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我就被女人從欄杆上扯過來。
緊接著,我隻感覺到自己的整個身體如同抽空了一樣,往上一湧。
直接啪的一下,就重重的撞擊在了桌子上。
我緊張的從桌子上爬起來,朝著眼前的女子看了一眼,半天有些不知所措的說道。
“謝謝......謝謝啊......”
女人抬頭看了我一眼,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轉身就走到剛才喝茶的桌子前,又把手裏的方案拿起來,繼續看著。
滾滾而落的汗珠,和撲通撲通的心跳。
讓我持續了好一會兒,才漸漸的從虛驚一場中回過神來。
我有些後怕的朝著剛才那個地方看了一眼。
心裏估算著,如果剛才從這裏不小心跌下去,估計這會兒已經成了一具屍體。
我狼狽的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又扯開白襯衫下的領帶。
用紙巾擦了一下脖梗處的汗水後,這才抬頭看向,離我隻有四五米。
麵對不遠處的女人,我的腦海裏隻浮現了幾個字像,實在是太像了。
我越看越覺得有些害怕。
眼前的女人身上穿著一件紫紅色的大衣。
大衣的裙擺下還有黑色蕾絲的花邊,腳上穿著一雙鋥亮的皮鞋。
烏黑的頭發燙著蛋卷,雋秀兒的臉上,鮮豔的紅唇,長長的睫毛,靈巧動人。
女人似乎察覺到我在看她,放下了手中的方案。
小心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蹬蹬蹬地朝著我這邊走過來。
伸出手自我介紹道。
“你好,我的英文名字叫Linda,中文名字叫若蘭。”
“你的方案剛才我已經看過了,還不錯!”
“希望以後你可以稱呼我的英文名字Linda。”
我看著眼前的女子對著我微微一笑的,我有些不知所措。
看了一眼地上四分五裂的瓷器,連忙小心地避開這些瓷器,爬起來也伸出左手連連說道。
“我叫孫浩,幸會幸會......”
Linda沒在作聲,而是重新回到剛才坐的地方,示意我走過去。
一邊走,一邊說。
“你的方案我已經看過了,還不錯,和我預想的也還行。”
“隻是還有一些地方需要改動。”
“譬如你說的這個地方,我希望再修一個廁所。”
“這樣的話,也方便於工作......”
“還有這個地方,我認為應該再多晾幾個衣架,這樣的話......”
就這樣,我們很快陷入這一場討論中。
一直從下午一點討論到夜晚六點。
聊完後,我抬起頭來,就看見遠處海上的陽光灑在波光粼粼的水上。
遠處的幾隻帆船上,人們正在賣力地搖著槳。
如此和諧又美麗的畫麵,竟讓我突然生出一種朦朧感。
我看向遠處默不作聲的Linda看著我不作聲,扭頭看一眼窗外,見到窗外的一幅美景後,也略有震撼的說。
“好看!”
“讓我突然想起一首詩,落霞與孤鶩齊暉,秋水共長天一色,原來古人說的是真的!”
我不可否置的點點頭,也在嘴裏喃喃的念著。
“紅海日出,霞光萬斛,朝陽噴彩,千裏熔金。”
Linda看著我念出這樣一句詩,微眯著眼睛,嘴唇微勾的笑了一下。
這一笑好像剛好落入我的心中,讓我想起了徐誌摩的那一首詩。
正是那一低頭的溫柔,不勝蓮花的嬌羞。
Linda見我一直盯著他不動,有些不太自然的從凳子上站起來。
“既如此,那我們就這樣說好了,這個方案我就先拿回去了。”
“明天早上的時候,我們再約個地點見麵,我再帶你去施工現場......”
我聽後連連點頭,也從凳子上站起來,陪著琳達一起往外走,邊走邊說。
“好的,沒問題!”
“對了,你是怎麼過來的?”
“我送你回去。”
“也好,我剛剛到國內,還沒有買車。”
“等過些日子把手頭上的工程忙完後,我打算去車行。”
我聽後點點頭。
緊接著又對Linda說。
“那你住在哪裏!”
“我在梧桐鎮三號二十二街!”
我聽後有些震驚的抬起頭來看了拎打一眼笑著說。
“真是巧了,我也在梧桐鎮三號二十一街,我們兩個竟然是鄰居!”
Linda好像也覺得是什麼稀奇的緣分一樣,連連點頭。
我們二人好像又對彼此熟悉了一些。
我連忙邀請Linda坐進我的副駕駛。
就開著車從虹橋大道上一直穿回到梧桐街。
半個小時後,就到了梧桐鎮。
“對了,這房子是你最近買的,還是你一直住在這裏!”
“啊,我也是剛搬過來沒幾天,你呢?”
我一邊扯下安全帶,一邊同琳達聊著天,琳達笑著說。
“我也是剛剛從國外回來,看到這裏有租賃信息。”
“又因為這裏的建築符合我的審美,我就住了過來。”
我點點頭,我們二人一起下了車。
我看了一眼旁邊的房子,我這個房子的門口布局是一樣的。
都是一個紅色漆花木門,門的上則是雕刻著一些好看的花紋,花紋全部都是用青磚綠瓦雕刻成的。
門前還有兩個小小的獅子,張牙舞爪的目視前方。
琳達有些好奇的對著我說。
“我可以進你的房子裏去參觀一下嗎?”
我連連點頭,笑著說。
“當然沒問題!”
進了屋子後,我就帶著琳達,到了客廳,又給他沏了一杯茶。
Linda則是在屋子裏亂竄起來。
這是一個由中西式結合的,現代小眾四合院,院子裏有花有草,還有一口大缸。
大缸裏放著三三兩兩的小錦鯉。
進了屋子,就看見一個大概三四十平方米的客廳,客廳中央擺著一張西式的沙發。
又徑直的從一樓上到了二樓,來到我的房間。
我則是一路陪著她到了二樓我的房間後,他巡視了一圈,好像看見什麼東西一樣,就跑到那一幅蘇繡前。
隻見他手裏的杯子咣當一下,掉落在了地上。
兩個眼睛如同深夜幽邃的貓,一般緊緊的盯著畫上的人。
嘴裏喃喃的說著。
“沒想到這幅畫他還留著!”
這無厘頭的一句話,不由自主地讓我後脊背發涼。
我看像了Linda的眼神,覺得有些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