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我再次開始一節一節搜索列車車廂時,有個人叫住了我。
也是個男人。
比我小了點,帶著耳釘項鏈,收拾的很時髦,他笑眯眯地說道:“你...不會也是玩家吧?”
見我眼中流露出防備的神色,他無奈地攤攤手道:“我看你來回走好多天了。除了乘務員,還沒有人這麼能竄。”
我走過去,倒了杯飲料,問:“你呆了多久了?”
“三十天了,你呢?”
三十天了...比我早。
我不動聲色:“好巧,我比你早一天。你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嗎?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列車上了。”
男人倒是毫無戒備,道:“差不多,不過我來到列車的時候,提示音告訴了我名字。”
“嗯?”
“寧浩。”
我:“您好?”
他歪了歪嘴角,笑道:“誰知道呢,不過我更喜歡浩然的浩字。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李伯溫。”
我們二人又交換了一些信息。
又一次到站時,他忽然道:“你有沒有下車看過?”
“我隻是張望過,沒下去。”我看向他,“你有出去過嗎?看到了什麼?”
寧浩說道:
“我趁著停靠站台的間隙,下車看過。外麵是站台,沒有進來的路,也沒有離開的路。站台外是一望無際的冰雪平原。不過站台內倒是有餐廳。”
他意味深長地看向遠處的餐車:
“這列車上的肉食還挺豐盛的,不過我隻吃素。”
我反應過來,生理性泛起惡心。
過了一會,乘務員推著餐車送來兩份盒飯:“先生們,這是今天的午餐盒飯。”
今天的餐盒不大。上麵寫著,大盤雞蓋飯。
我打開一看,香氣四溢的盒飯上鋪著土豆和幾塊顏色怪異的肉。
我停頓了片刻,還是撿起起肉塊吃了下去。
寧浩有些驚訝地挑眉:“你不覺得惡心?”
我將他的那盒推給他:“人是鐵,飯是鋼。吃了能保持體力和儲存熱量。你最好也吃點,不然...”
我看向窗外的雪地和飛雪,一望無際的白色意味著寒冷,意味著人類無法穿行,意味著死亡。
我笑了笑:“你覺得這裏是真實的嗎?”
他搖搖頭,有些不明白我的意思。
“那你怕什麼?又不是真的。”我大口咀嚼著肉,“趕緊吃,吃完我們找找線索,得盡快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