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榛榛的男朋友叫淩夏,現在是我們高中出了名的風雲人物,又是學霸還是校草,和張榛榛是竹馬青梅,也是我暗戀的對象。
我媽媽是在我八歲那年去世的,三個月之後,我爸爸娶了繼母林秀雅。
繼母帶著比我小二個月的繼妹到了我家,繼妹改姓張之後,我就被送到了鄉下,十五歲之前都跟著外婆在鄉下生活上學。
外婆死後,我才被接到了城裏高中上學。
入學第一天,沒見過世麵的我就被淩夏迷住了。
可又土又村的我,在這個城裏高中,格格不入,在張榛榛的有意引導下,甚至受盡其他同學的欺淩。
淩夏更是從沒正眼瞧過我。
而在家裏,父親處處以繼母為主,繼母處處以張榛榛為主,而張榛榛處處以打壓欺辱我為樂。
惡性循環之下,我迷上了網戀。
才會有了之後被人販子拐賣的事,逃出生天的我,已經成年,終於得到了一個好消息。
死在化工廠爆炸事故中的媽媽,保險受益人是我,不過隻有成年之後,我才有繼承權。
而當知道這個消息的我淚流滿麵,原來媽媽這麼愛我。
明明小的時候,我答應過她,要出息,要考上最好的大學,成為媽媽的驕傲。
可現在的我都做了什麼啊!
於是拿到這筆錢之後,我直接和父親斷絕關係,全身心投入學習,好在我本身底子好,複讀兩年總算考上北大。
拿到錄取通知書的那天,我第一件事就是回去找我爸要回我媽的房子。
繼母那天的態度好的出奇,不僅答應會把房子還我,還熱情留我吃飯住一晚。
我當時以為她是看我考上北大,巴結我,再加上我爸爸那麼誠懇地乞求我留下。
那也是母親去世之後,我第一次感受到久違的父愛。
我妥協留宿,可當晚就煤氣中毒,重生了。
我不信那麼巧,我隻知道那天晚上,我是第一個堅持不住,閉上眼睛的。
而現在的更多細節告訴我,上輩子的一切都沒有那麼簡單。
隻是這次,我“聰明”了許多。
與此同時,門口傳來了開門聲。
“榛榛,也真是的,出門的時候,又忘了鎖門。”
是繼母的聲音,而等她完全打開門,看到沙發上坐著的我,麵無表情地看著她,竟嚇得一屁股坐在玄關。
“你......你是人是鬼?”
“俗話說的好,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阿姨你是做了什麼差點害死我的事,才嚇成這樣。”
一聽這話,繼母瞬間反應過來,勉強站起來,“你個沒良心的,突然偷跑出去,害得我們全家整日整夜的擔心......”
“隻是擔心,”我冷笑著打斷她,“就沒想過去找我啊。”
“沒了我,你們一家三口過得倒是很自在。”
“你在胡扯什麼,”繼母提高了嗓門,“這麼大的人,突然離家出走,一點消息都不留,又突然鬼一樣地冒回來,不從自身找問題......”
“怎麼一回家就聽到你在吵!”
又一次打斷繼母的是提著公文包回來的父親,他瞪了繼母一眼,卻帶著惡心人的寵溺,一邊反手關上門。
卻在注意到我時,徹底冷了臉,“還知道回來啊,我還以為你死在外麵了。”
這就是我的親生父親,不在乎女兒為什麼離家出走,更不在乎女兒在外麵受了什麼苦,他隻覺得我多餘,不妨以最深的惡意揣度我。
徹底看清他的我,也懶得和他多說廢話,直接直奔主題。
“我被人販子拐賣了,好不容易逃出來,要不要報警?”
說完,我便將視線牢牢固定在繼母的臉上,不錯過她的任何一個表情,而口袋裏的手機早已按了錄音鍵。
“你被人販子拐賣了,這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嗎?”
繼母嘲諷一笑,眼角卻細微地抽動了一下,說明她在緊張。
“報了警之後,這小區就這麼大,這左鄰右舍又這麼近,哪怕聽到一點風聲,你的名聲就壞了。”
“我是受害者,報警保護我的合法權益,甚至有希望將人販子繩之於法,為什麼不報?”
“你一個小女孩,一個人跑去外麵,本來就不是什麼好聽的事,”繼母皺著眉,“再說了,人販子那麼精明,你一個小女孩能跑出來,誰知道付出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代價。”
“而且,從人販子手中逃出來的女孩,經曆得無非就是那些臟事,別人會怎麼想你,怎麼想我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