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蓉催婚的架勢在座的人都清楚,他們也同樣知道江景淵一直都放不下前女友蘇冉。
在他們看來江景淵這次結婚純粹是為了敷衍家裏的糊弄任務的,至於結婚對象是誰根本不重要。
江景淵跟這人不是很熟,他從小就是個冷淡性子。關係親近的朋友除了葉宸和羅彥君就剩一個遠在國外的蘇潛。
此人一開口江景淵就皺了眉頭,聽完他說的話後江景淵一口喝完了杯中的酒站起來就走,臨走前還留下一句:“以後別在我麵前說這種話。”
江景淵一走,葉宸趕緊追上她,留下一屋子的人麵麵相覷。
羅彥君也一臉不高興:“你他媽的尿喝多了吧,說的什麼話?”
一旁的人也責怪他:“你是不是喝酒把腦子喝沒了?江家人出了名的護犢子你哪來的膽子在江景淵麵前編排他老婆?”
“我這不是看江景淵就這麼放棄蘇冉氣不順嘛!再怎麼說蘇冉也是我們這個圈子裏出去的怎麼都比一個外人強,誰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原來這是個為蘇冉打抱不平的。
羅彥君也不聽他解釋,直接對那人說:“以後聚會你不用來了。”
那人這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連連道歉。可終究是無濟於事了。
葉宸叫住走遠了的江景淵,走上前去搭上他的肩膀:“別理那群人,我倒是覺得你這婚結的太對了。”
江景淵也不是真的生氣,隻是今晚有點煩躁罷了,聽他這麼說挑了挑眉:“哦?怎麼說?”
“當初蘇冉為了事業放棄你,臨走前還讓你等她,不是做兄弟的我說話難聽,實在是挺缺德的哈。”
葉宸一邊說一邊看江景淵的臉色,見他不做聲才敢繼續往下說:“所以啊,你現在遇上了新的人願意結婚證明你已經想通了,作為兄弟我很高興!”
“你這話跟我說說就得了,別在蘇潛麵前說。再怎麼說蘇冉也是他表妹。”
葉宸不以為意:“她姨奶奶的侄孫跟他隻能算是遠房表妹吧,要不是蘇冉從小看起來長得像蘇潛那失蹤的妹妹,蘇阿姨也不會把她放在身邊養...”
“好了,蘇家的事還是別說了。我打算這兩天就回去了,A市趙家的趙凱給我發了宴會邀請。”
葉宸打死也想不通江景淵去這樣的宴會幹嘛:“趙家那個草包兒子辦的宴會你也要去?”
江景淵拍了拍他的肩,無奈地說:“分公司還要在A市發展,這些地頭蛇不能不給麵子。”
“那你帶上我唄?”葉宸現在天天被他爸逼著在公司學習,早就想逃離這裏了。
看他這副樣子江景淵覺得好笑:“你爸不逼著你去公司了?”
“公司有我哥在呢,我去也就是點個卯。我就跟我爸說我去A市跟你學習學習,他指定同意。”
葉宸是家裏的小兒子,從小被葉夫人慣壞了,上麵一個哥哥十分優秀,公司的事根本輪不到他操心。
“行,我走的時候告訴你。”說完江景淵揮手示意自己先回去了。
葉宸也沒再阻攔他,轉身回包廂繼續跟羅彥君炫耀他要去A市的事了。
到了趙家宴會的日子,寧珂提前告訴了唐栗自己要去參加宴會,唐栗不放心打算陪她一起去。
雖說有唐栗的陪伴她放心了不少,但她還是隱隱覺得這場晚宴會是一場鴻門宴。
到了趙家別墅她看到人群中寧琳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派頭在招呼客人。
為了避免和她起正麵衝突,寧珂二人找了個沒人的角落打算待一會就走。
但可想而知她既然來了,寧琳的那群狐朋狗友哪會這麼輕易就放過她。
一見寧珂進來,許夢嬌就帶著兩個跟班向她們走來。
許夢嬌一張嘴就放不出什麼好屁::“寧二小姐怎麼一進來就縮在角落不見人?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不敢見人嗎?”
唐栗也不甘示弱地回懟她:“趙家的宴會就這麼待客的?客人一來你們就上趕著找茬,你們是趙家的看門狗?”
“別人參加宴會都是夫妻二人一起來的,我記得趙家明明也邀請了江景淵,怎麼你們這麼快就感情不和了?”許夢嬌也不管唐栗說什麼,又繼續對著寧珂咄咄逼人,今天她說什麼都要把那天在餐廳裏丟的場子找回來。
寧珂倒是不知江景淵也被邀請了,他去S市的這段時間兩人根本就沒聯係。
但她也懶得跟許夢嬌多說,反正就算說了許夢嬌也會想著法子來曲解她的意思為難她。
她們這邊的動靜引來了周圍人的注意,寧琳看到她們這邊鬧起來也十分惱火。這個許夢嬌怎麼越來越蠢了,這麼沉不住氣不是明擺著今天要對付寧珂嘛!
李美娜在一旁扯扯她的胳膊示意她趕緊上去勸勸,別鬧的太難看了。
其實她原本是不打算來的,但又怕她們把寧珂得罪狠了惹到江景淵,想著自己在場還能幫著阻止一下。但她不知道的是,趙凱那個蠢貨會直接邀請江景淵,如果她提前知道這件事是絕對不會來的!
今天這場宴會畢竟名義上是趙家舉辦的,寧琳也不想明麵上顯得太針對寧珂,不然對趙凱的父母也不好交代。所以她隻能上前去勸和。
不過至於後麵寧珂會遇到什麼事就跟她無關了。
“夢嬌,你別找我妹妹茬了,今天寧珂是我特意請來的貴客,你可別替我得罪人啊。”寧琳給許夢嬌使了個眼色,許夢嬌也見好就收。
然後寧琳又笑眯眯地對寧珂說:“妹妹歡迎你來今天的宴會,姐姐特意請你來是想跟你和好的,你可不要不高興了哦。”
她作出一副包容著胡鬧妹妹的樣子,在外人看來就好像是寧珂在無理取鬧。
寧珂冷眼觀她這副和從前的囂張跋扈完全相反的樣子,感覺她是在把自己當傻子。
但她還是配合著寧琳的表演,善解人意的笑:“你去忙你的吧,不用讓你的朋友來刻意照顧我。這種照顧我消瘦不起。”她著重地強調“照顧”二字,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聽到之後都隱隱發笑。
寧琳知道她是在意有所指,即使心中再氣憤也不能在人前發作,隻能麵帶微笑咬牙切齒地說:“那妹妹就好好玩,別怪姐姐招待不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