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要成婚了。”
我之前從沒想過這個問題,現在我也不去想這個問題,我跟太子,本就是一段露水姻緣,現在隻是要散了,算不上難過,隻是有點失落。
好歹我也是個新時代女性,如今拿著這具軀體用完就丟,實在是有點自慚形穢。
我晚上照例還是回了太子所在的禪房,潦草洗漱後就獨自臥倒了,我心裏有事,自然顧不上還在打坐冥想的太子。
“發生了什麼事?”我閉著眼睛假寐,不料被他發現,“從母後宮裏回來後你就一直心神不寧。”
我抱著被子,猛地坐起來,指著他就嚷,“還不是因為你,我花了一個半月才成功,你母後覺得我進度太慢,扣了我的報酬。”
元壽手裏撚著珠子,敲木魚,聽見我這麼說,停下動作,緩緩抬眼,問道,“扣了多少?”
太子的眉眼生的好看,頂級的骨相,無可挑剔,要是在娛樂圈,長成這樣簡直就是天菜。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竟然從他嘴角看到一絲笑意,這可真是破天荒。
“嗯,幾百兩黃金吧!”我隨口胡謅,“怎麼?聽起來,你準備給我?”
“你覺得自己值那麼多錢嗎?”元壽反問我,我察覺出一絲譏諷的意味。
我裹著被子,像個雪人一樣蹲在他蒲團旁邊,小聲跟他耳語,“太子殿下,這可是我的纏頭,你難道想賴賬?!”
果然,太子不敲木魚,改敲我的頭了。
我捂著頭,小聲嘟囔,“那是太子您值錢,我現在可是要靠著你發大財,記住,一定要苟富貴,勿相忘!”
我小心地伏在他盤著的腿上,雙手墊著下巴,歪著脖子看他,做小伏低做出一副乖巧的模樣,“太子,你困不困?餓不餓?冷不冷?需不需要我幫你……”
元壽打斷我,手裏拎著木魚棍,挑起我的下巴,我被迫和他對視,他的目光深邃,看不清眼底的情緒,說到底,這些天我和眼前的這位太子隻走身,不走心,根本沒有情誼可言,男人這種東西,一定是靠不住的。
這樣想著,我重新把手伸到了他的衣服裏,“太子,我感覺你的衣服好像臟了,我幫你洗洗?”
“把手拿開,不臟。”太子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壓根也沒阻攔我,反而是縱容我進一步動作。
“是嗎?可是我怎麼感覺好像過一會兒就得臟了。”為了證明我說的沒錯,我身體力行地踐行著。
太子說我是個妖精,行吧,那我就演一個妖精,讓所有人都滿意。
反正我原來是學表演的,就當是對著一個絕世大帥哥,演一段糾葛的愛情故事,我對天發誓,要是太子長得稍微再醜一點,我就直接撞牆了,實在是被美色衝昏了頭腦。
事到如今,我有一半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