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複雜的人際關係

他回過頭，對著身後的小五和發財說道：“你們詢問一下兩名死者在村子裏的人際關係，最近有沒有跟什麼人起過衝突！”

話音剛落，眼角的餘光瞥見一抹身影 ，別人都在往前衝著看熱鬧，唯獨那人正想從人群中退出去。

袁碩轉身，那人穿著一件土綠色羽絨服，腳步越來越快。

想都沒想他便衝了上去：“那邊那個人，站住別動！”

那人沒回頭，聽到這一聲嚇得一哆嗦，撒腿就跑。

其他警員看到這一幕，都上前去幫忙。

“我再說一遍，站住別動！”

說時遲那時快，袁碩幾個健步上去，立即鑽入人群。

周圍的人本能的散開，更給了對方逃跑的機會，但袁碩畢竟是練家子，幾百米的距離，腳步飛快，一把將那人按在地上。

“哎喲喲喲，我的手，手要斷了！”

袁碩半跪著單膝壓著對方，帶著威嚴怒吼：“叫你沒聽到是嗎？跑什麼？”

那人還想狡辯，：“你突然追我我能不跑嗎？”

然而回頭的一瞬間，對上袁碩犀利的眼神，那人頓時沒了氣焰，講話都不利索了。

“警察同誌，我我我可沒殺人！”

袁碩冷笑一聲，拉著他起身：“我有說你殺人了？”

小五和發財也及時趕到，袁碩大氣兒都不喘一下，倒是對方氣喘籲籲的，臉色蒼白。

“你沒殺人你怕什麼？我剛剛看到你想跑，還想狡辯？”

那人還想找借口：“我，我突然想起家裏還有急事，你說這大過年的，我這不得快點回去嗎？”

正說著，身後一個女人衝出來：“二麻子，你這是做什麼呢？”

幾個人回頭，一個打扮時尚，帶著土裏土氣的女人，指著那人吼道。

“你們認識？”

袁碩看著來人問道。

女人點了點頭：“這是我家男人，警察同誌，他這是犯了什麼事兒啊！這大過年的，你們要帶他去哪啊！”

聽到女人叫他二麻子，袁碩笑了笑說道：“二麻子是吧！跟我說說吧，你說這人不是你殺的，你跑什麼？”

二麻子還沒說話，女人回頭看了一眼凶案現場，率先咆哮起來：“你個殺千刀的，你說，你是不是還惦記著大嫂子，你這個畜生東西，你說啊！”

說著上去就抓起二麻子的衣服領子，一陣推搡。

警察見這架勢都要退讓幾分，都說惹了誰都別惹女人。

袁碩不耐煩的一隻手擋住他們：“你們注意點啊！現在這事不是開玩笑的，都跟我回去！”

靳宸跟著警員帶著屍體一起先回去了，警方則在村子裏找了個寬敞的地方 ，將死者的兒子和這兩人安置在一起。

外麵的村民在警察的驅散下，各自回家等待。

小五帶著幾個人挨家挨戶的再次詳細詢問，而袁碩坐在二麻子和他媳婦兒對麵，深沉的望著他們。

這麼多警察圍著的情況下，二麻子媳婦兒還是不依不饒的。

袁碩是在看不下去了：“你們給我嚴肅點，這不是你們撒潑的地方，姓名！”

話說的嚴厲，嚇得兩人趕緊回到：“我叫王二麻，村子裏的人叫我二麻子！”

“你呢？”

眼神轉向旁邊的女人，女人說道：“我叫田妮，村子裏的人都叫我小妮兒！”

“說說吧，你們跟死者什麼關係？”

聽到這個問題，田妮狠狠瞪了王二麻一眼。

不等王二麻開口，田妮便回答：“死的那對夫妻是方家的，女的叫蘇霞，男的叫方萬，平時也不回來，逢年過節才會回來幾次！”

“那跟你們有什麼關係？”

袁碩的目光鎖定在王二麻身上，其實看田妮先前的表現，袁碩也能猜到一二，王二麻臉一陣青紅，半天都沒憋出個屁來。

還得靠他那有些潑的媳婦兒。

田妮冷哼一聲：“那個蘇霞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大城市嫁過來的，長得好看點就成天勾三搭四的，這村子裏的男人，她哪個沒勾搭過，要不是受不了村子裏的閑言碎語，他們也不會出去打工了！”

王二麻猛地回頭，狠狠瞪著她：“你別說了，人都死了，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說他幹嘛？人家根本什麼都沒做！”

“什麼都沒做你成天惦記著？那小梅家的男人，成天往他家跑，還不是為了去看她？就是你們這些臭不要臉的男人，專門喜歡盯著這種騷貨，也就方萬那種傻子才會忍著，是我早就攆她滾蛋了！”

話說的越來越離譜，但是袁碩卻沒有阻止，隻是輕聲問道：“你也經常往她家跑？”

話是問王二麻的，王二麻的眼角瞥了一眼田妮，搖了搖頭：“我就是路過......順便跟方萬嘮嘮嗑！”

說的挺委婉，意思卻表達的夠明了了。

“村子裏有沒有真的和蘇霞有什麼實質性不軌關係的人？”

袁碩問這話之前，心裏也糾結了好陣子，但是事到如今，了解事情真相最重要，可問這話的時候，他分明感受到了，周圍警察眼神裏不可思議的表情。

他不動聲色，眼睛卻時不時看向坐在不遠處的死者兒子。

死者的兒子叫做方瓊，今年17歲，念高二，這會兒臉色煞白的望著他。

可袁碩，卻不覺得他聽到這些事情有什麼特別的情緒，不知道是因為目睹了父母的慘死被嚇傻了，還是他早就知道這些事，已經麻木了。

這個問題把王二麻和田妮也難倒了，田妮還稍稍回頭看了一眼方瓊，袁碩能夠感覺到，對於孩子的存在，他們還是有所顧忌的。

想了想，袁碩叫來了一個警員，將方瓊帶去了一間單獨的房間休息。

果不其然，人一走，田妮便打開了話匣子，說個不停。

王二麻有些惱火的想阻止，可田妮卻比王二麻要強悍許多，兩人小聲嘀咕拉拉扯扯的，田妮生氣了，上去就給了王二麻一個耳光。

“敢做不敢認啊！有本事幹，就別怕被人說！”

袁碩雙手環抱饒有興趣的看著兩人，看上去王二麻肯定是跑不掉了。

田妮的恨從眼底不斷的冒出來：“那可是被我親手抓現形的，村子裏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都是老色鬼！”

王二麻想拉住她，卻更讓她憤怒：“我說錯了嗎？你跟三根的那次，要不是我發覺不對勁去的及時，褲子都扒幹淨了，一個不行還要一次來兩個，真特麼的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