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兆遠的腦袋蹭了蹭我的發頂,沒一會又睡了過去,我撐起身體坐了起來。
即使一夜過去,藥效已經消散,可柳箬宜下藥太多,身體還是有些發軟。
等到了浴室,我利用水聲遮掩,發了條語音。
【喂?我是柳箬宜,我這裏有個瓜,過半個小時帶著記者來帝都酒吧頂樓。】
發完語音後,看著對麵比了個ok,我的心才算放了下來。
走到床邊,看著那熟睡中的男人,昨晚的狂熱消散,此刻隻剩下靜謐。
我的手指不自覺的撫摸上他的唇瓣,對於謝兆遠的記憶,我隻停留在那晚。
柳家的說辭是我醉酒和一個男人一夜荒唐,而我精神崩潰,想要打掉孩子,卻被一家子阻攔,甚至被冠為瘋子。
也許是我的力氣稍微大了些,謝兆遠微微皺眉,那雙淺褐色的眸緩緩睜開。
對比我的驚慌,謝兆遠倒是沒有多少意外,隻是躺在床上靜靜地看著我。
“一會有一出好戲,謝總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
我把手收了回來,唇角上揚,撫 弄著稍亂的頭發,媚眼如絲。
若不是柳箬宜靠不了容貌和身體,王舒雅又怎麼敢把我放進去。
柳家本就隻有我一個女兒,自從母親離開,柳成功又娶了個老婆。
甚至在母親離開還沒一個星期,他就迫不及待的把人接了回來。
我看著那個也就比我小一歲的妹妹,心底不住冷笑。
這是把自己出軌說的多麼冠冕堂皇,甚至就連母親懷孕期間,他就已經找了別的女人。
王舒雅還算有本事,一張嘴把柳成功哄的分不清南北,寵愛無度。
柳成功利益在前,王舒雅家裏也算小有成就,不然不會這麼容易上位。
從始至終,柳成功都是為了一個“利”字。
她想要靠著自己的女兒吊到金龜婿,奈何柳箬宜沒有繼承到王舒雅的嫵媚,即使模樣清秀,不過也是個中下等。
我不止一次,在柳箬宜看著我的目光中,看到了嫉妒。
也不止一次發現,她故意下過敏藥,在我的化妝品裏添加雜物。
而柳成功看到了也是置之不理,隻是以為是小孩子之間的胡鬧。
這也更是暗地裏默認了柳箬宜對我的欺淩。
一想到我的上輩子,我的心底湧入一股恨意。
既然我重新回來,關於柳箬宜想要得到的一切,我都要弄到手後毀掉。
等我和謝兆遠剛剛推開門,一群被我雇傭的記者開始瘋狂拍著照片。
周圍人紛紛發出豔羨的聲音,我剛好看到了躲在一旁的柳箬宜。
我對著鏡頭露出微笑,緩緩挽上了謝兆遠的胳膊,享受著周圍的祝福。
謝兆遠也很配合,並未拒絕,隻是配合著我微笑。
倒是旁邊的柳箬宜畏畏縮縮,如同陰溝裏的老鼠。
就這樣,我和謝兆遠上了頭條。
一切比我想象中來的還要快。
經過昨天的事情,甚至有人猜測,我和謝兆遠早已戀愛,不過還未公布戀情。
瞬間,鋪天蓋地的恭喜和熱搜,把我和謝兆遠送上熱搜。
我也該謝謝柳箬宜,為了偽造這個事情,也找了不少了記者,不過現在卻成了為我鋪路的墊腳石。
看著手機裏的推送,大多數都是拍的我和謝兆遠的合照。
出門前我還特意讓服務員送了件衣服上來,不至於昨晚的狼狽。
我坐在桌前,欣賞著我的絕世美顏,感慨現在的攝像頭先進了不少。
絲毫沒有注意到柳箬宜拿著手機從二樓衝了下來。
她帶著質問,拿著手機衝了過來,臉上是難以遮掩的嫉妒。
“柳惜枝,你和謝兆遠怎麼回事,要不是你,站在他身邊的應該是我!”
前世,柳箬宜打算的很好,把我灌醉以後丟進去,等早上再刷房卡把我弄出去,躺在謝兆遠旁邊,偽造昨天晚上的那個人是她。
奈何去晚了一步,謝兆遠早已清醒了過來。
柳箬宜隻好躲在一旁,看著我享受萬人追捧。
更何況,周圍的記者不是傻子,一起挽著手出來,還能是因為什麼。
柳箬宜盯著我的目光,似乎要把我戳個洞,豪門夢被我輕易碾碎。
即使她想要澄清,卻被記者提前一步拍了下來,鋪天蓋地的祝福,抵住了她想要替代的嘴,我和謝兆遠的戀愛似乎坐實。
我挑眉,哦了一聲。
“所以,你這是承認,昨天的紅酒裏麵你下藥了?”
聽到我的質問,柳箬宜還是年輕。
她不會偽裝,對於我的質問,就連話都說不利索。
“你,你少汙蔑人了,明明是你自己喝醉的,憑什麼怪我!”
“說白了就是你故意裝醉,想要靠著謝兆遠上位,柳惜枝,你怎麼這麼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