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警察局後,我就把從水溝裏拿回來的傘,直接就給扔到桌子上。
又拿起抽屜裏的幹毛巾,把渾身上下給擦了個遍。
趙潔在一邊抱怨著說道。
“這兩天a市也不知道怎麼了,一直都在下狂風暴雨,基本上都沒停過。”
“你看我今天一天,已經換了四套衣服了。”
我聽見趙潔這麼說後,忍不住哼了一聲。
“許是最近a市的人作孽太多了,連老天爺都看不過去,所以要洗刷這裏的冤屈......”
趙傑聽我這麼說後嘖嘖了兩聲,她又伸了一個懶腰,對著我說。
“我偉大的孫局長,我實在是坐不住了。”
“你要是想處理這個事兒,自己就在這兒坐著,我得趕緊回去了。”
“不然的話,估計明天上班都要打飄”!
“行了,知道了,你讓李隊長和劉隊長也都回去,不用在這兒找我!”
李隊長和劉隊長兩人早就想回去了,當即就點點頭,又一臉討好的對著趙潔說。
“趙小姐,我跟你還順路,我送你回去吧。”
李隊長說出這話的時候,臉頰已經紅了一半。
一旁的趙潔聽後,忍不住哼了一聲,說道。
“你這是什麼鬼笑話,不知道叫我趙潔嗎?”
“現在叫小姐這個詞,是一種貶義。”
李隊長才反應過來,連忙搖了搖手,臉欲言又止的樣子說。
“我不是那個意思!”
趙姐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我聽著他人幾人鬥嘴似的說著話。
最後聲音消失在了門口。
我又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把這八個人的資料全部都調查出來,一一認真的看著。
第一個死者名叫楊大海,是本地一個惡貫滿盈的小混混,因為早年間父母雙亡。
所以就早早的輟學,常年混跡於酒吧,打架偷東西為生。
第二個死者叫做周滿堂,也是a市的一個小混混。
不過他的戶籍是在外地,在a市商業街那一邊做起了地頭蛇。
平日裏就是靠像一些小攤販子索要保護費什麼的生活。
第三個死者叫做吳新,也是一個小混混。
沒有什麼正兒八經的工作,基本上都是靠倒賣一些二手貨物來賺取中間差價。
第4個......
第5個......
第6個......
第7個......
第8個......
竟然都是一樣的。
我在調查完他們的身份背景後,就拿出了a市的地圖,把他們所居住的地方一個個的全部都圈了起來。
待到圈完以後,竟發現這八個人住的地方都不一樣。
在地圖上竟然呈現一個圓圈圈的狀態,也就是說他們每人相隔的還都很遠。
但奇怪的是他們被殺以後的屍體,竟都是放在商業街66號路口的附近。
我想著這起凶殺案,實在是太詭異了。
我當即又找出來關於商業街這一帶的攝像頭。
更為詭異的是,攝像頭那一天好像被什麼東西遮擋一樣。
根本查不出來任何的蛛絲馬跡。
這下我就徹底有些犯了難,心中暗,想這人應該是個高手。
不然的話怎麼如此懂得作案動機。
我越想越覺得有些害怕,坐在椅子前發呆。
大拇指上的傷口圈住了我的神經,讓我疼得忍不住吱了一聲。
我便拿起手指頭仔細一看,發現裂了一個大口子。
趕緊從抽屜裏拿起了創可貼,貼完手後,猛然想起來那一把撿回來的油紙傘。
我當即就走到桌子前,拿起那把油紙傘,借著局長裏的燈光,仔細的看著。
這把油紙傘實在是很好看,嶄新嶄新的。
油紙傘收起來的時候,纖細而亭亭玉立,像極了窈窕淑女,傘麵撐開猶如一片巨大的荷葉,色彩靚麗,傘架光滑勻稱。
油紙傘上麵還附著一首詩,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油紙傘上麵畫著的是一幅山水圖,集聚的清幽詩意。
我認真的看了一下傘柄和傘骨,竟發現做的也十分的精致。
這東西上手竟然有一種冰涼的骨感。
我注視著手裏的油紙傘,思來想去了好一會兒,卻還是想不起來,自己好像在哪裏見過。
還是說自己盯著這傘久了,就會產生一種熟悉感。
我越想心中越覺得有些蹊蹺。
總覺得這好像是作案的凶手故意留給我的一絲線索。
這一絲線索卻又如同被大霧包裹著一樣,既朦朧又讓人迷糊,找不到方向。
思來想去,我決定還是先去尋找這些受害人。
想著想著,我就在沙發上麵坐著睡著了。
夢裏我竟然看見一個身襲白衣白裙的女子。
打著一把油紙傘,朝著我微笑著走過來。
她走到我麵前的時候,突然一竄,變成了一條白蛇,麵目猙獰,那樣子十分恐怖。
嚇得我一下子從沙發上坐起來,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竟發現天已經亮了。
警察局裏也來了人,他們都在忙著手上的工作,劉隊長見到我醒了,連忙端了一杯水,對著我說。
“局長,我看你實在是太累了,就不忍心叫醒你。”
“讓你在這裏多睡一會兒,怎麼感覺你整個人都有些精神恍惚。”
我看了一眼劉隊長,笑著搖搖頭,說道。
“沒事,就是做了幾個噩夢而已!”
劉隊長聽後點了點頭,沒再說話,我喝了一些熱水。
感覺到好一些後,就站起來說道。
“走,跟著我出去一趟,我要去調查這幾個死者。”
李隊長沒作聲,隻是跟在後麵,首先我們就來到了第一個受害者楊大海的家中。
孫大海住在 a市的郊區,這裏都是一些常年在外打工的農民工居住的地方。
順著地址,我找到了一個十分破舊不堪的出租房內。
走進出租房樓梯口處的時候,就聽見房屋內嘰裏呱啦的吵鬧聲。
我沿著樓梯一直走到三樓。
剛一上樓的時候,就看見了一個紅毛小子,正在刷著牙。
這紅毛小子見到我們二人,先是一驚,又趕緊低下了頭,我徑直走向紅毛小子問道。
“楊大海住在這裏哪一間屋子!”
這小子見到我以後,就朝著對麵指了一下。
我點點頭,徑直走過去,哪知道這小子一溜煙兒“噌”的就往下跑。
劉隊長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了這小子的後衣領。
反手就拿出手銬,將他扣上,拴在了門邊。
這小子也是沒想到自己竟沒跑掉下的,額頭上的汗珠大坨大坨的往下掉。
“我看你小子怪不老實的,肯定有什麼事兒瞞著我,一會兒就跟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