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嚴詩嘉聽到罵她是狗眼,整個人炸了,抬手就要甩巴掌。
在她們眼裏,喬簡榕這種靠賣血才嫁給季霖舟的女人,是極好欺負的,要背景沒背景,要身份沒身份,頂著一個沒用的季太太頭銜,不爽就欺負下怎麼了?
何況又不是沒欺負過。
喬簡榕那次掉下湖,便是嚴詩嘉做的。
眼下手腕被扣,痛感清晰,嚴詩嘉怔了怔。
“嚴小姐怕是覺得手多餘吧。”
喬簡榕說話間,手用力,嚴詩嘉頓時嗷嗷邊叫邊罵人,直到她感覺腕骨要碎時,才紅著眼求放過。
一直以來,喬簡榕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但人家就在送上來,她也沒辦法,鬆開嚴琪嘉手時,她接過憬橙遞上的手絹擦了擦。
姿態優雅又殘忍。
就像碰了什麼肮臟之物......
嚴詩嘉臉色青紅相交,咬著唇死死看著喬簡榕,一顆脆弱的自尊心被辱得稀巴爛。
喬簡榕才懶理得她們,踩著高跟鞋跟祁憬橙婀娜多姿進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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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的車裏,季霖舟像個看客般,將剛才發生的事從頭看到尾。
有那麼瞬間,他都以為自己眼花。
柔柔弱弱喬簡榕怎可能有那麼大勁?
但他親眼所見,事實就是如此。
見喬簡榕進了酒店,片刻後,他才姍姍下車。
聲音立即讓那邊落淚的嚴詩嘉看了過來,看到他,立馬跑過來:“季總,嗚嗚,你要為我作主啊。”
說著,伸出手......
手腕位中心是塊被掐得發紫的印記。
季霖舟看了眼便收回目光,朝嚴詩嘉下巴抬了抬,示意她說話。
嚴詩嘉立即說起剛才的事。
當然,挑釁的不是她,開始要動手的人,也不是她;完完全全顛倒是非。
就算季霖舟沒看到,也不會相信嚴詩嘉說辭。
但卻會置之不理。
眼下,卻冷笑聲:“嚴小姐是當我眼瞎嗎?”
望著季霖舟突然更冷的臉,嚴詩嘉臉色一白:“季總,我......”
“季太太什麼人,做什麼事,你一個外人有資格這裏說教?我看嚴實封不止在經營上缺乏經驗,在教育方麵,一樣的失敗。”
嚴詩嘉嚇得身體抖了抖,慌張說:“季總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是我挑的事,跟季太太毫無關係,是我的錯。”
“當然。”季霖舟丟下倆字走了。
嚴詩嘉腿一軟,被她的閨蜜餘曼曼扶住:“詩嘉,你沒事吧?”
“曼曼,他不會找我家麻煩吧?”
“應該不會吧。”餘曼曼看著季霖舟離開方向,不解地嘀咕:“不是說他是被逼迫才結的婚嗎?看起來不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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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憬橙比一直低調的喬簡榕有名多了。
剛到酒會,就有不少見過她的人跟她打招呼,站她身邊一襲紅色長裙的喬簡榕很是吸睛,時不時有人上前攀聊。
季霖舟進來時,看到的是一男人殷切跟她說話。
剛在外麵,喬簡榕披了件小外套,看不出裙子上半身什麼樣,眼下季霖舟一看,腦海裏湧出一詞——-恬不知恥。
這種衣服,她也敢往這種公共場合穿來?
她瘋了嗎?
脫了西裝正要上前,一道柔弱聲音響在他耳邊:“霖舟哥。”
看到林青冉,季霖舟臉色微沉:“不是在住院嗎?不舒服不好好休息,到這種地方來做什麼?”
林青冉滿腔委屈,眼框一下就紅了,恍然想起這是什麼地方,又急急調整情緒,顯得越發我見猶憐。
季霖舟自然是沒那感覺,有的隻是厭煩。
且這種感覺越發膨脹,到了他難以克製地位。
有些話,是該好好說清楚了。
“你過來。”
季霖舟說完往酒會安排的休息室方向走去......林青冉緊接著跟上。
祁憬橙瞧見一前一後明目張膽去休息室的男女,拳頭立即硬了:“簡榕,他們也欺人太甚了!怎麼說你們都還沒辦手續,在法律上你們婚姻還存在,他竟然就敢......”
“生什麼氣呢?試試酒,味道挺不錯的。”
喬簡榕毫不在意的口吻。
祁憬橙不由多看她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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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季霖舟的背影,林青冉心裏是又高興又難過。
高興的是,這個男人還是在意她的;難過的是,他的在意在減少......
她守了他那麼多年,眼裏心裏滿滿的全是他,他怎麼能對她隻有承諾?
喬簡榕說他不愛自己。
不愛自己......
壓抑的愛在到休息室後,無法再按住,在男人要開口時,率先訴說真情:“霖舟哥,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你。”
季霖舟臉色冷了下來。
最近幾次林青冉的異樣讓他好起了疑心,卻沒往喜歡他這點上想,因那年他就說過,會拿她當妹妹是照顧。
直到喬簡榕昨晚提到的稱呼‘未來丈母娘’,他才往這方向想。
一些行為有了合理解釋。
他直言道:“你一直喜歡德國,何凡毅會盡快安排你過去,這幾天你們好好收拾下。”
說的是你們,顯然徐明鳳也包括在內。
林青冉如遭雷劈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