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乘坐同一電梯。
季霖舟始終沒往旁邊看一眼,眼高於頂模樣,讓喬簡榕越發懷疑自己當初的想法!她怎會花兩年時間浪費在這種人自我優越感強烈的人身上?
還勤勤懇懇,規規矩矩過了兩年?
真的是除了張臉,一無是處!
閉了閉眼,喬簡榕正要主動開口,電梯卻到了,季霖舟留給她一個絕情的背影。
盛季集團喬簡榕來過這兩次。
第一次是季老爺子把她忽悠來的,像在宣誓她身份。
第二次是她那天心情極差,特意來給他送便當。
那天也是她第一次做出來的東西能入口,那天她食指切苦瓜時還挨了刀,流了很多血......傷口位突然癢癢的,她拇指在上刮了刮。
觸感明顯。
回京都後,也不知道醫美能不能清除掉。
“喬簡榕。”
男人聲音驀地從頭頂傳來,喬簡榕才發現已經進了他辦公室,季霖舟那雙深如潭的眼,正盯著她。
他問:“名片怎麼拿到的?”
起疑了?
也是該起疑,他安排人不停地找,卻絲毫沒收獲;仿佛林青冉那條命,隻有她喬簡榕能救!隻能被迫繼續跟她的婚姻,被迫遵守那份協議內容。
“馬先生聯係過我。”
“喬簡榕,你當我是傻子嗎?”
季霖舟聲音冷沉,動怒了。
以前的她這時候,會上前拉著他手搖啊搖,輕聲說‘不要生氣好不好’,講些網上收來的冷笑話哄他笑。
當然了,結果他肯定不會笑的了,隻會蹙著眉,板著臉,將不耐煩壓著。
她像個小醜般矯揉造作。
喬簡榕想著就覺得好笑,事實她也笑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我說的是實話,季先生不信,可以讓人去查的。”
她話雖這樣說,卻知道即便他查也查不到任何。
這條線,她暗裏掐著。
季霖舟盯著她眼睛,裏麵似乎少了什麼,令他微不舒服。
見他沒繼續說話,喬簡榕拿出準備好的文件:“這是放棄股權的聲明書。”
季霖舟略意外看著她。
2個點的股份,後半輩子衣食無憂是絕對可行的了。
但比起生下盛季集團繼承人,這點股權又算得了什麼?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她的胃口向來大!
喬簡榕緩緩搖頭:“季總,現在是不是可以去辦手續了。”
季霖舟神情一凜,打量了她幾秒,轉身坐到了大班椅上:“沒空。”
“這距離民政局不到十公裏,來回車程包括辦手續可控製在三......”
“何秘書,通知下去十分鐘後開會。”
喬簡榕商量的話被男人一通內線電話打斷,她站在原地,一抹來不及隱藏的不悅露在嘴角。
季霖舟看到,隻覺得可笑!
當初他提出送她去江大上大學,所有費用他包;承諾畢業後讓她進盛季工作;送她套市中心房產!相當於安頓好她後半生;可她卻偏索要這段婚姻,眼下做錯事,自知討不到好果子,就想趕緊離婚?
美得她去!
“季總,你給我確定一下......”
辦公室門這時被敲響,不等裏麵說‘進’,何秘書從半開的門走進:“季總,酒店那邊找到隻耳,環......”
看到喬簡榕在,何秘書後麵的話嘎然而止,但他手裏東西告訴在場人,他要說什麼。
那是隻鑲著細鑽的耳環。
也喬簡榕臨走前故意留下的‘線索’。
這世上,隻有她有。
季霖舟目光從喬簡榕身上掃過:“拿過來。”
何秘書送過去。
僅一眼,季霖舟就看出耳環價格不菲,他看了幾秒,問:“那晚女人留下的?”
季總,就這樣談這事合適嗎?
何秘書內心吐槽,卻還是如實點頭。
“人呢?”
“已經在會議室了。”
因為季霖舟沒有叫喬簡榕離開,她便打算等下再聊聊,想著實在不行給筆款他補償總行了吧,然後就聽到他們不避諱她談及的事。
那晚的女人在會議室?
心裏微愕,她在這啊,不在會議室。
正想著,突然聽見季霖舟說:“把她帶過來。”
喬簡榕頓時明白,他找了個冒牌貨。
傻不傻啊。
行叭,總之跟她牽扯不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