚語中痛苦的活下去!去給在天堂的浣浣贖罪!”
我情緒激動,身軀劇烈顫抖著,被連拖帶拽的趕出了婚禮現場。
顧休得到目的達到了,在這樣聲勢浩大的謠言中,我崩潰了。
公司股票暴跌,家人誤解,世人唾棄。
顧休發布了高額的懸賞令,他說我是殺人犯,凡是打我的人,都有獎金。能抓住我並玷汙錄像的,獎金高到離譜。
一時間,全城開啟了一場捉拿逃犯的狂歡。
無論我怎麼躲閃,都有人認出我來,瘋狂的撕碎我的衣服。
我不記得自己被棍棒打了多少次,隻記得第六次拚死逃脫以後,我站上了天台。
顧休出現了。
他就站在旁邊看著。
笑容冰冷。
“跳下去吧,你該給浣浣償命了。”
我吸了吸鼻子,“浣浣的死,跟我沒有關係。你根本沒有理由記恨我的。”
顧休臉色陰沉,“你當我是傻的嗎?當初浣浣救了我以後,三番五次的想搶走她的是功勞。甚至連我,你都想從她身邊搶過來。你不就是為了得到我,才害死她的嗎?”
我聽著這些話,連一點解釋的欲 望都沒有。
當初救顧休的人明明是我,原本和顧休兩情相悅的人是我。
不知為什麼,都成了浣浣的東西。
顧休拿著手機,“我要是你,今天就該跳下去,你的照片已經傳的到處都是了,我吩咐了公司的人,明天會在大屏幕上滾動播放的你的醜聞。”
名聲已經毀了個徹底,我猛地衝向顧休。
將他一起拽下了天台。
強烈的失重感過後,我確定我死了。
但眼睛又重新睜開。
我重生了。
重生在五年前。
我還沒有救下顧休,浣浣還沒有死。
根據記憶,顧休今晚會被仇家追殺。
上輩子的我,讓顧休藏進了我家,為此胳膊上還被砍了一刀。
也是在這天晚上,顧休將我錯當成了江浣。
耳邊突然響起一陣窗戶的敲擊聲。
我神經一崩,走到窗前,跟外麵的那雙眼睛對視。
顧休捂著肩膀,用一直帶血的手敲打著我窗戶,嘴裏喊著救我。
我當著他的麵,將窗簾一把拉上,轉身回去睡覺!
不是把我認成江浣嗎,對麵才是江浣的房子。
爬去那邊吧。
聽著外麵傳來碰碰的打鬥聲,我睡得格外香甜。
死外麵吧,挺好的。
然而,天不遂人意,顧休沒死。
早上我一開門就看到滿身是血的顧休。
他倒在門口,弄得我精心打理的院牆上也滿是血跡。
就不能倒別人家門口?真是晦氣!
我選擇性無視。
剛好,江浣來了。
“姐!你怎麼任由休哥哥這般躺在外麵呢?趕快將人抬進屋啊。”
我眉眼輕佻,叫的可真親熱,不知道的還以為顧休是她未婚夫呢。
我說:“我這又不是收 容所,你送去醫院不就行了?”
江浣表情有些繃不住:“姐,休哥哥現在受傷這麼嚴重,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將他丟下不管!”
“你既然心疼,那你就好好照顧他。”
我不是殺了他就不錯了,怎麼可能會救她。
就在我打算關門之際,一個機械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裏。
“攻略進度百分之十,請盡快獲取顧休的好感度。”
而後是江浣的聲音,“你不是係統嗎,不能直接幫我漲好感度?”
“宿主,你喜歡顧休就要自己爭取,係統隻是輔助,現在將顧休帶回去好生照料,即可獲得百分之五的攻略數值。”
“他滿身是血的!臟不臟啊!我不想管他。要不,讓我姐姐去照顧吧,你隻需要把顧休對我姐的愛意轉移到我身上,到時候不就直接攻略成功了?”
係統的機械音明顯帶著喜悅:“親愛的宿主,本係統一定會滿足你的願望,但相應的會付出一點代價,你願意嗎?”
“我當然願意,誰叫我姐不將顧休給我了,那我就光明正大的給他搶過來!”
我皺著眉,聽完這些對話。
和江浣對話的那個聲音,叫係統?
原來上輩子顧休對我的愛意,都被這個所謂的係統弄走了?
難怪,難怪上輩子顧休會突然與我退婚,毅然決然的與江浣在一起。
我不再猶豫直接將門關上,任由其自生自滅。
江浣看著我緊閉的房門傻眼了:“係統,她,她怎麼不救人啊?”
係統回答不上來。
江浣便用力的敲著我的門,“姐,你得救救休哥哥啊,我不會什麼包紮的。”
我隔著門大喊,“那關我什麼事,他滿身是血,說不準都大小便失 禁了,還躺在我家院子裏,臟不臟啊。我沒怪他訛人就不錯了。”
我這麼說完,估計江浣心裏更是膈應。
可不能從我這轉移所謂的好感度,她就隻能自己想辦法。
最終還是江浣累死累活的將顧休拖到了自己屋子,也沒有送去醫院。
她拿著我屋裏的鑰匙進門,拉著我的手一個勁的撒嬌。
“姐,休哥哥已經被弄去我的房子裏了,你總歸要去照顧一下的吧?不然你們感情怎麼升溫啊?”
我好笑的盯著她。
“不去。”
“不去?那可是你未婚夫啊!”
我故作恍然,“哦,未婚夫啊,那就退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