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葉疏影,你們兄妹兩個還真是一個比一個蠢!你哥哥那個蠢貨,被我誣陷殺人,昨天就執行死刑了!而你,也是時候去死了!”
熊熊烈火瞬間竄滿了倒著酒精的房間,將葉疏影卷席。
“葉疏影!葉疏影!你在哪裏!我來救你了!”
“不要!謝晏,不要過來——不——不!!!”
葉疏影猛地從噩夢中驚醒過來,冷汗淋漓,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雖然已經接受了自己重生到十八歲的事實,但是每每睡著,臨死前的那一幕就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她的繼妹葉雪曼夥同自己的男友劭星宇,將她騙得團團轉,不僅奪走了葉家所有的財產,害得自己家破人亡,最後還一把火將自己燒死了。
到最後,竟然隻有那個一直被自己抗拒,厭惡的未婚夫謝晏來救她。
可是,他早就被邵星宇害得斷了雙腿,隻能坐在輪椅上,怎麼可能將她救出來呢?
最後,他跟自己一起葬身在火海之中。
“大小姐,到家了。”一道嗓音將葉疏影從痛苦窒息的思緒中猛地拉了回來。
葉疏影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和眼角隱約閃動的淚水,從車上下來。
葉家,她又回來了!
上輩子,她也是十八歲才被葉家接回來,因為母親死後,她就被繼母扔到鄉下長大,性格自卑而軟弱,更是心思單純,被繼母和繼妹玩得團團轉,最後落得個慘死的下場。
這輩子——
繼母蘇雲,繼妹葉雪曼,還有渣男邵星宇——
這些將她拉入地獄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管家帶著葉疏影,走進了葉家這棟奢華中又帶著一絲雅致之風的莊園中。
“夫人,二小姐,這就是大小姐。”管家將葉疏影帶到了客廳,蘇雲和葉雪曼如同上輩子一般,已經在等著她了。
“這就是我姐姐啊?怎麼穿得這麼土?”葉雪曼穿著一身精致的粉色紗裙,畫著一絲不苟的妝容,睨了葉疏影一眼,眼底毫不遮掩地露出了一抹鄙夷來。
不過,想到母親的叮囑,她又硬生生扯出了一抹勉強的笑意,拉住了葉疏影的手臂,道:“不過我有很多漂亮的裙子,等會我就給姐姐送過去吧,這樣姐姐也可以打扮得漂漂亮亮了。”
聽到葉雪曼這話,葉疏影的眼底泛起了一抹譏笑。
這開場白跟上輩子還真是絲毫不差。
可笑的是,上輩子她沒有看出葉雪曼眼底的鄙夷和嘲弄,還以為這個繼妹對自己極好!欣喜若狂地笑納了她不要的舊衣服。
葉疏影毫不客氣地甩開了葉雪曼的手,冷冷地睨了她一眼。
這眼神冰冷刺骨,嚇得葉雪曼忍不住心裏有些發毛。
她喏喏地看向了葉疏影,低聲道:“姐姐,你做什麼這樣看著我?”
葉疏影冷聲道:“大家都是葉家的女兒,我憑什麼還要穿你不要的舊衣服?既然你有這麼多漂亮裙子,我卻穿得這麼寒酸,這說不過去吧?”
一旁的蘇雲本以為自己十年前將葉疏影扔到了鄉下,她肯定是養廢的了。
但是想不到這死丫頭身上竟然還有如此凜冽威嚴的氣勢,就跟她那個死掉的媽一樣!
要不是為了她身上的婚約和股份!蘇雲這輩子都不想看到這賤丫頭!
蘇雲按下了心中的恨意和不甘,露出了一抹虛偽的笑意,道:“疏影說的不錯,明天阿姨就帶你去街上買幾套新衣服,你覺得怎麼樣?”
要是換了上輩子的葉疏影,從鄉下剛剛出來,突然聽見繼母說要帶自己去買新衣服,早就高興瘋了。
可惜,葉疏影已經活了兩輩子了。
她知道蘇雲帶她去買的,都是一般般千把塊的衣服,可是葉雪曼身上穿的卻都是名師設計的限量款,一套裙子就高達十幾萬。
葉家是她親爸親媽一起建立的!她媽媽還留了遺囑,將葉家大部分的股份都留給她!
這些錢都是她的!憑什麼便宜了這對惡毒的母女!
葉疏影冷淡地看了蘇雲一眼,沉聲道:“你年紀這麼大,跟我品味肯定有差距,我自己買就行了,你直接給我一百萬吧。”
這話一出,本來正在喝水的蘇雲猛地將嘴裏頭沒咽下的水都噴了出來。
她驚愕地看著葉疏影,不可置信道:“你說什麼?”
葉疏影冷聲道:“我說要一百萬買衣服!”
“你知道一百萬是多少錢嗎?你才剛剛十八歲,就養成了這麼奢靡的習慣,可不好。”蘇雲強顏歡笑地說道。
葉疏影冷笑了一聲,看向了蘇雲,不緊不慢道:“要是我沒有看錯的話,葉雪曼身上這款春日桃花款時裝紗裙,出自國外設計名師安迪的手,這一身就要十八萬吧?”
“再看她脖子上戴的水晶鑽石款項鏈,同款手鏈,按照行情價值五十多萬!”
“葉雪曼可以將六七十萬穿戴在身上,我在鄉下住了十八年,吃穿用度這麼差,要一百萬買衣服都不行?”
“既然你不肯給,我直接問我爸要就是了,如果我爸不肯給,那我就直接向也是股東會提出分分紅,我可是葉氏的大股東,要是這分紅算起來,沒有五個億也有三個億了吧?”
這話一出,蘇雲的臉色瞬間變得一陣青一陣白的,相當精彩起來。
這個小賤人!老家的保姆不是說她整天渾渾噩噩的,成績不好,性格也軟弱嗎?
這一上來就要一百萬買衣服,而且咄咄逼人的,到底哪裏軟弱了?
這小賤人要是將剛才那番話直接跟她爸爸葉安說,葉安肯定會知道自己偏心親生女兒,說不定查起來,還要知道她克扣了葉疏影的吃穿用度。
所以這一百萬,蘇雲雖然肉痛得要命,還是不得不掏出了一張卡,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意,道:“瞧你說得,我不是不肯給錢你買衣服,隻是想要教育你一下,不要太過奢靡浪費,這幾年葉氏收益不好,你爸爸掙錢也不容易,你妹妹也就這一身貴的,還是知道你今天回來,特地穿的。”